分卷(24)(2 / 2)

陈然是小孩子吗?

她等一下还会来的。果东安抚。

陈然疑惑看去。

那女鬼,等下你再去砍。果东哄人。

本来就紧张得不行的李卓风和伍琳听见这话,两人额头青筋都开始暴跳,果东就不能说点好的?

陈然哭笑不得,果东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在哄?

果东恍然大悟,包扎伤口不收费。

陈然果然就是个蟹老板,都快流成干尸了还死抠死抠。他虽然也喜欢钱,可是他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像这种时候他就不收费。

陈然嘴角抽了下,他回头,看见果东那一脸嫌弃,他眼角也跟着抽了起来。

坐下。果东再拍床沿。

要不你休息一会,我和伍琳先看着?李卓风提议,他们不可能就这样睁着眼睛等一夜,明天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陈然看向李卓风,明显不太信任。

果东直接动手,一把把陈然抓到床边按着坐下,然后开始扒他身上的外衣。

陈然身上本来就带伤,被果东这么一折腾顿时呲牙咧嘴倒吸冷气,果东听见,手上却并未留情,陈然刚刚不还挺能耐现在怎么就痛上了?

放开。陈然露出獠牙,要咬人。

果东对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陈然被打得一愣,一时间都忘了要反抗,他傻傻地坐着表情有些呆。

果东赶紧趁着这机会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没了衣服的遮挡,看清楚他身上那一身的伤,一旁的李卓风和伍琳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你疯了?李卓风忍不住出声。

续之前腰上的伤后,陈然身上多出了足足几十道伤口,伤口有大有小,最小的伤口就如同被牙签扎到,不知深浅。大的伤口却几乎贯穿整个胸口,虽然不深但却流血不止。

这样的伤口,若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经昏厥过去。

果东眉头也皱起,他视线在李卓风、伍琳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李卓风身上,他盯上李卓风的衬衣。

李卓风神情复杂地把外衣下衬衣脱了递给果东。一般进副本她们都会做些基础准备,会带药和纱布,但这次太匆忙。

有了纱布,果东立刻回头帮陈然包扎。

大概是被果东刚刚那下打懵了,陈然格外听话,让抬手就抬手。

早这么听话多好中年男人见陈然的伤被逐渐包扎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他眉眼温柔心疼。

下一刻,他一张满是慈爱的脸却猛地扭曲,他露出

满含恶意地狞笑,你要早这么听话,我和你妈就不会被你害死!还有你弟,他被你害死的时候才七岁啊,七岁!

怎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祸害!

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够?你是不是要把你身边所有人都害死你才开心?他,他们,你要把他们所有人都害死吗?男人指向果东李卓风三人,歇斯底里。

陈然一双黑眸幽冷,他面无表情,配合着果东举起双手。

应该死的人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吧中年男人一边诅咒一边扑向陈然,他想要掐死陈然,他的手和身体却从陈然的身体中贯穿过去,根本碰不到陈然。

袭击未得逞,那中年男人化作一股阴气,消失在那被黑布袋子装着的长刀外。

好了。果东松开手。

陈然面上看着与之前无异,但实际的情况却很糟糕,他身体里的阴气一直没有消散,心跳的频率也比处于紧张情绪中的李卓风和伍琳慢很多,慢到几乎听不见。

你睡会吧。李卓风道。

陈然没拒绝,他眉宇间露出几分疲惫。

他躺到床上,动作间他看见果东为了帮他包扎伤口而放在两人中间的那兔子,视线不由多停留了一瞬。

那兔子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俨然一副布娃娃的模样,没有任何异常。

果东也跟着爬上床,他在陈然的旁边坐下,要守着陈然。

陈然看了他一眼,闭上眼。

李卓风和伍琳见状,一人在门口一人在靠近陈然的床边席地而坐,他们戒备着,警防那女鬼突然冒出来。

明明才晚上七/八点,整个村子却像是进入深夜般寂静无声,那感觉再加上这漆黑的屋子,活活给人一种他们此刻就身处在棺材中被活埋在坟地里的错觉。

伍琳有些受不了这种感觉,她动了动,似乎想找点话说,但还没找到话题院子里就传来一声哐当声响。

声音不大,可因为现在整个村子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就像是什么钝物狠狠砸在她心口上。

坐在门口的李卓风身体瞬间紧绷,他看了眼果东和伍琳,硬着头皮屏住呼吸朝着门缝外看去。

不大的裂缝外,他可见视线范围内,整个院子空空荡荡不见任何异常。

李卓风回头,无声摇摇头,应该是刚刚倒掉的那堆柴禾没堆稳,所以又发出声音。

知道没事,伍琳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整个人都放松,动作间她才发现自己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满是冷汗,她太紧张。

她苦笑,觉得自己没出息,一点点动静就吓成这样。

她正走神,门外就又是一声哐当声响。

哐当。

伍琳才放松的身体本能紧绷,她握紧手中的匕首,手指用力得匕首手柄上的纹路都深深陷进掌心。

紧张起来的不止伍琳,李卓风神经也瞬间紧绷,他一手拿枪一手扶门半跪在地上,他朝着门缝外看去。

昏暗的夜色下,整个天井中依旧空空荡荡。

李卓风皱起眉头,仔细去听,想弄清楚那声音到底是不是柴禾堆那边发出的,但他屏息等了好片刻声音也没再传来。

等不到动静,李卓风只得先放松下来。

重新坐回地上,李卓风都不由苦笑,可他紧绷的神经才刚刚放松,院子里就又传来一声哐当声。

这次屋里的三个人都听清,那声音确实是在柴禾堆那边,但却并不是柴禾没堆稳,而是有什么人拿了木柴块在地上敲。

并且每敲一次,下次就离他们这间屋更近一点。

李卓风和伍琳两人几乎同时看向陈然,陈然依旧老神在在地闭着眼在闭目养神,这让两人到了嘴边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他们自己说让陈然去休息的,如果陈然才躺下不到三分钟他们就又把人叫起来,那这叫什么事?

丢不下面子,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戒备。

几乎就在同时,第四声敲击声响起。

这次印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那敲击声确实不是柴禾堆自然发出,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拿它敲地面,并且每敲一次就会向他们这边靠近一点。

弄明白怎么回事,知道那东西离他们还远,李卓风伍琳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神经反而不受控制的越发紧绷。

那种危险一点点逼近的感觉远比突然的开门杀更折磨人,而且谁也不能保证那东西真的就会老老实实的每走一步就敲一下,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就冒出来?

李卓风半跪在地上注视着门缝外的世界,他努力放缓呼吸。伍琳也聚精会神地听着,匕首就握在她掌心里,她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果东把兔子放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它背上,他打了个哈欠,他都困了。

他正揉眼睛,他脚边就突然多出一只小小的手来。

那手怯生生地扯扯他的裤腿,然后一个转手间掏出一朵红红的小花,它把小花往果东这边递递,要把花送给果东。

果东还从来没被人送过花,还是这种形式,他挺稀奇。

等了一会,见果东没有收下花,那只小手开始颤抖起来,好像害怕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