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泽松开她,表情微冷。“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你好,哪位?”
“这边是a市中心医院,请问您是孟淮泽先生吗?”
“是。”
陆宁看着孟淮泽接电话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等他放下电话后,陆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孟淮泽言简意赅地丢下一句:“我去趟医院。”
然后他连陆宁也都顾不上,就往医院跑。
陆宁跟在他身后,勉强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
孟淮泽没有拒绝,坐上了她的车。
上车以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下颚线紧绷,神情庄肃冷淡,还透着些许紧张。
他这个样子十分可怕,孟淮泽冷起来,基本上没人敢去惹,包括陆宁。
只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了。
车开到医院以后,孟淮泽飞快地走下车,直奔前台。
“我是孟希河的家属,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护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有一架车推着人走了出来,孟淮泽神情瞬间凝固。
陆宁看到了顾星泽,顾星泽就站在车架旁,表情很懵。他在看到孟淮泽来了以后,冷着声音说了句。
“你现在来,有什么意思,人都已经没了。”
孟淮泽显然不相信,他越过顾星泽,大步走向医生。
“他现在怎么样?”
医生叹息:“先生,还请节哀。”
孟淮泽看着孟希河的尸身被推入太平间,他站在那里惶惶无措,满脸不可置信,目光无神地看着那个他恨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就这么平静地闭眼躺着,被人一步步推走。
然后他像突然失控一般,冲到了车架旁,把推孟希河车的人全部都推开。
弯下腰俯视着这个平静躺在病床上的人。
“你以为我会伤心吗?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伤心。”
“孟希河,你还真是挺没用的,这么轻易就被儿子给弄了下来。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就这么没了,到老来还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被我赶出淮扬。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恨我抢走了你一生的心血,恨我把你的情人送进了监狱,恨我在听说你病了以后打死也不愿意过来看你一眼。”
“但是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恨我。因为你就是天下最失败的丈夫和父亲。你死了,我一滴眼泪都不会留。”
医院里大概是没见过爸爸死了儿子还跑到医院来放狠话的人,这是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这位先生,逝者为大,你还是……”医生想上前劝孟淮泽,却被他一记冷眸给扫了回去。
顾星泽皱皱眉走上来,拉住孟淮泽。
“他到底是生了你,你不要太过分。”
孟淮泽勾动唇角,寒眸扫向他。
“你又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妈,或许他也不会躺在这。”
顾星泽:“那你激动什么,你不是不在意他吗,到死都不愿意来看他一眼,现在又激动什么?”
“混蛋!”孟淮泽一记铁拳砸在了顾星泽的脸上。“既然你这么在意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只说他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病的有多严重!”
顾星泽也怒了,反手一拳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