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潇潇没好意思等到饮水机的灯切成“保温”,站着等了半分钟,接了半杯水。
从饮水机前离开时,“潇潇……”是等在一旁的闭纯再次叫她。
“有什么事?”覃潇潇把水杯的盖子旋上。
“我……”闭纯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除开十一月下旬那次的几天不对劲,后来又有一次,在看到学校论坛那个记录帖子的标题时,脑海里浮现新的匪夷所思的画面,照旧是关于她和纪闻琛……但那次很短,只有不到一分钟。
她现在甚至想不起是什么内容,只记得大约是:纪闻琛在教室睡觉,她把自己的作业放到他桌面……
“看”到奇怪画面的这事叫闭纯有些毛骨悚然。她和姑姑说了,姑姑带她去医院做了脑部检查,没有什么异常。闭纯甚至还去光见市有名的寺庙上了香,问了所谓的高人,没问出之所以然来。
带回了一条有串珠的红绳。现在戴在手腕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绳起了作用,闭纯的脑袋没有再出现“不正常”的状况。
这段时间,闭纯很想同覃潇潇缓和关系。
但是没有机会也不怎么敢去覃潇潇座位找她……
“潇潇,我……还可以找你请教问题吗?”
覃潇潇有点诧异于她的话,迟疑地点点头,“如果我有空,可以。”
“嗯……”闭纯用力点头。
真好,潇潇还愿意搭理自己。
……
这天下午,纪辉比之前早了些来看纪坤雄。
照旧没有带许仪兰。
进到病房时,纪辉看到他儿子还在。
纪闻琛从靠床的椅子换到窗边的沙发,撑着下巴歪坐着,另一只手把着一叠纸张材料。
纪辉有心要训几句像是没看见自己的儿子,可碍于亲老子在,没有敢发作。
“爸,这是……”纪辉把亲自拎着的小保温桶放到灰白色的床头柜上,“家里煲好带来的。”
瞥见陶艺花瓶里插的是他不认识的花,不是原先许仪兰特意侍弄的梅枝。
“不喝。”纪坤雄眉头一皱,挤深几道沟壑,“我这里又不是没有吃的喝的,不用给我带来。你这还不知道是谁煮的,我不喝。”
纪辉连声顺着道:“是是是,不喝不喝,我回头带回去。”
纪坤雄不咸不淡地哼了声,“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纪辉:“今天的事不多,处理完就来了。”
他下班后先回了趟家换衣服,许仪兰说她煲好了汤,装好了,让他带来给老人喝。
早该料到这汤会是这个下场。
他老子不待见许仪兰,纪辉一直都知道。
可是纪辉活了四十多年,不愿意事事都听长辈的。
第一次结婚,对象是个门当户对的强势女人,最初相敬如冰,然后和谐过小段时间,再后来……相敬如兵。有了子嗣后便无所谓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纪辉同她离了婚。
把许仪兰要到身边是因为一次意外。
或许是有些许人为因素在内的意外。
这没什么关系,纪辉想要的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女人,能满足他,关怀他,温柔地照顾他就行……
在某些方面,纪辉和普通的男人没什么不同。
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纪辉认为娶许仪兰并不妨碍他老子和儿子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
他的孩子有且只能有一个。
“听说你找了家教?”想起这茬的纪辉看向儿子。
林婶同他报告,这小子找了个男家教到家里,每天晚上从医院回去后就搞什么补课,一补就是好几个小时,天天补到夜里十一二点,次日一大早又要去医院或者公司,好几天了。
第50章
“听说你找了家教?”纪辉问。
纪闻琛眼睛看着材料, 还没回答。“闻琛找了家教?”纪坤雄感到惊奇,“找家教是要学课本那些东西吗?”
“是的。”纪闻琛回答爷爷。
“你还真喜欢上读书了?”
“你还真转性搞学习了?”
纪坤雄和纪辉差不多同时出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