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五渣的我成为了魔王 第110节(1 / 2)

这个已经疯掉的人就这样盯着切斯托克伯爵,完全无视了其他人,一字一句地宣布:“陛下让我带给您一句话【伤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猛地用力一挣,手腕一翻,一刀插进自己肚子里!

其他人为他的宣言而震惊,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中就小了一些,结果就这么一个不注意,就让比夏普自杀得逞了。

比夏普捅得那么快、那么深,匕首的整个刀身都没进了他的身体里,而他本人却像感觉不到疼般,又瞬间拔了出来。

“噗嗤”“噗嗤”……

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个男仆的肚子上就多了几个血窟窿,然后头一歪,身子一软,直接死了。

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连乌什公爵也不例外。

亲眼目睹了这桩惨剧,他脸色惨白一片,满头冷汗,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

唯一一个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就只有失血过多休克过去的切斯托克伯爵……

坐在椅子上的帕梅拉突然睁开眼,轻轻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愉悦、邪恶、残忍。

她的突然发笑让那枚插在她头发里的梳子顿了顿。

萨拉将梳子抽出来,在浸了月桂花的清水里摆了摆,这才重新插入发根,缓缓向下梳理:“陛下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帕梅拉翘着嘴角,从镜子里看了眼她:“没什么。这种花香我很喜欢。”

萨拉顿时红了脸,也不去好奇魔王为什么笑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能得到魔王陛下这句称赞,萨拉就觉得自己早上那么早起来摘花,被露水打湿的裙摆都是值得的。

倒是帕梅拉夸了这句后,突然想了起来:“附近的月桂树只有城堡后庭里的那些吧?那么高,你怎么摘的?”

“我本来准备了长棍子。”萨拉重新沾了水,将最后一缕打着卷的黑发发尾梳开,“但正好艾维斯大人早起从旁经过,就跳上树枝帮我摘了。”

事实上,艾维斯一开始只是一脸冷漠地从旁经过,就跟没看到萨拉在那艰难地举着长棍子在那打花一样。

直到他快转过拐角的时候,听到墙壁那边两个女仆充满嫉恨的低语:

“萨拉真了不起,不愧是做过伯爵那个的女人,连魔王陛下都被她蒙骗了。”

“是呀,为了讨好魔王,她真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还提着棍子去打月桂为魔王梳头,哼,也不知道给谁看。”

“……”

艾维斯默默收回即将踏出去的右腿,原地转身,原路返回,在萨拉惊讶的目光下跳上月桂树枝,为某位陛下摘下树冠中心,开得最香最盛也最干净的细小花簇。

这件事无论是帕梅拉还是萨拉都不知情。

帕梅拉惊讶于艾维斯的热情好助:“真叫我惊讶,原来艾维斯这么友善助人吗?”

萨拉也很感慨,她想到了前几天艾维斯对待比夏普的狠辣:“是啊,我也没想到艾维斯大人还有这么友好的一面。”

两名女性在镜子里对视一眼,同时困惑地皱起眉。

没想到就在这时,卧室外屋的房门被敲响了,艾维斯沙哑的嗓音透过门板遥遥传进屋内:“帕梅拉陛下,威廉国王派信使给您送来了一封信。”

帕梅拉被口水呛了一声,又和萨拉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个在凳子上转了个身,一个收起梳子端起水盆往外走。

萨拉打开外屋的木门,门外又高又瘦的黑暗精灵眯眼瞅了她一眼,准确地说是扫了一眼萨拉手里的水盆。

木盆盛放的清水底部,躺了几蔟米白色的花簇,眼尖的黑精灵还捕捉到一条长长的弯曲黑发浮在水面。

这个发现让艾维斯心情好了不少,甚至主动侧身,给萨拉让开了路。

萨拉还是有点怕他,抱着水盆赶紧开溜,这样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艾维斯和魔王两人了。

艾维斯对此非常满意,走进屋内,左手将身后的木门合上,右手上拿着信封。

魔王正坐在窗边的一个凳子上,长袍拖地,蛇尾逶迤,漆黑的卷发在透窗的一缕阳光照耀下闪着湿润的金光。

艾维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稳步走进内屋,单膝跪下,双手向君王呈上信件。

帕梅拉从他手中拿过信,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你不用这么恭敬。”

艾维斯低着头,几率白色碎发从向后梳拢的短发中落下,搭在暗色饱满的额头:

“礼不可废,更何况是在您面前。”

帕梅拉拆开信,就着窗户边的晨光阅读:“随便你好了。我就是看得有点心累。”

艾维斯一顿,总觉得自己这步好像又走错了。

不但没有讨好到魔王,貌似反而还拉开了自己和魔王之间的距离。

如果是西蒙的话……

艾维斯牙疼般地抽了一下脸颊,缓缓从冰凉的石砖上起身。

这么这一阵功夫,帕梅拉已经将整封信全部扫完了。

她压根没注意到艾维斯的小心思,全部关注度都在这封信的内容上。

手一扬,朝艾维斯扬了扬信纸,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暗杀行动’背后有羽人族的影子。我还在奇怪呢。就算我死了,光靠一个人族公爵的军队也抢不回切斯托克领啊,原来有羽人给他们撑腰。”

威廉已经在信上说明白了,乌什公爵最近跟羽人族走得很近,甚至羽人族首领文森特还亲自前往鸦城与其见面。要说比夏普的行动没有羽人族的指示,打死帕梅拉她也不信。

艾维斯俊秀的眉眼上笼罩了一层戾气:“既然如此,直接跟他们开战好了。既然连您都敢暗杀,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说到这一点,帕梅拉就笑了:“我已经给他一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