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差距太大,临鹤之前贬低她的话说得不少,但从来没这次那么让她觉得怄火。
“沁阳你老实说, 你觉得我跟你跟章静妙是不一样的人?!”
“我们一样,章静妙不一样。”阮沁阳眨了眨眼,笑摸了摸楚媏的头, “别听临鹤的话, 你要是听进了他的话, 他就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你要是不听他的, 把他视作无物,找个比他厉害的男人成亲,才能气死他。”
阮沁阳充满期待地道,她不知道临鹤是什么心思,但是贬低女人的男人,怎么想怎么欠虐。
“你要上前说话吗?”
临鹤看身边的好友视线若有似无地往阮沁阳身上落,看不过眼地道。
“不了,”楚瑾表情苦涩,“上前也是给她添麻烦。”
临鹤倒是没想到好友那么深情,不过看到跟阮沁阳说话说得热闹的楚媏:“不去跟安平县主说话,连亲妹妹你也不多交代两句?”
“要说的话在家中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楚瑾想着下次再见阮沁阳,她可能已经成了他人妇,忍不住语气低落。
临鹤一口气不上不下,楚媏是楚瑾的嫡亲妹妹,此时人要远行,去从未住过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还惦记着他得不到女人。
“不管你要对谁说话,上前去。”
临鹤斩钉截铁,楚瑾莫名其妙地看他:“我知道你为我可惜,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何必徒添烦恼。”
临鹤额头青筋跳动:“所以你打算抱憾终身?”
“这是注定了的。”
“这般畏畏缩缩,哪里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临鹤只差拎着楚瑾的领子让他上前,他与楚媏才不欢而散,他上前她也不会搭理,只有跟着楚瑾上前。
临鹤费尽心思的怒吼起了点作用,楚瑾瞧着不远处阮沁阳的巧笑,打马上前:“阮妹妹……”
阮沁阳轻应了声,视线被路口的嘈杂声音吸引,抬目就见阮晋崤被穿着盔甲的士兵簇拥而来,纯白的骏马奔驰扬起尘埃无数。
“这阵仗还挺大。”阮晋崤低调,那么高调的阵仗想来只是为了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他送阮沁阳回镇江,两人感情难舍难分。
楚瑾的话都淹没在了震耳的马蹄声中,见阮晋崤来了,匆匆道:“还请阮姑娘多多照顾我家媏儿。”
楚瑾退了,临鹤看着头完全撇着对他的楚媏:“我话说过了,你要是生气我给你道歉。”
楚媏直接掀帘子进了马车,不想搭理临鹤。
“我要与妹妹临别叙话,不知临公子可否别挡在马前。”
阮晋崤看人碍眼,忍着没给他马屁股一脚。
见临鹤脸黑的走了,阮沁阳止不住的笑:“临公子放心,镇江山清水秀是福地,那儿世家公子青年俊杰不比别的地方少,我会与媏姐姐多看多选。”
阮沁阳刚说完,手就被阮晋崤紧握着,眼神就写着“我要与你一同回去”。
阮沁阳安抚地扣了扣阮晋崤的掌心。
阮晋崤回扣。
好痒……阮沁阳瞪向阮晋崤。
阮晋崤微翘唇瓣,从柔软的掌心进军指缝。
力气比不过他,阮沁阳就瞪他,阮晋崤默默摊开了手,认输让她挠手。
掌心毫无抵抗的摊开,阮沁阳一边觉得他们幼稚,一边两根手指在他手上爬了爬。
临鹤气冲冲回头就瞧见了这郎情妾意的这幕,本来心里只是堵了口气,现在变成了心里堵了口血。
他不是瞧不惯阮沁阳和情郎卿卿我我,只是看到阮沁阳这样,不禁让他想到楚媏学着她的样子,等到楚媏回京城,他来接她而她玩着个陌生男人的手。
“栖霞县主有父母兄长,安平县主还是别让她接触外男。”
楚媏取了帘子但外面的动静是听的一清二楚,闻言气呼呼地掀开车帘:“关你何事,我的事我爹娘兄长都有数,你个外男在这里指指点点的做什么。”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算是你的半个兄长。”
楚媏的白眼从左边翻到右边:“我兄长够多了,不需要再来半个。”
阮沁阳拉了阮晋崤在一旁说话,但眼神还是不忘往楚媏他们那边瞟:“你会因为喜欢我而贬低我吗?”
“什么?”
阮晋崤手指拂过沁阳耳坠,耳珰叮咚作响,阮晋崤凑在她耳畔,伴着清脆玉石相击的声响道:“沁阳,你比我命重,这世上最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你。”
阮沁阳猛地眨了几下眼来缓解耳朵的痒意。
大概是看明白临鹤与楚媏是怎么回事,阮晋崤牵着沁阳的手:“我不当你半个兄长,我当你完完整整的兄长,还要当你的男人。”
这话磁性的声音压低暗哑地说出来还蛮撩人,但是细思这话的意思,阮沁阳忍不住踩了阮晋崤一脚:“别那么变态。”
“唯一的兄长,唯一的男人,这不好?”
阮沁阳轻哼,这人想的分明不是这些。
“回去不要累着自己,府里的权放下去也无事,砚哥儿那份侯府要是没有,我能给他挣更好的。”
“瞧你说的话,像是我爹爹对我们是豺狼虎豹,我们回家是深入龙潭虎穴,只有你身边才安全似的。”
“本就是这般。”
阮晋崤大大方方:“不许看别人,给楚媏找男人的事,我可以派人帮忙,你在侯府等我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