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她说烟火这件事不是因为想起段经珩,她只是单纯地想起了这件事觉得很搞笑,所以拿出来跟段敬怀说说,她要是知道原来他那天也在场,她才不会傻到说这个!
“你,你偷看啊!”
段敬怀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房间窗户靠这个方向,正好看到。”
“那,那……”她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我说这个可不是想提别的什么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哦。”
“你不会生气吧?”
段敬怀沉默半晌,凉凉道:“气什么?”
是啊……气什么呢。
气自己老婆还追过自己弟弟吗?这也太扯淡了。
再说段敬怀又不喜欢她,哪会为了这事生气。
“说的也是,年少轻狂嘛。”鹿桑桑拍拍段敬怀的肩,“谁没有年轻的时候,你说对吧。”
段敬怀嘴角弯了弯,似在嘲讽。
“哎呀,我走得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嗯。”
鹿桑桑为了逃离现场,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段敬怀临走前抬头往自己从前房间窗户看了一眼,那年,他被外面稀稀疏疏的烟火声吵到,走到窗边的时候就看到了鹿桑桑在他们家楼下放烟火。
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眉间却尽是娇媚和狡黠。
她做的事好像是在讨好着别人,可她坦然的模样又让人觉得不是如此。她在挥霍着自己的年轻张扬,也在无畏地……勾引着别人。
——
后来两人开车回了自己的家,但人都还没上楼段敬怀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医院。
医生就是这点麻烦,下了班也随时随要被召唤。
鹿桑桑一个人回了家,她今天心情特别好,不仅仅因为项目又重新拿了回来,也因为鹿霜被狠狠地呛了顿。
她很少看到鹿霜这么吃瘪的样子,她真怕自己睡梦中还乐醒。
后来一周,因为段敬怀又调成了晚班,而她也认真投入到假肢的项目中,两人很少有碰面的机会,基本上她出门了他才回来睡觉。
鹿桑桑没想到之后两人碰上,还是在医院里。
那天,鹿桑桑正结束项目的一个卡点,准备在家休息两天,正拿着绘图板画这个月的微博连载漫时,手机响了。
“桑桑!”
鹿桑桑开了外放:“怎么了宝贝。”
“你在干嘛呢,来医院!”
鹿桑桑停了笔,皱眉看了手机一眼:“你怎么了。”
阮沛洁道:“不是我,是杨任熙,这家伙把腿给伤了!”
鹿桑桑立刻道:“手没事吧?”
“手没事!只有腿!”阮沛洁道,“我听他边上工作人员说他开车被几个粉丝追上了,结果为了甩人撞别人车上了,这不,腿折了。”
鹿桑桑听完立刻拿着手机起身:“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就你老公那医院,我现在也在呢,刚还是你老公给治的。”
鹿桑桑:“……”
鹿桑桑很快开车到了医院,今天医院门口的人特别多,还有好些竟是拿着相机的记者。
鹿桑桑知道这肯定是杨任熙才导致的场面,她艰难的把车开进去后,赶忙去找阮沛洁。
“桑桑!这呢!”阮沛洁在住院楼底下等着她。
“哪个病房啊?”
“七楼角落那间,你跟我来。”
鹿桑桑跟上阮沛洁,电梯上楼的时候她不停地叨叨,“这人怎么回事啊,开车还出这么一档事,他怎么不想想万一伤得不是腿是手怎么办,还想不想拉小提琴了。”
阮沛洁:“这些话你留着去教训他吧。”
“真是够够的了。”
电梯到了后,阮沛洁拉着她往里走。
阮沛洁知道鹿桑桑嘴上吐槽,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她跟家里兄弟姐妹关系不好,但和杨任熙却有过命交情,这两人从小一块长大,鹿桑桑简直把人当儿子使。
到了房间门口,阮沛洁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杨任熙的助理,他见到鹿桑桑后赶忙给让了位,小声道,“桑桑姐,你快好说说任熙哥,他这样可太胡来了。”
鹿桑桑拍拍他的肩,抬脚走了进去。
“哎哟杨少爷,你腿断了啊。”鹿桑桑在他边上的位置上坐下,嘲讽道,“怎么着,需不需要我从我公司拿个假肢给你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