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焘想了想,“老夫倒是有个推荐对象,不过得先去信询问才是。”
徐长生点点头,“这样也好。”
然后又道,“学院现在的学生,也不是完全不上医科的课,还要劳烦老先生准备单独的课程,比如教导他们意外受伤怎么紧急处理之类,这方面长生也有些心得,还望老先生赐教。”
王焘脸都笑开了,“好好。”
徐家子那些奇怪的理论,在他看来如同至宝一样,巴不得和徐长生多交流交流。
两人边走边谈,谈医学院招生的问题,也谈论紧急施救的一些问题,徐长生说的如何恢复呼吸,如何救治休克,什么人工呼吸,胸腔挤压,听得老先生一脸稀奇。
王焘,“徐家子,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医理?”
徐长生:“……”
现在轮到他懵了,只得说道,“这些就只有老先生慢慢去验证了。”
王焘:“……”
和老先生找个了个地方,聊了好长时间,才结束这次谈话。
接下来的时间,学院依旧照旧。
不过也有些不同,李治那小逗比,身边总跟着几个小班的学生,就像保镖一样,一副别人会来抢他们实验室钥匙的样子。
小班的其他同学也神经兮兮的,一副有人会绑架他们,逼问他们实验进度的样子,他们还搞出了一个什么不走夜路不落单的规矩,反正无论是功勋世家,士族,还是寒门子弟,团结得很。
一群小戏精,看得徐长生有趣得不得了,整个学院都活力四射。
李治和李拾遗他们估计也真有点进展了,徐长生就看到小班里面徐家村的孩子,趁七天放一次假的时间,偷偷将他们家好久不用的捣米的石舂都搬了几个进实验室,应该是用来捣碎盐石用。
小班实验室门口,做实验的时候,还要分批次在外面站岗,搞得神神秘秘的。
徐长生也一心在准备医学院招生的事情。
这次招生还是有一些要求的,至少怎么也得对医科感兴趣才行。
他们学院现在有些名声了,光是环境就让人向往,加上医学院对基础要求不会像开始那些学生那么严格,可能会有人冲着学院环境进来浑水摸鱼,需要他们严格把关。
医学,是一门十分严谨的学问,甚至直接关乎人的性命,如果只是来玩的,学院是不欢迎的。
准备了好几天,这才将学院的招生公示在长安公告出去。
徐长生以为,只是学医,可能学生不好招,所以报名时间就延长了很多,报名时间刚好截止到新生阅军,到时候第一批学生军训结束,李君羡正好可以继续当他的魔鬼教官训练第二批。
告示一发出去,恐怕连徐长生都没有想到,会是怎样的轰动。
“徐家子那个学院又要招生了?”那些曾经去过学院而不得而入的人简直疯狂了,开始通知有孩子的亲戚朋友,不限长安,老远的亲戚都通知了,毕竟这次报名时间长,形成了一股带孩子来长安的热潮。
“只教医科?什么时候医科还放在学院统一教授了?以前都是家族传承,师傅带徒弟。”
一个只教医科的招生,意外的比第一次招生来的人还多,毕竟第一次招生报名只有三天,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徐长生的学院长什么样,现在可不同,这些人虽然没有进去过学院,但他们已经远远地看见了,充满了憧憬。
这种憧憬,直接延伸到了他们子女身上。
第100章
整个长安, 因为徐长生医学院的招生都热闹了起来。
来自大唐十道的大唐百姓,很多都接到了长安亲戚的来信, 然后陆陆续续带着孩子来到了长安走亲戚, 可谓是热闹一时。
徐长生也在学院忙碌着他的教学。
他要教数学, 生物,化学, 物理,地理天文……五合一为科学。
现在徐家村将他名叫科学的教科书也印刷出来了, 发给了学生,知道作为五合一的《科学》这本教科书有多厚吗?
比两块红砖叠起来还厚。
不仅学生看得啧啧称奇,连先生们都感慨不已,什么时候书能厚成这等程度了?其中得记载多少知识, 他们第一时间就翻了翻, 然后就纳闷了,根本看不懂。
别说内容了,上面的符号都看不懂, 特别是那个叫化学的科目,简直跟道家符文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学生们也更加珍惜这本书了,要是拿着这砖头书在别人眼前一晃, 那得多长脸,其他读书人能和他们比?看看他们的课本有多厚再说。
这本书十分的珍贵, 光是印刷和纸张的花费都不是小数目。
大唐的读书人爱书是出了名的,学生们也是耳濡目染, 小心翼翼地拿着手上的砖头书,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
而且,院长大人说了,哪怕是校服之类弄坏了,都可以补上,唯独这本书,学院学生一辈子只能领取这一本,当警惕的保管。
倒不是徐长生没有钱多印刷一些,而是他要让这些学生知道,书来之不易,不能肆意毁坏丢失。
学生眼睛放光的将书揣怀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特别是对寒门弟子来说,他们以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买到这样的书的。
哪怕是功勋世家的公子小姐,他们见多识广,也知道这样一本书在大唐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这简直就是一本仙书,是值得世世代代珍藏的宝物。
而且,这本书,院子大人还说,只有学院的学生才会发放,拥有它,才说明是大唐理工学院的学生,是身份的象征。
学生心想,要是丢了,岂不是他们连怎么证明自己是学院的学生都没法了?
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书和其他书籍的装订工艺完全不同,漂亮了不只一星半点。
他的书封是一种十分厚的但金色纸张,说它是纸张已经不合适了,他们以前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反正厚厚的两张,将书里面的白得超乎异常的纸张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