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姿点头:“是挺蹊跷的,时间点太巧了。”
又吩咐孟劲松:“让这头的山户也帮忙,这口箱子也关系到山鬼,得当自己的事来办。”
她继续看那些照片,思绪却慢慢飞开了。
况同胜死了,推算一下,那时间,恰好是江炼离开云梦峰之后一两天,难道当时江炼匆忙离开,是因为况同胜病危?
这就情有可原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大孃孃弥留——啊呸,自己在乱想什么——她也会抛下手头一切往回赶的吧。
只是,为什么从来没人跟她说,江炼是为了况同胜病危回去的呢?是江炼没对外说?不太可能,仓促离开,总要解释一句的,而况同胜病危,又不是什么忌讳而不能提的事。
她抬起头,看了孟劲松一眼。
孟劲松避开她目光,不自觉地抿了下嘴唇。
孟千姿把手机还给神棍:“江炼呢,去哪了?”
神棍指了指她手边茶几上的果盘:“看戏去了,不是有票吗,免费的。”
还以为是迎宾卡呢,孟千姿拿起戏票细看:估计是今天的场已经过了,现在放的票,是明天的场次。
这么说,江炼今天,跟六妈也是第一次见?在戏场见的?
她忽然有点高兴。
但只高兴了那么一小会,余味就全是酸了。
跟六妈第一次见面,就又送回家又送花的,她和他在湘西一起历了那么多事,也算帮了他的忙,结果连根草都没捞着。
眼见没别的要问了,而门外头,路三明还在巴巴等着跟大佬见面,神棍提醒她:“那我……回去了?让路三明进来?”
孟千姿嗯了一声:“你回去吧,让路三明也回去,我和劲松,有点话说。”
***
神棍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不大对了。
孟千姿问孟劲松:“当初江炼离开云梦峰,是向谁道的别?”
终于来了。
孟劲松反不紧张了,回她:“柳冠国。”
“那江炼有没有跟柳冠国说过,是为了况同胜的事回的?”
“说过。”
“那怎么没见你跟我说过呢?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