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作者川澜 第36节(1 / 2)

溺爱作者川澜 川澜 2165 字 2023-11-23

展凌拧眉问:“其他包厢呢,能不能换一个。”

服务生忙道:“只有几个其他客人正在使用的还能供电,别的空包厢都坏了,这边会给您补偿,实在抱歉,电梯还能用,地下车库也有应急灯,不影响您离开。”

展凌父母提出换一家餐厅,反正时间还不算太晚,两个人单独有司机开车,先一步下楼,沈禾柠是跟展凌单独来的,晚了一些走。

沈禾柠在停电那一刻就转头了,没看清那个人还在不在走廊,她心一直说不清的乱跳着,在黑暗里更平静不下来。

停电……会有这么巧合吗。

她随着展凌下楼去地下车库,一路上展凌都在忐忑:“小叔是不是看不上我,其实我没比薄教授小几岁,他太年轻了,我这么叫还有点不好意思。”

沈禾柠顾不上反驳他,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包,踏入车库。

断电之后,通明的主灯都灭着,只有几排应急照明,沈禾柠刚要往前迈,展凌手机突然响起,是楼上的管事:“先生,您有贵重物品落在包厢了,麻烦您回来取一下。”

展凌没想起是什么,但还是重新按了电梯,把车钥匙交给沈禾柠:“车很近,你先去等我。”

沈禾柠抿着唇,在展凌要进去的时候,电光火石间涌出某种心悸的预感,她迅速拉了一下展凌的袖口,展凌低头过来,从远处看,恍然是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做完这幅假象,沈禾柠才松开手,目送电梯上行,然后一步一步往车的位置走。

展凌停车的地方距离电梯十几米,但这一片的应急灯稀疏,光线算不上好,一些原本清晰的车型都被淹没在昏暗里,像重伤蛰伏的庞大猛兽。

沈禾柠没由来的口干舌燥,她仰头咽了咽,攥着车钥匙慢慢往前。

阴影中似乎有什么轻微响动。

沈禾柠分辨不清,提着心继续迈开脚步,高跟鞋在安静广阔的空间里铛铛作响。

她在即将经过一辆被黑暗完全笼罩的车时,后排车门蓦的从里面推开,夹着呼啸的气流和冷意,凛凛刮过轻薄的裙摆。

沈禾柠没有时间惊呼,那只在夜色里苍白到有些近妖的手一把攥住她手腕,把她扯进车里,门带着闷响,重重地应声关闭。

一辆车的空间再大,对于紧密相贴的两个身体来说也过分狭窄。

沈禾柠颠簸地喘着,跌到一双冷硬紧绷的腿上。

她在上面撒野作乱太多次了,根本不需要分辨就知道是谁,他身上铺天盖地渡过来的沉香气息如同泡入冰水,又凉又刺,冷得她止不住打颤。

沈禾柠眼眶一热,但立即撑住他肩膀,阻止一个快要完成的拥抱,坚决不肯靠得更近。

男人的手隐约在发抖,捏住她后颈,力道失控。

她咬着牙不肯动,哪怕眼泪就要坠下来,也固执地拒绝他任何一点亲密。

“你做什么……”沈禾柠在他禁锢的臂弯间挣扎,“小叔叔,我们这种关系在生日那个晚上就已经断了,你别超过叔侄的界限!”

她膝盖发颤地撑在他两腿边,这样待不稳,她又坚守着不去碰他,然而彼此间距离太近,若有若无的皮肤摩擦更逼着男人濒临极限。

薄时予的声音终于在黑暗里响起,让沈禾柠熟悉又觉得陌生。

他折磨一般碾着这个她已经叫过很多次的称呼:“小叔叔?”

沈禾柠的心口麻痹着,正想开口说话,男人骤然向前倾身,骨子深处透出的寒凛和碎裂感扑面而来,她随着往后倒,脊背抵到前排座椅上。

薄时予的手指在阴霾中滑过她耳垂,扣在她绵软的脸颊上。

“谁是你叔叔。”

沈禾柠嘴唇微张,重重地喘。

他整个人像从寒渊中捞出,指尖下陷,语气冷静又狂烈:“叫哥!”

沈禾柠心口轰然一跳,态度却比之前更强硬,扭过脸不让他碰,要从他腿上逃下去。

刚转过一点身体,纤细的腰就被紧紧扣住,重逢以来,一直高不可攀的男人在一片漆黑中不堪忍受地弯下背,溃不成军一般。

“柠柠乖……”

他死死握着她,暗哑不已。

“叫我一声哥哥。”

第33章 33. 趁早跟你断干净

沈禾柠听他说完这句话, 眼前就蒙上了水雾。

她咬紧唇忍住泪意,把舌尖上不自觉盘旋的“哥哥”硬是咽下去,不叫他, 更不在他面前泄露一点感情。

她想起重逢那天在医大办公室里,薄时予第一次对她提“小叔叔”, 从那以后,她虽然总是喊着哥, 但他没有一次真正答应过, 所有需要他自称的场合里, 他也都以叔侄这个辈分, 跟她划着清晰的界限。

他这么长时间的坚持,今天是因为她决绝的态度打破了吗。

那是不是证明,他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小叔叔, 他始终都是从前那个疼爱她的哥哥, 从未改变过,只是真的存在她不知道的难言之隐,才逼他做了这种选择。

所以他在生日晚上对她说那么绝情的话,赶她走,也可能确实是违心的对吗!

她这段时间故意激他气他,不是完全的无用功,她还没有被丢弃, 不是自作多情,她也许……真是被爱着的, 对吗。

沈禾柠软嫩的手心几乎攥破, 压了太多天的委屈悄悄爆发出来,泪已经溢到睫毛上,被她强行压住。

她维持着冷淡, 直截了当问他:“小叔是你让叫的,为什么又改回哥哥,薄时予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要的就只是一个妹妹吗?!”

“那你知不知道,妹妹不可能一辈子围着哥哥打转,她肯定要恋爱结婚,跟你活在两个世界里的!”

薄时予呼吸太重,在她耳边的皮肤上反复磨砺,森寒和滚热矛盾地交织,唇间隐忍地透出来一抹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