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1 / 2)

昭昭撑起下巴,欣赏着姜家小公子的脸,眼眸一亮,捞起酒壶道:好,咱们今日喝个不醉不归。

姜皎粲然一笑。好!

张家公子张子游恰好也神色不自在的回来了。

张鹤远抬手敲了儿子一个爆栗。你做什么去了?

张子游心虚道:出、出恭。

出你娘个头。

看看人家姜皎,再看看你,还不快去给连华君和小殿下敬酒去。

张子游素来畏惧父亲,立刻也哆哆嗦嗦端了杯酒,先来到连华君面前,连华君来者不拒,甚是爽快的和他饮了一杯。

和张鹤远夸赞:令公子好气魄啊。

张鹤远忙起身和连华君道谢。

不成气候,让神君见笑了。

坐下,坐下,既来了这里,便都是本君的朋友,这么客气作甚。

是,是。

张鹤远是个粗人,不惯应付这种场面,屁股不是屁股,手不是手的坐下,用眼神疯狂暗示儿子,去给旁边的龙族小殿下敬酒。

这可是他唯一和龙族修好的机会了。

张子游便又就近倒了杯酒,来到昭昭面前,堆出一副笑脸,讨好道:在下张氏少主张子游,见过小殿下。

少年不紧不慢喝完一碗酒,方睨他一眼:张猪油?

周围几个天族少年立刻轰然而笑。

张子游甚是尴尬道:不,不,是张子游。孟子之子,游历之游。

哦。

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人嘛少年扭头吩咐侍从:赏他一根灵草吧。

是。

龙族侍从立刻从袖中取出一株双叶灵草,塞到张子游手里。

张子游一脸茫然。

侍从道:你不符合我们小殿下的口味,我们小殿下看中的人,都是送花的。

张子游看了看姜皎特意佩戴在胸口的菩提花,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灵草,脸色阵青阵白,恼羞成怒的甩袖欲走。

身后少年忽道:且慢。

张子游憋着气:不知小殿下还有何吩咐?

少年搁下酒碗,道:凑近一些。

张子游被张鹤远怒目一瞪,只能不情不愿的折回去,梗着脖子站到主案前。

昭昭起身,背起手,伸长鼻子在他衣襟上闻了闻,眼眸一眯,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菩提花的味道?

什么菩

张子游陡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紧忙闭了嘴。

本殿下问你话呢。

我我身上哪里有什么菩提花,小殿下闻错了。

他这心一慌,袖口一抖,陡然抖出许多菩提花碎屑。

一众龙族侍从何其眼疾手快,立刻厉声问:好大的胆子,你从哪里偷得小殿下的花?

我、我没有偷!

那这碎屑哪里来的?

我张子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张鹤远急得要命,正忍不住起身说话,一个仙族少年忽道:阿竹,你怎么了?

一个白袍少年,眼睛发红,衣袍略凌乱的从殿外进来,原本是低头疾行,被同伴一喊,仓皇抬起头,众人才发现他颈间的一道紫色痕迹。

少年脸色骤然一白,咬唇,低下头。

龙族侍从奇怪道:那不是云家小公子么?

昭昭眼眸一转,陡然明白什么,将张子游一把扯到案前,笑吟吟道:你不是想与本殿下喝酒么?

来人呀,先上五大缸上来。

侍从疑是听错:五大缸?

是啊,还不速去。

其余人都面面相觑,虽知这小殿下恐怕要整人,也无人敢插手,笑呵呵各喝各的,唯张鹤远急得团团转。

侍从很快搬了五大缸酒进来。

昭昭又让人取来一只海碗,塞到张子游手里,笑眯眯道:张少主,喝吧,还愣着作甚。

张子游看着那五大缸酒,面如土色。

小殿下,这、这

你若不喝,就是看不起本殿下了。

不不。

张子游虽也酒量不浅,可整整五大缸酒,就是撑也得撑死了,立刻祈求的望向父亲求助。

张鹤远急得离席,来到连华君面前:神君,小儿不懂事,冲撞了小殿下,下臣代小儿赔罪就是,这酒哎,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他们小孩子之间玩闹,张家主,你也太当真了。

连华君直接起身,勾起张鹤远肩:走,你见多识广,帮本君品鉴品鉴宝贝去。

张鹤远有苦难言,舌头又笨,被连华君半拖半拽的拉走了。

姜明浩与莫寻二人却很解气,冷笑道:这张鹤远,以往仗着轩辕鸿轩的势,没少欺侮咱们,如今,也该让他吃吃教训了。

张子游失了靠山,瑟瑟发抖的望着面前酒缸和周围虎视眈眈的龙族侍从,只得哆嗦着拿起碗,猛灌了下去。

昭昭道:好酒量,快给张少主再满上!

张子游只能继续喝,如此喝了快十大碗,眼瞧那酒缸只去了一层,张子游终于忍不住,跪伏在地,痛哭道:我错了我错了。

哦?你错哪里了。

我、我不该欺负小殿下的人。

一众龙族侍从这才明白,云小公子,就是被眼前这混球给欺负了,所以才衣衫不整哭着回来。也正因此,这混球衣袖里才有菩提花碎屑。

小殿下,如何处置他?

昭昭道:既然他脑子不清晰,就让他在酒缸里清醒清醒算了。

还有,到外边清醒去,别扰了大家伙雅兴。

是。几个侍从会意,立刻带着张子游和那一排酒缸出去了。

昭昭亲自倒了碗酒,起身来到下面一席,道:好了,你别伤心了,这酒送你。

云竹抬头,双眸含泪望着昭昭,接过酒,哽咽着点头:谢谢小殿下。只是对不起,我弄坏了小殿下的花。

不用客气,改日我摘朵更漂亮的给你。

云竹望着少年如玉肌肤和晶亮眼眸,再度红了脸。

一旁云竹的兄长云松也起身向昭昭道谢。他们门派弱小,这回是代师长前来赴宴的,没料到师弟因容貌秀美,被那见色起意的张氏少主盯上。若非龙族这位小殿下,就要生生吃了这哑巴亏了。何况那张氏还扬言纳小师弟为道侣,有了这遭,倒不怕那恶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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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完事已是日暮。

长渊从紫光殿出来,屏退众人,信步往南天门方向走。九重天他来过许多次,道路倒也熟。

只是今日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池苑附近。

池中开满莲花,水面上飘着一盏盏金色莲花灯,长渊盯着那些荷花,莫名想起许多昔日画面,正出神,忽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