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是意外,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会还给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做人就是要讲理的,大魔头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啪的。虽然这结果不是她所愿,但该感谢的地方还是要感谢。
再说可以换个思路想,也不是谁都能被大魔头啪的,大魔头可是个连食物都讨厌的人,她居然能得到大魔头的‘宠幸’被啪了,理应觉得是一种无上荣幸。虽然实际上她并没有‘荣幸’的感觉,但还是逼着自己觉得‘荣幸’比较好,这样事情就比较容易从心理上混过去了。
人嘛,活着就要有一颗感恩的心。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大魔头。
默默为自己点一根蜡,以‘庆祝’自己和大魔头成功发展成为了肉、体关系。
宋清辞一直静看着叶姝,瞧她此刻表情又开始不停变换,宋清辞漆黑的眸底开始暗流涌动。
“你客气了。”他声音平淡无奇地回道。
叶姝因为失神,被宋清辞的回话突然吓了一跳。她再抬头和宋清辞四目相对的过程中,总感觉对方眼神里在表达一种需求,似乎此时此刻她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满足大魔头的这种需求。
叶姝恍然地往前凑了凑,然后慢慢地尝试把自己的身体往宋清辞怀里倾斜。
对方果然立刻伸手把她搂住了,令她的脸很踏实地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说实话大魔头的胸膛有点硬,不知是骨头还是肌肉,不过他身上的冷梅香一直都好很好闻。
叶姝闻着这种好闻的香味,心里唏嘘感慨,自己真的堕落了,居然会觉得这样靠在大魔头怀里感觉还挺不错的。
“我昨天真的吓坏了。”叶姝揪起宋清辞腰间的衣服。
宋清辞一手托住叶姝的后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他没有说话,但他慢慢抚摸叶姝头的动作,已然是在明确地向叶姝表达安慰了。
叶姝就这样在宋清辞的怀里渐渐情绪冷静下来,然后意识到自己以后就多了一个身份——大魔头姘头。
大魔头会不会觉得他睡过她了,就急着要对她负责呢?起码要比以前对她更好一些吧?
听说男人总是会对第一个女人比较特别。如果这是大魔头的第一次的话,责任心或许还会更多点。
叶姝觉得自己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太堕落了,这种时候居然想这些有的没的。明明事情没发生之前,她为了守贞差点不要命。而今事情既定发生之后,她完全就是抱着破罐破摔的思想,开始追求利益最大化。
无良女人就是她,全武林第一渣。
叶姝在宋清辞怀里动了动,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仰头看他。
宋清辞看出来叶姝想说话,微挑了一下眉毛,目光里闪烁着些许宠溺的意味,示意她有话就说。
“可以问一下我是你第几个么?你是侯门公子,身边是不是早就有通房丫鬟之类的人?”
宋清辞立刻敛尽眼里的温柔,蹙了下眉头。
叶姝察觉到宋清辞的表情变化,尴尬地想从宋清辞怀里出来,却被宋清辞手臂勾住,不得挣扎。叶姝第一次感觉到宋清辞竟可以发出此大的力道。这不科学,他每天鸟一般的食量,是如何遵循能量守恒定律转化成为如此大的力量!?
“别再问蠢话了。”
宋清辞低头,把冰凉的唇印在了叶姝的额头上。
叶姝呆滞,惶恐,不安。
门外这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姑娘?宋公子?醒了么?”庄飞很小声询问。
叶姝马上松开抱着宋清辞的手,她转身在床上找了一圈衣服没找到,才想起来自己被新换的一身亵衣,新衣服要去柜子里找。叶姝马上光着脚跳下地,奈何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腿这么软,踉跄了一下,得幸宋清辞及时搀扶住了她。
庄飞确认听到屋里面有下床的动静后,带着丫鬟们推开了门,眼就见到自家姑娘和宋公子衣衫不整得抱在一起——
庄飞马上假装没看到,冷静地吩咐丫鬟们端水、打扫、伺候更衣。
叶姝红着脸穿好衣服之后,被扶着坐在铜镜前梳妆。叶姝仔细瞅了瞅镜中的自己,脖颈白皙匀净,没有一丁点红色的痕迹。叶姝禁不住转头望向了宋清辞那边,他已经更衣梳整完毕了,只是露出的一截脖颈上的红痕还是很明显。
看来昨天晚上真的只有她禽兽了,说不定大魔头并不愿意,只是被她强迫了才——
这思路是不对的,刚才大魔头还主动吻了她,而且他武功那么高,不至于受到她的强迫。大魔头是好心,看她太可怜,念及她往日做饭的表现,所以才蜻蜓点水的给她解毒……
停,不要想了!
叶姝把自己天马行空的脑补给遏制住,赶紧让丫鬟给宋清辞的脖颈抹一点水粉,掩藏一下。
宋清辞要是这么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禽兽了。
但当丫鬟靠近宋清辞的时候,立刻被宋清辞的眼神给逼回来了。
叶姝想起来宋清辞不喜欢被陌生人近身,便自己亲自去给他抹。她躬身弯着腰,歪头瞅着他的脖子,用食指的指肚沾了一点粉,一点点往宋清辞的脖颈上按。宋清辞配合地微抬头,完整地露出勾人的脖颈和下颚,颈处皮肤细致如白瓷,特别是喉结处,性感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叶姝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一定是啃脖子啃出惯性了,才会生出这样猥琐的想法。
何必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脖子,不如中午做麻辣鸭脖啃着,既安全又美味。
“好了。”
叶姝遮盖完宋清辞的脖颈后,整体看了下,觉得还算不错,满意地笑起来。
宋清辞对此倒无所谓,只是顺着叶姝的意罢了。
赵凌这时候才姗姗来迟,进屋后,走到自家公子身边,弯腰附耳嘀咕了两句。
“姑娘,老堡主说您醒了就过去一趟。”庄飞也凑到叶姝耳边,嘀咕了一句。
想到叶虎,叶姝就一个头两个大,而今这场面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她刚才居然还笑得出来。她是不是傻?
出门后,庄飞便恨得咬牙,对叶姝道:“到底是谁,敢使唤死士给姑娘下药?属下想了一晚上了,总觉得这外人很少有机会能混进凌云堡,肯定就是自己人做的,白秀秀!她掌管百晓堂,手下无数暗探,培养几名自己的死士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