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一大早起来吃了阎师母包的饺子,到外科楼之后惊闻喜讯,说他已经不是护士长最爱的年轻人了,李医生一跃成为新宠。
没办法,陆则谈恋爱谈得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叫护士长好生失落。
多少人排着队想她给陆则介绍啊,结果已经名草有主!
现在,李医生来了,这可是一个高大英俊且单身的外科医生。
划重点,单身!
李医生第一时间享受到护士长无微不至的问候。
对于这现实的世界,陆则只能表示,真是太好了。
以前陆则在手外科没有熟人,手外科主任对他这个三心两意还总被抢来抢去的实习生其实不是很喜欢,他性格有点古板,更喜欢一心一意的人。
陆则琢磨着等李医生度过磨合期、有机会自己主刀后,他可以偷偷过去打打杂。
都是外科手术,他什么都想练练。
陆则在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事,却看见个中医科的熟面孔跑过来找他。
是同为中医科学徒的一个年轻人,他喘匀了气,对陆则说:“陆师兄,不好了,老师他们被人堵在江老师的药堂了。”
陆则眉头一跳,忙追问:“怎么回事?”
“好像是什么网媒记者,好几拨来着。”对方显然也不太清楚情况,“可能和最近一个药品安全案有关,据说涉及到的人里面有江老师的徒弟。今天轮到老师休假,他们结伴去拜访江老师讨论问题,结果被一批记者堵住了。”
陆则最近挺忙的,也不怎么在意这些消息,还真不晓得江老也被牵涉在里面。
得知有人去江老的药堂前堵门,陆则不由去和老阎请了假。
虽说江老没联系他,明显不打算影响他工作,可他作为学生不能什么都不做。
现在有部分媒体从业者有奶就是娘,真相不重要,良心不重要,给钱就办事。
你医术高不高超没人会在意,他们只需要挖出一个人人赞颂、以品德高尚闻名的老中医有了污点的“猛料”就可以了。
什么?不是你做的?
你没把学生教好,可不就是你的错。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陆则不会允许有人抹黑江老。
江老愿意教来求学的人医术,不代表他有义务管对方一辈子。连父母都不一定能约束得了孩子,老师又有什么能耐让学生永远不行差踏错?
陆则一边赶往江老那边,一边给继父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查查有没有人针对江老、那几拨堵在门外的记者是不是别人砸钱请来的。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江老都没再收徒,能称得上他徒弟至少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十几年来江老几乎处于封闭状态,既不参加什么协会活动,也没带过什么学生,大部分学生也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再来拜访过江老。
这种情况下,正常来说都是谁干的坏事找谁去,谁会跑去找十几二十年前教过对方的老师麻烦?
要说里面没人搞鬼,陆则是不信的。
陆则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但他不擅长,有人擅长啊。
卫父家大业大,手底下养着专门的团队负责及时处理这类突发事故。
现在事发突然,陆则想和卫父借用一下这些人,把这些堵门记者的底裤给扒了。
卫父难得被陆则请求帮忙,立刻豪气地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马上让人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小则你的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乱搞男女关系,根据调查,超过一半人落马是因为他们包养的情妇!
第一百零四章 终身保修
陆则赶到江老药堂前, 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把药堂围得水泄不通。
这药堂是江老退休后开的,平时由他小儿子坐镇, 他小儿子学医天赋不高,不过也混了个证, 每天看看处方守守药堂, 日子也算过得去。
江老退休后时常在这里会客, 二楼有专门的会客室。
有人堵在外面, 江老和他小儿子都老神在在, 不算特别忧心。
倒是省院中医科的那位医生和他的朋友们有些忧心,时不时跑去窗边看一眼。眼尖地看到陆则后, 那医生忙和江老说:“小陆来了!”
江老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
他问:“你叫人通知他的?”
“对,您别怪我, ”那医生忐忑不安地说, “小陆是您学生, 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 您遇到事情不通知小陆, 不仅自己难受,小陆知道了也会觉得自己不被看重。”
另一个人透过窗户往外看, 只见底下的人还是重重围着大门, 压根没有给陆则让路的意思, 不由忧心忡忡地说:“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走?”
江老没说什么。
他站起身下楼。
江老不联系陆则,自然是不想让陆则搅和进这些破事里面。
上回他去首都就知道那几个学生心思歪了,一个劲往那个心术不正的家伙身边凑,他还顾着他们的颜面, 回来后也只在朋友圈和为数不多的同行群里发布脱离师徒关系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