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连忙拉住他,“我没事儿。”
齐祯才不管呢!
“你都吓到了,怎么能没事儿,不行,不让他们来,朕不放心,正好,有什么禁忌,也让他们写下来,他们真是的,是蠢货吗?这是朕的孩子耶。他们怎么能这么大意,都不知道第一时间给交代清楚,朕非要给他们都赶去喂马。”
端敏:皇上,马厩缺人了么?如果缺人,咱们进点人吧,找点事儿就往马厩赶,这也太不像话了呀!
腹诽够了,端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这个孕妇做的,也蛮辛苦的,自己娃娃不来闹她,娃娃她爹来找茬儿啊!心塞!
“不行,他们那么远,我也不放心,我让他们在凤和宫门口搭个帐篷,一有事情,他们可以随叫随到。”齐祯摸着下巴,认真言道。
端敏看他,不可置信:“皇上,您说真的?”
齐祯奇怪的看端敏,“你看朕像是开玩笑么?”
端敏:呵呵!
“皇上,太医院也不远的。如若真的有事,同样也是随叫随到,万不用如此的。您这样,臣妾总归是觉得不太方便。”
齐祯:“我知道不方便呀,所以让他们在宫门口搭帐篷打地铺!”
赶到的太医在门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听到了什么?这不是真的。哭死!他都六十了啊!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六十岁了才发现,自己是入错行的典型,这是怎样的悲催!
仔细的为皇后再次诊断,之后他开始在桌边细细的写注意事项!心碎!
齐祯看他略落寞的身影,颠倒是非:“朕想,能够近距离照顾你,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端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我不要。哪有这样的,我不过是怀孕,别人家的人没生孩子么?哪里需要这样?闹得阵势这么大,我心里压力会很大的。再说了,您看看,虽然人家是太医,可是都这么大年纪了,现在是秋天,在门口打地铺,这像话吗?”
如若是之前的端敏必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自从知道怀孕,端敏的脾气竟然一下子就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孩子起了作用。
齐祯:“朕为你好耶!”
“为我好就别让我压力更大。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你重视这个孩子,但是你这样,我很不舒服呀。再说如若太后回宫,该是如何看我?你都不为我多考虑么!”端敏掐腰,艾玛,当众对着皇上发飙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怪不得皇上喜欢居高临下的斥责别人呀,一个字儿:爽!
齐祯打量端敏的脸色,陪着小心:“好,既然你说不要,那就不要好了。别生气啊,气大伤身,母后就说过,要保持好的心情才能生出个笑口常开的胖娃娃。”
端敏松了一口气,艾玛,他总算是听劝了,如若真的在门口安排了人,那可真是丢人无极限。
太医内心泪流:娘娘,您是我们太医院的恩人,以后,臣等必然以您马首是瞻!就算是一人换一天,这对他们也是莫大的折磨呀。
“那你也不能在我身边发火呀。”
齐祯掐腰,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朕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端敏默默转头,这画面真是不忍直视。
太医画圈,我不在这里……
…………
此时鹂妃与齐妃一同在御花园赏花,两人表情都略轻松。
两人关系一直不错,虽然旁人不理解她们同样都是宠妃,为何会这般亲密,但是个中秘密,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齐妃看着已经快要凋零的繁华,浅笑言道:“有人想要出去,有人却是恨不能早日进来,真是造化弄人。”
鹂妃起身,摘下一朵花,轻嗅。
“摘掉的花,很快就会枯萎。”她是惜花之人。
鹂妃也笑了起来:“姐姐果然还是爱花之人,只,很多人都不是的。”
齐妃一怔,随即言道:“是呀,不过有时想想,有些花没有遇见真心爱花的主人也未必就是不好。许是另外一种际遇呢!”
鹂妃赞,“姐姐说的正是。”停顿一下,鹂妃笑:“不过刚才,我在那么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齐妃好奇:“什么?”
“也许我们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儿。”鹂妃想到刚才的情形,这种诡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齐妃看她,“你看,我越急,你越是不说,到底什么?”
鹂妃失笑:“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着急了?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不过笑够了,鹂妃倒是认真言道:“我觉得,许是,皇上真的只是喜爱娘娘也说不定。”
齐妃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她。
“这皇宫,该抱紧的大腿,可不是皇上,而是咱们的好娘娘。”言罢,鹂妃看齐妃,齐妃恍然。
两人原本便是闺中密友,进宫之后因着相同的“际遇”,不见生疏,反而是更加好。如此这般,鹂妃自然不能不提醒齐妃。
“那我看,我们温柔的苏小姐大概要倒霉了。”
两人笑了起来。
“花样作死大赛状元!”
就算皇上不爱皇后,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有人挑衅皇后,要知道,那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而他,是个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