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用讽刺不屑的口吻道:“郑修齐从未跟世子夫人圆房,也没动过所有通房丫鬟,后来因缘巧合,她因为一些豪商献给郑修齐的礼物,才注意到那位郑世子跟有名的福宝郡主有关,并查清楚两人早已私定终身,还……还……行过房……”
(个_个),闻言何雨竹的表情都变了,根据剧情,麦福宝今年才十二岁吧!郑修齐的正妻早就查到他们私定终身,还行过房时应该在更早前,那时麦福宝才几岁,这不是恋の童の癖加变态吗?
听说男性恋の童变态,大部分是某功能不全,难道南国那位男主是个天阉?半残?或者太小?牙签一样?所以才找上麦福宝?
对了,麦福宝还是女主李淑仪的闺蜜啊!李淑仪能跟郑修齐结成连理,除了有原主这个郑修齐的妾做他俩偶遇、巧遇、各种遇、英雄救美、美女出谋划策等交流的踏脚石,麦福宝的助攻,怼麦珍那个嚣张跋扈恶毒女配更是少不了。
要是麦福宝早通人事,对象还是郑修齐,那她助攻、护女主,令李淑仪没跟前世子妃一样被麦珍折磨死,反而成了郑修齐名正言顺的国公夫人,是图什么?总不可能,她突然从异性恋变成同姓,爱上女主了吧?
而且按照剧情,虽然早两年麦福宝曾几次对李淑仪和颜悦色,没有郡主架子,但她对别的人都是如此,这种平和善良更像是她的本性似得,所以跟李淑仪并没有成为要好闺蜜,她们会关系好起来,是在麦福宝十二岁的宫中年宴上。
保护了被平妻所出妹妹设计的庶长女李淑仪,令她感激在心才结交起来,然后是关系好后,麦福宝为郑修齐的世子夫人抱屈,想要帮她却无处着手,七窍玲珑心的女主自然给麦福宝出主意,成功后,麦福宝跟李淑仪的关系也就更好了……
这些剧情不想时还觉得亲情友情什么的十分真挚,也没有塑料闺蜜的情节惹人厌,但现在知道了郑修齐跟麦福宝真正的关系后,何雨竹突然发现,麦福宝才是三本书中隐藏最深,也最会装的那个。
连她在此之前,都没察觉出麦福宝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而言,她的心机功夫,恐怕还在七窍玲珑心女主之上,而如此心机的她,却暗中隐藏跟郑修齐的关系,撮合李淑仪跟郑修齐。
还能令郑修齐一改只碰她的做法,跟李淑仪圆房,这其中又牵扯到柯宝珠手里三部众等势力,与皇家分庭抗礼的兵权等事,怎么看都是所谋不小,不过一个小女孩,就算再聪明,从她勾搭上郑修齐的年龄看。
第128章 夷陵王妃
这种大图谋, 也应该不是她自己的追求,而对古代父母双全的女子而言,父母的意志有时候才是主宰她们人生的方向标, 那么她所图谋的事是她父母之一,或者双方的追求……
只是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消息, 就令何雨竹推测出比谢允这个做过未来人生梦境的人都多, 而意识到麦福宝的问题后, 何雨竹立刻对许先生问:“麦福宝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回少主夫人, 麦福宝的父亲夷陵亲王是麦启军的亲三伯,算是南国皇室里直系宗室, 此人无德, 从麦启军当了主人的赘婿,开始出人头地后,就对发妻百般挑剔羞辱, 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 长宿青楼。”闻言, 许先生虽不知道何雨竹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
还是立刻把他所知道的情报告诉了何雨竹:“等到他随麦启军南渡源河时, 在码头救了一个新寡少妇, 那少妇容貌极美,不同常人,他一眼相中后,想尽办法都想把人弄到手,不过那个寡妇却说别看她守寡,却也不会给任何人做妾, 想要她必须迎娶为正妻才行。”
“她说出这番话后,色迷心窍的老色鬼,骗开了几个儿子,竟然亲手把他老发妻在船上推入源河内,还不许人救,把人活活淹死了,而那个寡妇知道老色鬼为她杀妻后,深觉对不住老色鬼的发妻,就当场立誓,会嫁给老色鬼,代替‘姐姐’养育她的几个儿子。”木守二显然也知道此事。
因为他听到这里,用极为厌恶的口吻道:“把他们当亲生的看待,然后就在船上草草举办了婚礼,等麦启军登基后,还捞了个王妃当当,不过也是她福薄,至今为止只有麦福宝一个闺女,要是生下个儿子的话,估计世子都不可能是前头那位所出的儿子。”
“麦启军那几个堂兄弟也是个心性凉薄,有奶便是娘的主,跟麦珍不相上下,亲娘被害死了,他们都无动于衷,还对那个便宜王妃表孝心,一声声母妃喊的比谁都亲热。”有麦珍此人打击的柯宝珠心灰若死数年,许先生对这种人厌恶非常。
木守二则看了眼许先生、又看了眼何雨竹、麦家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雨竹见了直接道:“有话就说,不用这副模样。”
“呃!属下这不是担心要说的话污了您和少主的耳朵吗?”木守二艳丽的面容,露出一副不和容貌的八卦表情,低声道:“听传闻,那位便宜王妃跟色鬼王爷的儿子们都有一腿,麦福宝郡主的爹究竟是哪个,都没准呢!”
“噗!小二,传闻这种不靠谱的话,你也敢在少主、少主夫人跟前说。”闻言,何雨竹、麦家康两人还没怎么样呢!许先生就先喷出一口茶,吹胡子瞪眼睛的道。
木守二本来越说越兴奋的表情立刻蔫了下去。
“呵……许先生莫怪,是我让他说的。”何雨竹见状,不由轻笑一声道:“而且,有些事,往往能在这些八卦里窥视到真相。”
“真相?”一直把这些事当故事听的麦家康不解。
“首先大家要明白,麦启军就算再渣,做了皇帝后,为了他的地位,他也会在意百姓,陵川县芦苇人那么大的事,几乎灭了一县之地,不管谁是皇帝,都会担心这种诡异之事无法制止,传遍全国,令他国内百姓官员等也跟着遇害吧?所以不管县志、户贴册,都不可能是麦启军善后所致。”
“而能在户部内都动手,显然也是位高权重之辈,陵川县这样的地方,是麦启军的国土,也是夷陵亲王闺女的封地,那里出了事,麦启军却被瞒住,还被人善后几年后不知,能做到这种事,会去做这种事的只可能跟夷陵亲王有关。”何雨竹则点点头。
给几人讲解道:“可能是夷陵亲王本人、也可能是其的客卿谋士之类能掌握亲王府一定权利之人,而我从你们刚刚回答的话里听出,夷陵王爷是个色中饿鬼,一般这种平民出身,一旦发达就不在节制自己谷欠望的人,只会日夜沉迷在酒色之中,对权利的控制就会差许多。”
“容易发生大权旁落之类的事迹,而夷陵王妃呢?一个来历不明的绝色寡妇,夷陵亲王怎么会遇到她?她又是怎么在兵荒马乱的时代,平安到码头,恰好被三股大势力之一的麦启军亲三伯所救?这些且不说,但从她一句话就能指使夷陵亲王杀妻,还能拉拢收服死者的儿子看。”
“她显然精通控制人心的谋心之术,这样的人又岂是一个老色鬼能相遇就遇,想拿下就拿下的,显然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而拿下一个只爱酒色的老色鬼,她图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去勾引麦启军,引诱他?为什么她只生下一个独女,就再没有孕育子嗣,反而拉拢住夷陵亲王的儿子们?”
“少主夫人,您的意思是指夷陵王妃有问题属下听出来了,可其他部分属下就……”许先生听着听着,就觉得绞尽脑汁都要跟不上少主夫人的思路了。
“唉!事情已经这么明显,我以为你们该注意到了,没想到你们……啧啧!麦福宝那一身福气跟何福云那一身运气都似乎跟云朝宗、云国后裔有关,何福云是弃婴,她的来历无从查找。”见连许先生都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何雨竹失望的咋舌一下。
才继续说道:“但麦福宝却有父有母,当然她的父亲作为麦启军的草根亲戚,是不可能跟云国后裔扯上干系,事实上麦家除了她那么一个变异种,其他人都没有那种异常的福气,那么唯一可能跟她福气有关的人,只会是来自母方血脉了。”
“那她的母亲是什么人?能生出有云氏福运的孩子,麦家又跟云氏人无关的话,那她的来历不是显而易见吗?为什么不勾引麦启军,选择的目标是夷陵亲王?光夷陵亲王府和封地的那点权利,比得上南国皇帝手中的权力?她生育的女儿,也选择了外戚郑家?考虑到她母系血脉的话,复国或许是个比较准确的方向。”
“什么?您是说夷陵王妃是云氏后裔,麦福宝是她们复国的工具?”木守二听了几乎惊跳起来,一脸愕然的望着何雨竹。
许先生也一脸惊容,托着下巴深吸几口气后才问:“那麦福宝封地出现的芦苇人之事又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不确定,不过夷陵王妃若真是云氏后裔的话,那她在选择夷陵亲王后,南国皇帝建国大封诸侯时,麦福宝封地出过芦苇人的状况下,夷陵亲王的封地,麦福宝的封地,就不可能是偶然封给他们,很可能是云氏女特意把它们拿到手的。”何雨竹说到这里。
面色凝重的接着道:“再想想何福云用多了运气,就令很多地方龙脉消失,地气不见,若是把芦苇人的出现,当成一种类似龙脉消失不见的福气消耗效果,而麦福宝又在芦苇人出现那两年中得到过一定福气的话,或许陵川县的事就是那一带某处阵法转换福气的消耗。”
“您是说陵川县可能也有云朝宗留下的阵法,甚至夷陵亲王的封地内某处也有?”木守二不由吞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家少主夫人有点莫名的超厉害,竟然在短短一些情报内,分析出这么多事情来。
“芦苇人出现那两年啊!我记得芦苇人出现前,麦福宝的好福气是出生不久被封了郡主,麦启军还准备给她一块封地,不久后封地确认为陵川县,那之后的好福气。”许先生则仔细回忆一番。
才皱着眉道:“因为我们那时对她不够重视,所以小福气所知不多,大福气嘛!倒是有一件跟她有关,还比较奇怪的传闻,因为当事人已逝,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什么传闻?”何雨竹忙问。
“根据情报里说,她出生第二年的二月初三,也就是芦苇人出现的前几天,那位福宝郡主似乎得了怪病,因为当时他们还在京城,没有去封地,所以连夜在太医院请了几位太医诊治,可惜都无法医治,气的夷陵亲王把太医扣在王府一夜。”许先生敲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
才道:“不过那位福宝郡主确实好福气啊!一夜时间,好几位太医都说没救了,她竟然自己在过了子时后莫名其妙好了,这事令那几名御医们似乎也极为不解,私下里议论纷纷,他们的一些同僚在经过时听到只言片语,似乎是说那位福宝郡主当时的脉象并非重病。”
“倒像是受了某种剧烈摔伤,致使其五脏六腑都有极大损伤,才会出现性命垂危,呼吸衰弱,脉象若有若无的现象,而且御医带去的女使也从小郡主身上查到了摔伤痕迹,他们认为是王府某人摔伤了小郡主,不过小郡主那么重的伤,能一过子时就好,也非常奇特……”
第129章 端疑初显
“出生第二年的二月初三, 生辰是腊月十二,致使五脏六腑都有极大损伤……于秀仪也十二岁,生辰不清楚, 可于大将军满门被屠杀的时间却正好是二月初三,满门都死了, 只有她一个奇迹生还, 相同的年龄, 相同的日子里受伤, 还都跟云氏后裔有关,这其中……”听完许先生的话, 何雨竹不由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