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第170节(2 / 2)

唐菀见大公主并不在意凤樟如今名声坏透,便对她说道,“只是这样的丑事,皇族里对二皇子不满的更多了。”东山郡王的确失势,可也不是二皇子能与他的小妾眉来眼去的理由。

二皇子把皇族放在哪里?

皇帝与太子尚且对这些皇族都很宽厚照顾,礼遇有加,凤樟却胡作非为,今日是气死了东山郡王,日后若是得了权势,其他的皇族岂不是也要受到凤樟的戕害?

因东山郡王被气死了,就算是从前与东山郡王关系不睦的,也生出唇亡齿寒的感觉,对凤樟这东西都十分不满。

如果没有皇族的支持,唐菀觉得凤樟再想野心之类的就艰难了。

一个不得皇帝宠爱,又没有皇族支持的皇子,还能做什么啊。

大公主冷笑了一声。

“现在才对他不满都算是晚的了。我早就看出他的真面目。如今还宠着那个罗家的小妾……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宠的是个什么女人?不过也对,他本来就是个瞎了眼的蠢货,跟小罗氏半斤八两,都不是好东西。”

小罗氏之前在李穆的面前勾引人,这都不必说。可罗家是那么恶心下贱的人家,凤樟竟然还愿意与罗家联姻,大公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她只是对唐菀说道,“母亲心心念念想叫罗家丫头嫁给凤樟,以为自己就能在二皇子府作威作福了。她想得太好了。你看着吧,罗家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母亲受苦的日子还在后头。”

罗氏想叫凤樟娶自己的亲侄女,不过是以为小罗氏是自己的侄女肯定能听自己的,好摆布。只是罗家那种没廉耻的人家,亲情算什么?如果罗家是讲亲情的人家,那当初他们沦落冷宫的时候,罗家也不会不闻不问了。

小罗氏的确是罗氏的侄女。

可是这个侄女罗氏十几年都没有亲近过,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顺从她。

大公主都对罗家看得分明,罗氏却还在做梦呢。

唐菀急忙蹭了蹭大公主的肩膀安慰她。

她觉得大公主说的没错。

罗家的人品可不怎么样,对罗氏其实没什么情分,罗氏心心念念想要贴补娘家,可别鸡飞蛋打了呀。

她正蹭着大公主的时候,南安侯回来了。

一进门,见清平王妃亲亲热热地挨着大公主,一旁,清平王府的两只狼崽正跟自己的儿子挨挨蹭蹭,南安侯的脚步微微一顿,这才慢慢地走进来对唐菀微微颔首说道,“公主最近十分想念王妃。”

他的目光专注在大公主的肩膀上,那上头正安放着清平王妃的小脑袋。看着清平王妃十分无辜地看着自己,南安侯沉默地转身,目光又下意识地落在了自己的蠢儿子的身上。这蠢儿子正趴在清平郡王家的狼崽的胖肚子上咯咯直笑。南安侯觉得自己的心都刺痛了。

儿子,妻子,都被清平王府的狼崽们给夺走了。

他沉默地转身去换了家常的衣裳,又回来对唐菀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在这吃晚饭,也热闹。”

板着脸,干巴巴地说着邀请唐菀母子吃饭的话,唐菀怎么觉得这不是在邀请,反而全身都充满了杀气的感觉呢。

她从大公主的肩膀后头偷偷去看南安侯。

南安侯揉了揉眼角,觉得头疼。

这么会装可怜,他的公主肯定又要被骗走了。

争宠来得这么快,南安侯毫无准备,被杀得丢盔卸甲,完全不是清平王府这娘儿仨的对手。

只怕今天晚上公主的嘴里又要只念叨清平王妃了。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讨公主喜欢的女人呢?

南安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正在炕上打滚儿的龙凤胎已经趴在抗沿儿上对他探头探脑。

因是在大公主的府里被养了好几天的,龙凤胎自然也十分亲近南安侯,见他回来了,便簇拥在炕沿边儿上对南安侯露出大大的无齿的笑容,流着口水奶声奶气地叫他姑丈。见他们这么蠢,清平王妃一副完全不管,只专门与大公主亲近,南安侯还得帮她带孩子。

他沉着脸站起来,走到炕边,看见这三个小东西都滚到他的面前,仰头看他。

他一只一只地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腿上。

凤慈兄妹急急忙忙扶着他的手臂,一左一右亲在他冷硬的脸上。

下头还有一个小家伙儿急得不得了,张开小手叫他父亲抱他。

南安侯被软软地亲在脸上,再垂头看见蠢儿子咿咿呀呀叫他,慢吞吞地,一脸冷静地把他抱起来。

小家伙儿噘嘴,学着表哥表姐,软软地亲在他父亲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南安侯手臂微微颤抖,一副忍耐的样子,霍然放下了孩子,在大公主与唐菀都看向他的时候沉稳地说道,“我出去一下。”

“怎么……”唐菀才想说什么,却见大公主对自己竖起手指叫她别说话,之后,大公主拉着她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拉着她一同走到门边。

唐菀正觉得迷惑的时候,大公主已经拉着她趴在门口往屋外的墙角看去。

南安侯正面墙而立,双手捏得紧紧的,之后,一只手成拳堵住嘴,肩膀激烈地颤抖。

唐菀正担心南安侯是不是忍耐心中的不喜,觉得自己打搅了他与大公主的生活,却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忍耐着,压抑却还是发出了声音的闷笑。

这努力忍耐不想叫人听见,却忍不住要笑出声,唐菀看着躲在墙角面对着墙壁憋笑的南安侯,呆呆的。

这一刻,前世今生那个肃杀冷硬,仿佛山岳一般的男子的巍峨的形象,在她的面前一寸寸地龟裂了。

第136章

唐菀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觉得如果被南安侯发现自己在偷看,自己怕是走不出南安侯府了。

她忙小心翼翼,又蹑手蹑脚地从门口回来,等坐在了椅子里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