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夫人为了造成既定事实,逼着唐逸必须娶自己娘家庶女,在外头已经放出风声去,传了好些唐逸与她娘家庶女早有婚约即将成亲的话,要绑定了唐逸似的。
文舅母再一打听,好么,那姑娘仗着生得好看,小小年纪又是给这个表哥房中绣花,又是在那个表哥跟前提鞋,好大的风流名声,附近的人家都有耳闻,坏透了。
想到长平侯夫妻把这么一个丫头嚷嚷着闹得京都皆知俨然已经是唐逸的妻子,文舅母能答应么?
她找上门来,破口大骂。
她可是御史夫人,什么权贵皇族,她怕谁啊!
骂了长平侯这狗东西才叫她这御史夫人的凛凛风骨。
第109章
文舅母也是气急了,因此在长平侯府门前破口大骂,挽着袖子就进了长平侯府大门。
长平侯一个隔房的伯父,还想左右二房的唐逸的婚事,那是做梦。
她不一口唾在长平侯那贱人的脸上!
无独有偶,凤念与凤吕也带着浩浩荡荡的皇家小家伙儿们一同去了长平侯府。
长平侯府无人敢阻拦,看着这群狼崽呼啸而来,长驱直入,还不小心指挥侍卫砸碎了侯府的两扇大门。
这眼瞅着是侯府不保的样子。
可等唐菀知道事情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快到了尾声。
“你说太康姑祖母去了长平侯府啊?”唐菀听着回禀的下人,愣住了。
听说文舅母才唾了长平侯一脸,凤吕才带着小兄弟们真真正正地上房揭瓦,太康大长公主就到了唐家。
她一出现,大家都以她马首是瞻,不闹腾了。
之后,唐菀又有些明白了。
太康大长公主盯着唐逸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又是关心又是照顾,连学业都管上了,说起来,唐逸中了探花这件事,虽然唐菀觉得自己的哥哥的确身上有这个才气的,不过唐逸私底下兄妹说话的时候,也在怀疑皇帝是不是看在太康驸马的面子上,因此才赏了自己一个探花。
对于唐逸这样的说法,唐菀觉得不太认同,毕竟上一世的唐逸也是一个读书很出色的人。
不过唐逸能有这样的考虑,只怕是有些缘故的,太康公主府这么看顾唐逸,能眼睁睁地看着唐逸就这么被被人家的姑娘抢走?
唐逸如今没有了糟心的嫡母生父,又成了新科探花,已经完美极了。
太康大长公主知道长平侯夫人敢这么做,不盛怒就奇怪了。
“那姑祖母怎么说啊?”唐菀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安胎,不过却不少了八卦外头的心,好奇地问道。
“大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只问长平侯,既然已经过继了,又有什么资格给唐逸说亲事。还说长平侯夫人自己心肠狠毒,都已经给庶子介绍了个逃婚的姑娘,还不知补救,反而还想把屎盆子往隔房的侄儿头上扣,心肠恶毒至极。有其女必有其母。”
太康大长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在意得罪不得罪一个区区侯府,在长平侯府只把长平侯夫妻训斥得狗血淋头,顺便听了文舅母的告状,知道长平侯夫人说给唐逸的那姑娘的的确确是十分不妥当的,便不客气地问长平侯夫人,是不是她娘家的姑娘都嫁不出去了。
长平侯夫人哪里能说什么,只能请罪。
太康大长公主就又说,二皇子府的唐萱就是一个行事下作的,能有长平侯夫人娘家那样的表姐妹,可见长平侯夫人的娘家就不是什么好的。教养不好,血脉也不好,种种言辞,就将长平侯夫人的娘家给羞辱得狗血淋头,还问长平侯夫人,既然唐萱与那逃婚的姑娘同是表姐妹,日后唐萱该不会也敢逃婚,给二皇子也来一次这样的打击吧?
这话差点叫长平侯夫人跪下,然而太康大长公主话音一转就又说,唐萱大概不是会逃婚的姑娘,能抢婚,与二皇子暗中苟且得了二皇子的一个名分,还用得着逃婚么?
唐菀目瞪口呆了。
“姑祖母怎么……这是气得狠了吧。”太康大长公主的性子一向都很端肃,就算是见着了恶心的人,直接打出去不理睬的。
可是这一次竟然训斥了长平侯夫人这么多话,可见太康大长公主是多么生气。
想想也没错。
辛辛苦苦培育好的小树苗,转眼就叫人家想折了去,这谁能不生气呢?
“这么说,哥哥的婚事大伯父是不能做主的了?”唐菀松了一口气,便对那下人问道。
“大长公主的意思就是隔房的伯父少越俎代庖。二公子的婚事谁也做不了主。都说天地君亲师,太康驸马乃是二公子的老师,这做老师的给弟子说亲才是应该的。”当然,唐家还有一个宝塔尖儿太夫人。
只是太夫人是个窝里横的性子,太康大长公主脸色冰冷严厉地问她对孙儿的婚事有没有什么意见,是不是也想插手,太夫人就一声不敢吭地摇头了。
这下人看了长平侯府发生的事,便对唐菀恭敬地说道,“王妃安心就是。且叫我们瞧着闹一场也好。大长公主已经发话了,说二公子的婚事由她来做主。免得叫那些烂心肠的什么伯父伯娘给坑害了去。”
唐逸的婚事落到了太康大长公主的手里,这倒是极好的。
唐菀笑着点了点头,见儿子没有跟着回来,不由好奇地问道,“念哥儿与吕哥儿呢?”
“世子难得与各家小公子们聚聚,说晚点送回来。”小哥俩这一次去了长平侯府是怎么作威作福的,唐菀没见到,有些遗憾。不过见凤念有了许多小朋友亲近往来,她自然也是开心的。
她心里放心了唐逸的婚事,自然继续忙着给唐逸预备聘礼的事。等凤念回了家,难得没见着最近与他形影不离的凤吕,唐菀便好奇地问道,“吕哥儿呢?”她担心凤念一个人寂寞,凤念爬到她的怀里乖巧地坐着,仰头对她说道,“吕哥儿回家住两天。”
“为什么呢?”唐菀好奇地问道。
凤念一向都不会隐瞒唐菀的,歪头想了想便对唐菀诚实地说道,“吕哥儿说给公主府卖个好儿。”
凤吕小家伙儿不大,可是机灵着呢,凤念与他最近形影不离的,倒是多少也知道他的想法,对唐菀继续说道,“他想回王府去,求安王叔祖问问姑母的事儿。”
“姑母?”唐菀愣了愣。
这说的就是唐逸的未婚妻子了。
“问她什么事儿啊?”她便好奇地问道。
“陛下都登基这么久了,姑母却依旧还是白身。”凤念见凤弈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仿佛在聆听,便凑过去亲了亲凤弈的脸,在他王叔嫌弃的目光里弯起眼睛说道,“姑母本该是王府嫡女,封一个郡主也是应该的。只是先帝的时候王府衰落被贬为庶民罢了。可是先帝的时候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