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门的时候,有些人想给他送一两个美人侍奉,还鬼鬼祟祟地说什么“一定不叫王妃知道”这种无耻的话,凤弈早就已经把这些人家的大门给打碎了,因此其实这京都最近很是因他闹出了一些风波。
不过是没有叫唐菀知道烦心而已。
可就算是如今在京都闹成这样,早就有人看出他对纳妾的厌恶,可是有些人心里蠢蠢欲动,总觉得他会憋不住……是啊。一个皇家郡王,在妻子有孕刚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能忍得住。
可是这一忍就是快要一整年。
一个皇族郡王凭什么,又有什么耐心为妻子忍耐一整年的时间。
正是有这些小人揣度着凤弈的心思,因此心里还想等过些日子,等凤弈熬不住的时候送妾室进门,凤弈也就顺水推舟。
那些人只在心里想着,凤弈也没法子在人家没动手的时候去砸门。不过好在唐芝既然撞上门来,他正好就叫人看看,胆敢给他做妾,做侧妃的女人的下场是什么模样。
凤弈的嘴角勾起冷笑。
长平侯夫人竟然能把唐芝给放出来,还知道在他们夫妻的王府门前这样大声哭嚷,不就是为了叫唐菀烦心么?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告诉唐菀自己的心意,也好叫这笨蛋更加安心,也叫好久没有八卦憋得都跟大公主恋恋不舍的笨蛋看看热闹。
他勾了勾嘴角,见唐菀呆呆地看了自己一会儿,乖乖地靠过来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道,“也叫人看看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
他这话叫唐菀的心里更欢喜起来。
她心里甜滋滋,欢欢喜喜的,又好奇地歪头问道。,“你想怎么做呢?”她十分好奇,凤弈却摇了摇头,只叫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冷淡地叫外面的人说道,“把她捆起来。”
外面清平王府的侍卫听到,顿时蜂拥而上,将惊叫了一声的唐芝给捆了起来。
“二姐姐,你要害死自己的妹妹么?!”唐芝惊慌了起来。
她从前在长平侯府的时候一向自诩美貌,从来都是淡然的,总是觉得自己的美丽可以叫自己得到所有想要的。
因此,她也其实不大看得起自己的姐姐唐芊,觉得唐芊过于殷勤对待二皇子。
做美人,做绝色美人的,不都应该矜持地等待着自己得到男人的疼惜么?
若不是景王这件事,唐芝还会更矜持,而不是如眼下这样不顾形象地在清平王府门外,拦住唐菀的车子哭着求救。
这对于一个绝色美人来说多丢脸啊。
可是唐芝也没有办法。
与其碍于那些流言蜚语嫁给景王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中年皇族,还不如打着报恩的名义嫁给清平郡王。
太子那里她是不用想了,太子刚刚迎娶太子妃,正与太子妃新婚燕尔,就算是还能想得到自己,那时候她也只怕被流言逼迫嫁给景王了。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来勾引清平郡王。
好歹唐菀如今有孕,清平王府正空虚着,一个柔弱无助,被流言蜚语伤害走投无路的美人等待英雄的拯救,这……多么像是清平郡王会喜欢的对象啊。
她也受到了流言蜚语的伤害,也是落了难的可怜女子,柔柔弱弱,清平郡王眼下无人侍奉,本就需要纳一个侧室来陪伴自己的漫漫长夜的吧?
想到自己偷听到长平侯夫人的那些话,知道清平郡王其实喜欢的是无依无靠的姑娘,唐芝想想自己刚刚那哀哀的求救,再见到这些清平王府如狼似虎的侍卫把自己给捆了,便觉得这是唐菀在忌惮自己,便哭着说道,“二姐姐何必要把我置于死地?我要见郡王!”
唐菀听着外面的哭闹,蹭了蹭凤弈的肩膀。
唐芝果然是在打凤弈的打算。
“我生气了。”她闷闷地说道。
她知道凤弈对自己一心一意。
可是一想到别人打凤弈的主意,还敢闹到自己的面前,她就觉得气闷不已。
凤弈见她不开心,垂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只叫她靠着自己,掀起帘子看一眼外面的兴趣都没有,声音却微微大了起来,叫外头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如今唐芝这番哭闹,只怕惊动了许多人。
这些人听到他的声音,自然不会再觉得他之后做的事都是唐菀自作主张。
“把她挂在王府门口。”他的声音透着冰冷的意味,冷笑着抬高了声音冷冷地说道,“服侍我家王妃?你也配!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下流东西,也配服侍我的王妃。”他这话羞辱人到了极点,本期待地看着没有掀开车帘的车厢,希望能看到清平郡王的唐芝一下子就苍白了脸的时候,便听到清平郡王冷峻的声音继续吩咐说道,“就把她挂在王府门口,挂上十日。本王今日就叫人都知道。敢攀附本王王妃,敢阻拦本王王妃车驾,闹到王妃眼前,敢打着所谓姐妹的旗号出现在本王王妃面前,敢打本王主意的女人,日后都跟她一个下场。”
所谓挂起来,唐菀便呆呆地看着凤弈问道,“什么叫挂起来啊?”
“你想看?”凤弈却先摸了摸她的心口问道,“还难受么?”
唐菀却觉得外面唐芝的哭声再一次尖锐传来,看着凤弈只看着自己,心里的烦闷慢慢地好了。
“好多了。”
“那就看看。”车子也不进王府,凤弈顿了顿,掀开了一个帘子的角落给唐菀。
唐菀趴在车门处看过去,便看见王府里几个下人正抬出好大的一个木架子来,将惊慌失措,求救连连的唐芝大字型地给绑了上去。
大大的木架子就架在王府的大门口,上头还捆着一个呜呜地哭起来,此刻狼狈不堪,一张美貌无双的脸都涕泪横流,被羞辱得不知该怎么见人的唐芝。她呆呆地看着这么大一个木架子,又看了看此刻在许多人的惊骇的围观之下被挂在上头的唐芝,回头看着凤弈问道,“这是什么架子啊?”
她觉得有点惊悚的感觉。
“天牢里挂犯人用的。”凤弈托着下颚漫不经心地给她挑着帘子看。
“挂犯人用的。”唐菀呆呆地重复了一句,又看向外头,看着唐芝那狼狈又可怜的模样,低低地说道,“我不同情她。”所有想和她争夺凤弈的女子,无论被凤弈怎么羞辱,她都不会同情。
她甚至觉得唐芝十分可笑……难道觉得自己只要在外面哭一哭,就能逼得她把她给收到王府里来?什么服侍她这个做姐姐的,能叫嚷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谓服侍她,就是与她娥皇女英?
二皇子喜欢这个调调,可是凤弈却绝对不会喜欢。
唐菀也更厌恶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