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的很坏,“你也不看我什么年纪了,我回家还要交公粮的,这频率你不怕我等不到退休就耗干了?”
贺艾云“噗嗤”笑了,“你家母老虎还有需求啊,她都快当奶奶的人了。”
男人道:“看你说的,她才比你大了三岁而已。”
“也比你大三岁!”贺艾云强调。
她想了想同意了男人对时间上的安排,毕竟退休之后还有几十年好活,她也得仔细着用这个男人。
她道:“那回头我抓几幅中药给你补补。”
男人哈哈一笑,“你一个寡妇抓这种药,不怕人怀疑啊?没事的,家里有母老虎在,药就没停过,要不我身体能有这样好,养生这一块,她还真有点本事。”
两人是分别出门的,贺艾云捂得严严实实的先走。
男人很谨慎,隔了半个小时,估计贺艾云都到家了,他才出门,出来的时候捂得只露出两只眼睛,还是看不到他的样子。
谢小玉捣鼓了严弋,催促他,“严弋哥哥,自行车给你,你跟着他,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贱男!”
严弋点头,“他太谨慎了,等他再走远点跟,你抓紧回去啊。”
“嗯嗯,我现在就回去。”
……
严弋骑着自行车,幸好现在是冬天,口鼻都捂住也不会觉得奇怪,大街上都这样。
那个男人太谨慎了,他居然把自行车停在一里之外的地方,先步行然后再骑车,还没有直接回家,跑到国营饭店买了点烧鹅,跟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聊了几句,说他刚刚采访下班。
大师傅使劲的夸了他,“又来买烧鹅,余副社长真疼老婆。”
男人谦虚的笑了,又去隔壁买甜米酒,严弋也排队去买烧鹅,大师傅就没什么好态度了,“票呢?”
严弋:“刚才那人不也没给票吗,怎么到我这就要票了?”
大师傅气的脸红脖子粗,没好气的道:“他是早报的副社长,你算哪根葱,没票一边去。”
严弋:“你们这样搞特殊对待是不对的。”
大师傅根本不怕他,“谁说没给,你哪只眼睛看到没给了。”
严弋笑笑没吱声,现在知道了,那人是早报的副社长,难怪贺艾云有恃无恐。
他骑得快,抄近道去了报社家属院,打听了副社长家的楼栋,提前去他家楼道蹲点。
大概过了十分钟,余鸿安慢悠悠的骑回来了,他摘下捂住口鼻的围巾,拿着烧鹅、米酒,哼着愉快的小曲上了楼。
严弋这下看到了男人的真面目。
长得确实还可以,就算是快五十的人了,依旧不油腻,当初能入赘到恩师家,相貌上那是有点本钱的。
严弋也跟着上了楼。
男人到家之后,亲切的不得了,邀功似的,“老婆,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烧鹅回来,还有米酒,今天小宝不在家,咱们小酌一杯。”
小宝就是这次报纸上跟谢小玉有定亲谣言的男孩,小宝是他的小名,因为受到报纸的影响,王绿梅把儿子送到孩他舅家住几天。
王绿梅没有心情吃烧鹅,没好气的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们报社的贺艾云是不是脑壳不好,乱报道报到我儿子头上,她吃了豹子胆了吧?”
男人叫她消消气,“你知道的,她脑子就是有点不好,不过心是好的,就想报道些大家感兴趣的,来稳定报纸的销量,我已经批评过她了。”
“她一个寡妇带大两个孩子不容易,别跟她一般见识,过几天热度下来,就没人记得了,来老婆,吃烧鹅。”
王绿梅拿了筷子跟丈夫二人世界,说真的,她这个小了三岁的小丈夫,疼老婆这一块是远近闻名的,她这个火爆的脾气,居然和睦的过了这么多年。
这样一想,王绿梅没有继续发火,而是问他,“你猜这报道是不是谢东海那闺女故意捅出来的,她不会还惦记我们家儿子吧?”
男人不想再继续这个事情,反正贺艾云答应不再乱来,他胡乱应道:“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严弋在他家过道里,给男人的嘴脸听的一清二楚,叹为观止。
这男人在姘头和老婆跟前,完全是两幅面孔,而且两个女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连枕边人都察觉不出来,他这样的人幸亏是胸无大志,要是个潜伏的坏人那还真的很难察觉。
严弋这会恨得咬牙,觉得小玉的办法很好,等下一次,让他老婆去抓现场!
……
严弋骑着车又到了家里,跟小玉汇报了这一路跟踪的情况。
“那男人一家就是你小时候的邻居,贺艾云是故意的,恶心了你,还恶心了她姘头的老婆,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
谢小玉也是惊呆了,狗男人好能装啊。
“报复的心态呗,不过哦,那狗男人比谢东海还渣。”
摸清了情况,严弋说后面他会盯梢的。
谢小玉催着他回去,指着院子里的自行车,叫他骑回学校。
严弋看这自行车挺眼熟,“谁的?”
“陈年的。”
谢小玉说:“傍晚周景画骑过来的,说是前天晚上她车坏了,陈年跟他换了车。”
陈年也把周景画的车修好送过来,星星奖励了陈年一块枣泥山药糕,然后周景画来换自行车,把自己的给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