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师父门下是最笨的那个,但他在大事上也绝不会马虎大意的:“上将,兄弟们死的好惨,你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呀!”
“啪”一下就给跪下了。
叶陨文自动省略了步沉念下跪的动作:“你知道些什么,说吧!”
“大贵九人受命去押运军粮,没想到在江杨路那条分叉口被人截杀,粮食被抢光,而他们几人的尸体上,连同车子上,依稀可见有很多战斗时留下来的弹痕!”
“你如何看?”
“卑职看对方的人想必早已研究过那里的地形,不然也不可能来去自如,而且他们的火力肯定不在少数!”步沉念井井有条的谈道,顿了一下,又说道,“卑职恐觉有人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黄粱美梦!”
“说得好,他们的确是白日做梦!”弓荃海教的还是不错的,除了性格上有那么点问题,其他的还可以接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个时候必须要请示上将才行,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让上将误会你的心思,把你当成有心之人就不好了:“那上将你打算做什么?”
“嗯?”叶陨文鼻息一重,所有人为之一振,除了叶世缘,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男人每次都这么玩,一开始可能害怕,但现在,不好意思,她还真没感觉了。
“上将,他不会再放肆了!”想要替兄弟报仇的那份儿心是好的,他也很能理解,但跟上将说话是个技术活儿,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交代下去了。
况且他这个做师父的尚且摸不透上将的心思,更别提他们几个了,看了看步沉念,脑袋里忽然想到一句老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老话用在他们身上恐怕还太早了些。
“阿海,你的两个好徒弟!”又是他,弓荃海倒是挺护这些小子的,但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老鹰终究是要在天空翱翔的,任凭大风大浪如何的阻隔它们的道路,若真是雄鹰,它们不会因此而停滞不前的。
弓荃海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索性就不说了。
而叶陨文也不想继续纠结着这个话题不放,毕竟性格问题可以好好调教的,离服服帖帖只是时间之差。
而在一旁听着的步沉念想要开口替自己的师父辩解几句,但却被弓荃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看来刚才的一次无疑是火上浇油了,看把师父给气的,想到这里,本来抑郁的情绪更加重了,他的情绪仿佛是陷入了低谷,无法得到解放。
叶世缘在旁倒是看出他心情的沉重,不过却没有想劝的意思,毕竟什么时候该讲话,什么时候不该讲话了这基本的为人处世的方法他是必须学会的,说文绉点儿就是察言观色,说的通俗点儿就是拍马屁。
虽然为人所不齿,但终归是个生存之法,连这个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都学不会,谈何其他?
恐怕只需赠言一句自身难保,望好自为之!
“父亲!”叶世缘当然不会是为了替步沉念求情了,她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毕竟她还真没有见过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敢来这样挑衅他的权威,更别提还打算陷害他了,看看,这一次他都兴师动众的亲自来过问此事了,恐怕他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揭过去的。
不可否认,她的确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