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沬源,她最近怎么样了?”叶陨文倒是觉着有些稀奇,那个丫头竟然能够忍得住,以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按照惯例来说看到又要开始胡闹了才是,最近怎么如此安稳,搞得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沬源毫不客气的夸奖了起来,而他说的兴致勃勃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叶陨文此刻跟见鬼一样的神情:“世缘听话又聪明,也不会乱说乱问,我觉得是上将你派了那么多助手中最好的一个!”
越安稳就说明越不正常,他倒是想知道楼瑾瑜是给他这个顽固女儿吃了什么药,让她这么听话,而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说不过他。不愧是楼深绯的嫡亲子,嘴上功夫如此了得。
“是这样嘛!”叶陨文当然不高兴她这样听话了,不然他怎么找到她“不正常”的地方,虽然她本来就不太对劲。跟叶家一点儿都不亲近,而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排斥感。
“对啊,不愧是上将你的孩子,他将来必有所成!”沬源想到那个在暗室里面继续工作的叶世缘,他相信迟早有这么一天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个感觉,他一定会超越上将你今日的成就!”
“是嘛!”没想到沬源对她的评价会如此之高,这一刻他真的有点迷茫,那孩子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一刻是让人省心的,像她那样的人竟然成就会比他高,怎么可能,可是沬源的神情并不像是违心之论,难道他真的很不了解她。
了解一个人最起码要知道她在乎些什么,喜欢不喜欢些什么东西,这么一想,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他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她。从她出生的那天起,他就多了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是那样的娇小、脆弱,毫无还手之力,她对危机一点儿潜在意思都没有。跟他是那样的不相似,毕竟刚生出来,又与楼家那个小子有了婚约,她还不能够死。渐渐地,他就容忍这个小生命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若是她安安稳稳的,听他的话那也就算了,那么就容许她继续活下去。
可她越大就越放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自己的娘和他一点儿敬意都没有,他对她彻底失望了,果然是那个女人的血脉,任意妄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若不是他恰好是她的父亲,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身上的骨血都是他给的,她怎么可能那样乱用,简直就是浪费了他优良的血统。要不是她还那么点小聪明,侥幸没有死在他手上,不过她也把外面的人都给得罪光了,这一点她真的跟自己很不像。
这样不相似的两个人,沬源竟然会有这种感觉,叶世缘究竟是做了什么,她又到底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改变,难不成为了外面那个野男人她就从里到外的改变了?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底是改变了,还是她本性如此?
“你的药制作进度如何了?”叶陨文并不想再纠结于那个丫头了,她究竟是怎么样的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在他手底下做事,或许他会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若是她实在是不识趣,那也不能怪他不念旧情了。
“就快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不管自己的身体再差,他都要在死前将药研制出来。
他最讨厌听到那种不清不楚的答案了:“快了是多久?”
“我没有办法给出估计的时间!”不管上将如何生气都好,他只会这样回答,也只能是这样回答。毕竟生命是无法计算了,他如何窥探自己的生死呢?
“给你八天的时间,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叶陨文不想听到这些废话,他要的就是最终成果,过程都只是辅助这个结果的存在,而他并不想要知道,他要的只是成绩,其他的他没有精力去理会,当然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到了他这里应该一切都解决了,在他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看来上将这是又生气了,不过他也明白,上将给他的时间已经很多了,是他动作太慢了,被训也是活该:“是,上将!”
沬源在后恭敬的站着,等叶陨文走后他才直起了腰杆,他颓废的坐到了地上,呆愣住了,就只剩下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完成得了,以上将的性格,对于那种完成不了他下达命令的人绝对是死路一条。
当然了,自己本来就快死了也不怕死这个问题,只是他不能带着这样的污点去死,不能这样死了,这样会辱没了他们上官家的脸面,这让爹娘死也不会瞑目的。
叶世缘见着人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回来,她想着跟叶陨文说话的时间也太长了吧,还不回来,难不成他出去了?
“沬源?”看脸色苍白,嘴唇发灰的坐在地上,在想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叶陨文那个男人又说了什么事情,看把人给吓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打哆嗦,看来这是吓得不轻。
沬源嘴唇干巴蠕动了几下,轻轻道:“叶世缘,上将给我定了八天期限,这……我怕难当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