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陪她这么瞎折腾，或许她不是个合格的女儿，但这不是她所想所愿的，都是他们逼的，她一直都想做个好孩子，可是从她出生的一刻开始，她就被否认了所有的可能。

所以她现在不去奢望了，已经认清现实的自己不再是被他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了。

莲心气急败坏道：“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夫人，你知道她有多担心你吗？”

她看着这个剪了短发，穿着男人衣服的大小姐，这打扮的不伦不类的，根本就不配做夫人的孩子，可惜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夫人最终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现在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夫人这样百般刁难呢，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何资格要求夫人对她好，而夫人不缺她吃，不缺她穿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夫人脾气好的话，也就不会被她还有后宅那些个女人欺负成这样了，真是可怜了她的夫人，年纪轻轻的就嫁入叶府，夫人一心一意的对待老爷，奈何男人自古多风流，夫人就这样看着一个一个的新人入府，可是最为正妻的夫人只能把自己的不痛快忍着，即使是自己的女儿都不能理解她，莲心想到这里，再看到程月茹悲伤绝望到苍白了的脸色，她觉得更要为夫人打抱不平了。

不然所有的人都误会夫人，她那里是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她身处的位置不容许她变现的那样明显，其实夫人很容易心软，可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总是被别人误会。

尤其她这个做女儿的，做的最过分，别人再亲也不可能有自己的骨肉更亲，可她倒好，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夫人，没事就指责夫人这个错，那个不对，对夫人一点儿都没有尊敬之心。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何资格来管教我！”叶世缘不太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听程月茹的话，这种忠心不二的人并不好找。不知道她的运气算不算好，遇到了这样一根筋的人，她看这个女人已经把程月茹当神那样供起来。

莲心面色一僵，叶世缘说得并没有错，只是她看不惯而已，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才会说的：“奴婢虽然身份低微，但大小姐随意侮辱自己的母亲就对了吗？”

“大小姐，奴婢知道自己管不了你，但夫人生了你，养了你，就算是夫人让你做出小小的牺牲那也是应该的！”莲心觉得自己是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不过叶世缘听得脸都沉了下去。

“原来她养我只是为了让我去牺牲！”叶世缘如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呵呵，那你还真是好啊！”

程月茹很不满意她的话，什么叫她为了让美瑶牺牲而去照顾她的，这不是火上浇油嘛，真不晓得她在瞎想什么呢：“退下去！”

“夫人！”莲心委屈极了，明明她是为了夫人才说话的，怎么夫人却说她，听到夫人明显生气了，她何错之有，这个女人本来就不值得夫人如此对待，她根本就是白眼狼，养不熟的。

程月茹这副讨好的模样让她看得很讽刺，以前的她也是如此，今一时彼一时了，现在求她的却是她当年一直渴求的人：“美瑶，是娘对不起你，我已经训过她了！”

“请自便，别来烦我！”叶世缘不喜欢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没有理会她们二人的表情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莲心，我错了吗？”程月茹瘫软的跪了下来，蜷缩着抱着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站到身旁的莲心也跟着哭了下来，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压抑着自己，如今又被大小姐这么一刺激。

越发的恨早就走没影了的叶美瑶，要不是她的话，若她是男儿身的话，夫人也不会这么苦了，连那个下贱胚子三姨太都能趾高气昂的看着夫人，就是因为大小姐这女儿身，当年本来她想着让夫人去哪个人家买个男孩儿回来的，可夫人死活都不肯答应，说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到外面吃苦。

现在好了，她没有吃苦，因为一直在吃苦的人都是夫人！

“夫人，我们回去吧……”莲心扶起了程月茹，她呆愣愣地跟着她回去了，一路上，程月茹都处于恍惚离魂的状态莲心担心的不敢放开她，生怕她一松手，夫人就这么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