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恩克才迈出一步,脚就仿佛被什么粘在地板上了,“咦?”
“别紧张~”西索的手指着他的脚边。
如果我此刻能使用“念”,应该就能看到他对佳恩克使用了“伸缩自如的爱”。
搞毛啊!
没胜算了!
太久没用念能力,都忘了这个设定了!
“宴酱~”西索似笑非笑,“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确定要第叁者在场吗?”
啥?
“反正我不介意~”他松开捂着我嘴的手,顺着我的脖子,食指划到衣领,“怎么样?”
“你、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呀~”
上衣布料裂开的声音扯断了我的神经,我大声叫道,“佳恩克!”
“是——是!”困在原地,始终无所作为的佳恩克不知所措。
“你快出去买衣服!”我感觉我带上了哭腔。
“买谁的衣服?”
“西索的!这不是废话吗?!”
“……宴大人要买新的吗?”
“领子破了一点,缝一缝还是能穿的!”
靠,都这时候了,我竟然也没忘记勤俭持家!
没错,像我这样数次死里逃生的人,早就看淡一切了!
这变态是在虚张声势,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
你看我到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想到这里,我变得异常冷静沉稳,犹如智斗剧里的高智商主角,“随便买一套能穿的,快去快回。”
放走了佳恩克,屋子里格外安静,呼吸声也是轻微的。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呢。”西索说。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呢~”我故作轻松地说。
“呵呵。”
“呵呵~”
呃,这对话怎么有点熟悉。
没记错的话,接下来是我把西索(小)揍了一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视死如归!
“宴酱,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也怕。”之类的台词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宴酱~”西索讲话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会让我兴奋的~”
屁啦,我哪听得出真假?
“那就这样做吧~”他抽出我裙子上的腰带。
“喂!你干嘛?!”
“稍微做一点措施~”
“喂!喂!”
双眼被蒙住了,失去视力,不得不调动其他感官。
他反扭住我的胳膊,把我的双手背到身后,和脚粘到了一起……的确是粘,用那个该死的“伸缩自如的爱”。
我变成了一个“O”字,屠宰场常见的那种。
睡在地上,地毯的毛蹭到了脸,有些痒,体验极差。
听到沙发下陷时的声响,西索那厮撇下我,坐到沙发上去了。
他随意地起了个头,“宴酱早上在等谁的电话呢?”
保持如今扭曲的姿势有点累,我没好气地回答,“福利院的!”
“那件事啊~”
按照反派行事的国际惯例,在占据上风的时候,会向主角解释一番之前的所作所为,以达到打击对方,提高己方士气的效果。
西索便提到我在填申请表时,冷不防地舔了我的腿,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将表格换成了空白的。
在表格上使用“轻薄的假象”进行伪装,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包。
所以我根本没申请成功。
“这么说起来……为什么你那时能用念能力?!”我完全被这厮蒙在鼓里,“虽然变小了,你其实没失忆吧混蛋!”
“谁知道呢~”
此处省略一句脏话。
“宴酱,女孩子讲脏话就不可爱了~”西索的声音靠近了一些。
“呸!要你管!”脸颊上忽然多出来的感触惊得我浑身一颤,“啊!”
“哼~”原来是西索在捏我的脸,“吓到了?”
“喂!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大声呵斥,“不要捏我的脸!我要生气了!”
“以现在的这副模样来虚张声势?”他笑着说,“反而让人想干点坏事~”
……我看你就没干过好事吧!
“宴酱~”
声音太近了,呼吸吹到我耳朵,耳根子随之跟着有些发痒。
有坚硬的,牙齿,咬在我耳垂上。
我瑟缩了一下,“……混蛋!”
“看不见的情况下,比平常更敏感呢,宴酱~”
湿润的,温热的,舌头舔过的触感。
我闭紧嘴巴,头往一边偏去。
有一只手钻进上衣,覆上我的腰部。
“不、不准摸!!”我忍不住叫道,“可恶!可恶!我向你道歉!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敌军暂时止步了。
“我不就是揍了你几次吗?让你揍回来就是了!”我又担心他玩儿真的揍我,那我可经受不住,“再说了!那些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乖的!”
“虽说是请我动手~如果我下手轻了,有点说不过去~可如果我下手重了,宴酱说不定会死~”
不是“说不定”会死,是九成九会死吧!
就算这世界没有念能力,老子既不能躲闪,更没法防御,以您的体格,玩起真格来,一拳就能把我这小不点给KO了。
“爷。我……我请您吃饭当赔礼行了吧?!”
“不——行~”
“我先前还送你库洛洛的写真集了!”
“有那回事?”
“别不承认啊喂!”
【选吧:1.“作为赔罪,把内裤给你看怎么样?”2.“作为赔罪,把胸部给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作、作为赔罪,把……内裤给你看怎么样?”
“这个不算~我现在就能做到~”
“现在就能做到是什么意思?!!”感觉有些不妙,我一个劲地大呼小叫,“喂!喂!”
依然没能阻止腿上布料的压力消失,但是……
哼,为了方便运动,我穿了安全裤!
“等!等等!你干什么?!别脱!臭OO!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呵呵~”
变态总算识得分寸,没有真的脱掉我的安全裤。
“那~”他说,“玩点别的什么呢?”
“玩你蛋去!把念能力给我解除了!”我挣扎未果,“供你白吃白喝白住,竟然这么对我!你这白眼狼!”
“我会变小,不也是宴酱的原因~”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不要血口喷……”
省略一句脏话。
省略两句脏话。
省略很多句脏话。
西索往我的衣领里塞!冰!块!
卧槽!透心凉!太黑心了!
“冰格里还有十块呢~”他的口气轻松愉快。
“住、住手!”我打着哆嗦,忍不住求饶,“够了!你想要什么就直说!”
“还没有想好~”
“那你折腾我干嘛?!”我活动躯干,力图使冰块滑落出去,“可恶!帮我把冰块拿出来!”
他的声音离我的耳朵非常近,“不行~”
说完便挠起痒来。
又冰又痒。
介于疼痛和舒服之间的微妙区间。
说不上特别难受,但也着实累人。
被挠的地方太准,我条件反射的不住发笑,几乎要岔气。
冰块融化掉的时候,我已然脱力,失去了言语。
“宴大人!”
佳恩克的声音,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他取下了我眼睛上的布,我得以看到他关切的面容,“……你特么终于回来了!”
“宴酱想要继续的话,当然也可以~”
“不!免了!佳恩克!把衣服给他!”
换上佳恩克买来的一套休闲装,西索似乎仍没有解除念能力的意思。
我叫住准备开门的西索,“臭OO!把念能力解除!”
他顿了顿,脸上现出笑容,“相信你努力一下就能解开~下次见,宴酱~”
“没有下次了!!!!!!!”
门关上了。
我扔出的拖鞋砸到了门上。
结果,今天的舞蹈练习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