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甜品甜到发腻(2 / 2)

不能反抗?

我那时也不能反抗。

毫不留情?

我那时也被毫不留情对待。

挥出多少拳,也不够解气。

鲜血溅到我的脸上,身上,染红了拳头。

对方就剩一口气的时候,我停下了,“喂,我问你。”

血肉模糊,全身无一处完好的他不能动弹,更无法表示任何出意愿。

想到他可能听不清楚,于是我蹲下来,凑到他的脑袋旁边,“喂,我问你。”

缓慢地说出刚刚的思考得来的可能性,“如果委托人自己提出要求,可以取消委托吧?”

求生的欲望每个人都有,即使非常勉强,对方发出微弱的回应,“……是。”

“你没有让我脏了手的资格,所以我不想杀你,那你会取消委托吗?”

“……是。”

“就这么说定了。你的手机放在哪,我帮你联络你委托的杀手。”

确认他将委托取消,把手机放到他耳旁,至于叫救护车之类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努力,我已经不想管了。

“这样,也算是解决了吧?”我保持着和西索之间的距离,“神通广大的魔术师先生,你有没穿过或者洗过的女式内裤借给我吗?”

“总结了猎人考试时的经验吗?”西索摊开手,“很遗憾~这次也没有~”

“那你买新的送我呗。”我推开通往出路的门,“要不是你做了坏事,这里就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了……请不要进入我两米以内的范围,谢谢。”

“你真的相信?”

【选吧:1.“papa,背我回去吧~”2.“papa,抱我回去吧~”】

没错,我明明没有做坏事,各种不好的事情却仍然在我身上发生着。

我转过头,“papa,背我回去吧~”

“好啊~”西索向我招手,“到这边来~”

亲热的语气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啊?!”

凭空出现的牵引力,将我扯到了西索跟前,他算准了时机似的,正好蹲下来阻止了我继续相前的趋势。

啊……啊,这……他介绍过的……叫什么……那啥,伸缩……伸缩自如的爱?

西索的手臂环了过来,“抓住了~”

“疼……”我皱起眉头,解释道,“来这里之前,后背受伤了,别碰我。”

“所以选择了背?”西索笑得肩膀耸动了一下,“我认为宴酱应该更喜欢抱抱~”

居然碰巧说中两个选项的内容,你也真是牛叉。

“我管你啊?!”我试图挣脱他双臂的环绕。

“回去的路可不短~光脚走着去,你会被路人盯着看呢~”

“……”

“怎么样?”他放开手。

“那,那……”支支吾吾,犹豫不决的期间,眼见他要走,我赶忙抓住了他的衣角,“……背……背我。”

他笑得十分的坏心眼,“叫‘papa’我就背~”

“……papa!”死变态!

“言不由衷呢~我猜猜……”他背对着我,放低了身形,“是‘死变态’?”

“好棒好棒!你真是绝顶聪明!”我压到他背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可以走啦,死变态。”

他拖住我的膝弯,随着他站起来,我的视线便提升了,有种瞬间长高的感觉,非常奇妙。

回到酒店,天色早全黑了。

重新洗了一遍澡出来的时候,桌上多出一些新的物件——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来过。

里面当然有说好的买给我的衣服。

挑出一套,在另外的房间换好出来。

“很适合呢~”西索夸了一句,态度随意,不得不令人认为他是出于礼节性的客套。

他指着桌上的一个正方形的小纸盒,“这也是给宴酱的~”

“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我垂手站着,不愿凑近。

“可露丽~”出乎意料的是,西索很快坦白,“今天的甜品是这个~”

试图在他脸上找到骗人的迹象,无果,便提醒吊胆地打开盒子。

的确是可露丽,焦糖色的点心,正散发着软软的甜香味。

拿起其中一个,咬了很小的一口。

“好吃吗?”

“这东西……”甜得腻死人,甜得我眼睛都发热了,“……味道也不怎么样嘛。”

“不过勉强还是能吃的,我会不浪费食物地吃完的。”抱着盒子坐到沙发上,“白天的事情……我想我这状态,离你太远有点危险……我就在这睡沙发,你去卧室睡,反正近得很。”

变态调笑道,“一起睡不是更安全吗?”

“你更不安全。”我冲他一笑,“别打扰我吃点心呀,不然我会误会你准备跟我抢的。”

看着他离开,我低头,咬下第二口。

甜味在口中填满,大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

后背的伤好痛啊。

心也……好痛。

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甜啊。

无声地哭起来,连续不断地吃下手中的可露丽。

没花上太多功夫,装点心的盒子就见底了。

再次洗脸,镜子里红着眼的我实在狼狈。

衣服泪湿了一大块,我连同内衣一起脱掉,换上睡衣。

睡衣是宽松的吊带裙的样式,只在胸下用红色丝带稍微束紧,长度刚好遮住臀部,所以是两件套,还有一条打底的白色南瓜裤。

这……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我拍了拍脸,“好了,没事了,去睡吧!”

在镜子里看到后背有些青紫。

这种程度低的伤,身为强化系,会好得很快,大概明天就全好了。

今晚就委屈点,只能侧着睡,而且我还忘了被子的问题,就直接这样睡吧。

在沙发上入眠的结果是,醒来的时候在床上,还被人当抱枕似的面对面抱着,“——喂?”

提问之前就得到了解释,“被子只有一条~”

声音这么近,我真不习惯,移动了一下手脚。

“想做什么?”

“起床。”

“你这样乱动的话,如果蹭到某些地方~”对方收紧了怀抱,“我说不定会兴奋的~”

我当然穿着衣服,对方却赤luo着上身,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易就能传递过来,有点不自在,“那就别抱着我,你松手不就得了。”

“下面也没穿~”

“……你这变态。”

热血上涌,我硬着头皮压抑下逃离的念头,以一动不动的状态问道,“抱着我有意思么?”

“抱着你才可以更好地保护你呀~”

意料之外的回答,正常到我失了责问他的主意,“啊,谢谢?”

“不用谢~”对方笑得眯起眼睛,“这么坦率地道谢,宴酱是强化系的吧?”

立于劣势,受人牵制的不快感,令我说了谎,“你猜错了,我是变化系的。”

“变化系反复无常,又爱骗人~就算原本很重视的东西,可能在下一秒就把它视作垃圾~你是这样吗,宴酱?”

“什么啊?”我不以为然地回望过去,“我才不相信性格占卜之类的东西。”

意识到谎话被质疑,我伸出一只手,把盖住肩膀的被子拉至额头。

被子挡住了大部分光亮,两人的视野便如同傍晚一样昏暗不明。

另一只手抬到他眼前,竖起食指,“那就给你看看我是变化系的证据。”

一秒。

两秒。

没有任何现象产生。

“啊,我忘了,现在还不能使用‘念’。”没法展示费尽苦心钻研出来的技艺,我丧气地说,“那就下次吧。”

被子里对面的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了摸我的头,“话说,宴酱睡觉的时候毫无防备呢~让我很想……”

看来他入睡前会洗掉脸上的星星和水滴的图案,头发也散了下来。

气质的改变,整个人变得相当陌生,谈话时有种莫名的隔阂感。

唯一熟悉的,就只有脸颊上为了除念任务而画的涂鸦了。

“很想在我脸上也画只乌龟吗?”摒弃杂念,我找回脑海中于对方的原始印象,“拜托,你会搞成这样是你自找的,关我屁事啊。”

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变成另一种笑意,“……很想侵犯你~”

“什——”正欲跟他理论一番,为了表演变化系的念能力而凑在他眼前的食指被他用手握住了。

然后他的手往下一滑,握住手掌,竟然张开口,咬住了我的食指!

牙齿摩挲着的坚硬感,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咬穿手指那层薄肉,把关节咬断。

“松,松口!”我伸出空余的手去钳他的下颚。

他埋下头,躲过我的攻击,顺便把整根手指都吞没了,异常恐怖。

断过手的人,大概认为断一根手指不算什么。

我想可能是这样的道理。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一边怒骂着对方,一边百般地试图挣脱。

比力气,没有“念”,输了。

比技巧,有一只手不能用,输了。

比心态,很担心中途被咬断手指,输了。

喘着粗气,姿势已变成了被完全的压制。

他在上,我在下。

一只手被摁在耳侧,一只手……食指还在他嘴里,暂时没被咬断。

胆战心惊地盯着他慢慢地松开了嘴——看来这货的精神病的犯病劲头过去了。

不——

他品尝点心似的舔了舔那根手指头,逆着手骨的长势,舔到掌心。

湿漉漉的感觉,不知道该说是恶心,还是悚然。

我浑身发毛,缩起了肩膀。

大气也不敢出。

不一会儿,他的视线落回到我脸上,意义不明地浮起笑容,俯xia身,脸凑了过来。

缺乏与精神病患者四目相对的勇气,我的眼神躲闪开了。

……身体却无处可逃。

呼吸的热气吹到了耳朵里,有点痒,而进一步的,湿热的舌尖贴了上来,沿着耳朵的轮廓勾勒痕迹。

“啊……”不安感膨胀到极限,我再也忍耐不住,四肢注入力量,挣扎起来。

然而尽数被化解了,耳垂被轻轻地咬着。

我只能止不住地颤抖,“不要……为什么,要舔……我的耳朵……”

“力气变小了~”耳边的声音透着热度,“开始变得舒服了吧~”

“……啊?”我困惑地叹了一声,“为什么?”

除了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这次并没有传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