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开口,我就知道他火气定然是降了一些才会理我,更加发奋的朝他笑,一概忽略他语气中对我缺心眼的鄙夷。
又默了一阵,他冰凉的手指凝了仙力,触上我的伤口边缘,是行治愈之术。顺道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道,”千洛,你今晚留下吧。”
我尾调升高的啊了一声,方听得他从容解释,“你这伤若是给折清看见了,打算如何解释?”
我一默,想他是如何知道我今天晚上还会见到折清?
“给折清看见了还算好,若是给千溯撞见了,小毛球八成也是要给碎了骨去,我作为指使方亦然不会好过。”瞅了瞅我脸上的伤痕,声音一下子轻了,”今晚就呆在这,可好?“
我尚处云里雾里绕,”你难道不生我气了?“况且,我从未见他如何忌惮过千溯,更从没想过千溯会对他怎样。
”只是突然想起件事来“,夜寻指腹拂过,轻轻捻了下我未伤的那半边脸。
“什么?”
夜寻一敛袖,在我身侧坐下,状似不经意道,“你这几日与折清相伴而眠,怕是夜夜都没睡个安稳。你不喜人亲近的毛病,现在可有好些?”
他这么一开导,我顿时就来了精神,好比囤积了一圈的无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颓靡的叹息一声,与之道,“没好,半点没好。”心中纠结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夜寻啊,你说我这毛病要如何才能好,折清他,他好歹是我的夫君。”
夜寻抚着我伤口的手轻了些,唇角隐隐添了丝笑意,潜藏得颇好,“你同他毕竟不过几年的相处,不用这般心急。“顿一顿,”兴许过上一阵自然就好了。”
我倒是很相信他的,心中的烦闷也就消除了些。
……
用过膳后,我为了不顶着一张被划花了的脸出去乱晃,乖乖只在夜寻的屋内用了膳,便传音给照顾我起居的小纱。同她嘱咐道若是折清问起,就说我今晚宿在外头了。
其实我心中很是矛盾,一面想着同折清亲近一些,一面又怕他同我太近,好比同睡,实在叫我觉着勉强。
这么说或许自私了些,但很多时候我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夜寻道我兴许是同他处得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放下防备,我心觉该也是如此,不然怎么说得通,我分明是很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