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无息的吃着桌上的蜜饯,姑且听着来去的谈话。
千溯抽空也顺道将他桌上的移来给我,轻声问,“今个怎么偏爱吃这酸甜的东西了?”
见他有空和我搭话,我也就解了自我的沉默咒,”唔,不知怎的突然想吃。“伸手又拿了颗酸得掉牙的梅干,偷觑他一眼,“不然的话,总觉着嘴里涩得慌。”
千溯本并不是瞧着我的,不过是分神同我搭上一句话而已。听罢我这一句之后,身子顿了顿,偏头过来似笑非笑的瞅着我,“想说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倾身凑到他耳边,是为了避免唇形被人看到,“折清他……”
可真到要说的时候,却问不出口了。这事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我理不清,也害怕理清,却又不得不了然清楚。
千溯也不催我,过了许久,搁下酒盏,漫不经心唤了一句,”启悟。”
座下有人旋即起身,恭敬朝这方行了一礼。
而后千溯才似笑非笑同我道,”你不必为难,我没什么可隐瞒的,你尽可去问启悟。说到底我只需你知晓,我很满意这个结果便可了。”
我小声道,“你怎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因为我就这么一件事,觉着有愧于你。自然,也不是我一人有愧于你。”言罢,意味深长的望了眼夜寻,“这便才是你今夜没完没了吃蜜饯的缘由罢。”
我顺着他的眼光,恰好的遇上一汪古井无波的墨瞳,望向这边。
心里猛的一揪,再也笑不出来。
……
我在千溯的准许下,同着启悟先一步的离了席,而后去密隐阁,独自的呆了一夜一昼,看到过往所没能看到的那些事端。才晓得千溯所道的,博弈之道,水惯来很深的言论。我在风平浪静的海面,只做一颗被他护好的棋子。而他也从不惮告诉我,海底的暗涌。
翌日的傍晚去了夜寻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