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新娘 第32节(2 / 2)

冥王新娘 凤久安 1908 字 2023-11-23

“从十一区到十八区,三个月了!”图商说,“那家伙招了,说这事并非飞帘牵头,飞帘只是他们找到的代理负责人,白手套罢了!真正的主使是执行官!”

王明哲嘶吼起来,捂着眼睛,疼到啜泣,他的脊背中,再次鼓起黑色的茧。

君饮走过去,手指点在了他的眉心,闭上双眼,似是在安抚他。

“是谁?”茶历的问,“那个牵头的执行官,是谁?”

“不是哪个!是好几个!”图商发疯般狂叫,“从十一区到十八区,无论薛点、双胞胎,还是那个秃驴,他们应该都有反心!茶历,小心!冥王的气息已经暴露位置,若是他们想下手……”

茶历一震,稳住心神道:“好,我会注意,你也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挂了电话,茶历瞥见屏幕上的时间,心一跳,暗声道:“不好!”

午夜十二点整。

君饮突然垂下了手,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变。

王明哲再次嘶叫起来,茧裂开了好几道光痕,一只巨大的魂蝶蠢蠢欲`出。

茶茶察觉到气息的变化,抽出袖刺,拉开与君饮的距离,提醒茶历:“爸。”

茶历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口中。

君饮转过身来,冲着茶历阴阴一笑,说道:“茶历,你知道我觉醒的异能,是什么吗?”

“当年姬妩杀我,重伤了我,我有十年无法动弹,躺在床上时,我每日每夜都在想,我想拥有掠夺的力量,冥王之位,应该属于我,而不是这个笨蛋!”

“君炼?!”茶历咬牙切齿。

君炼的手指按在自己的眉心,瞪大着双眼,神情癫狂道:“后来,我的魂魄回应了我,我拥有了隐藏的异能!茶历,你听清楚,君饮的身体和他继承的神魂……以及他的新娘,总有一日,我会代他收下!我会让你们知道,你茶历,和那些执行官的选择,都是错的!我才是那个能统治三界的冥神!”

茶茶反应敏捷,这个说法,莫非是……

“他这是要逃?”

属于冥王的气息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另外的气息,横冲直撞、蛮横、侵略性极强。

君炼张开双臂,高吼一声。

茶历:“这是……暗语传声?!”

“阿弥陀佛——”天边传来轻柔的念佛声,未见人,先闻声,“老衲终于等到了此刻。”

突然出现在工厂顶的黑猫喵了一声,轻盈跃起,如同飞翔般,跳入了滚滚而来乌云上。

茶茶定睛一看,才知那团向这里移动而来的“乌云”是乌鸦群。

穿白色袈裟的长发男人,眉心镶着一颗红珠,念着佛号,垂目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茶茶:靠,这也叫和尚??

第31章 各怀鬼胎的夜战

“云伏。”茶历认出这个长发妖孽和尚是云伏的同时, 祭出了姬妩留给他的武器,白玉风流扇。

“小王君。”云伏礼貌点头, 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布鞋踏上地面,顷刻间从他脚下蔓延出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周围的环境似乎都随之进入了他的禅宗境界。

君炼变态般爆出一串笑。

“云伏, 你总算是来了。”

云伏并没有正面回应他, 乌鸦散去后, 黑猫跳上他的肩头, 变回原形——原来是他的禅杖,长约九尺,纯白色,九环为白骨打造,每一个下面都垂挂着飘逸的流苏。

云伏将这纯白无暇的禅杖轻轻扣在青石板上, 合掌道:“阿弥陀佛,小王君,你杀孽过重, 时至今日,还要再犯下大错吗?”

茶历:“云伏,给我个理由。”

云伏睁开眼, 手掌托向君炼, 指着这浑身戾气的君炼,慢悠悠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为何不放这位施主一条生路?”

茶茶见茶历额头沁汗,忽然明白过来,或许云伏的异能与言语禅机有关。

茶茶伸手拍了拍茶历,说道:“跟他扯什么,这和尚活了近万年,天天琢磨的就是怎么说话,爸,你可别被他带进去。”

“哦?”云伏的双眼望向茶茶,静如深潭的眼底突然起了一丝涟漪,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已有了明显的情绪起伏,“这位女施主,你不赞同贫僧?”

“连肉身都没有,雀占鸠巢的臭弟弟,有什么资格讨生机?”茶茶嗤笑道,“如果我推测的不错,君炼的魂魄马上就要被君饮吞噬,所以你们才慌张来救。并且你们惧怕冥王的力量,只敢钻半夜十二点,冥王意识沉睡疗伤的空子。真是可笑,口口声声扯道德大旗,说要给夺他人身体篡位的垃圾一条生路,结果自己肚子里装的全是生意!”

随着茶茶的话语,云伏创造的禅宗境界也慢慢缩小范围,似乎被她的话给挡了回去,青石板和周围的古刹幻境慢慢变淡消失。

茶历突然清醒,恨声道:“竟然中招了……”

果然,云伏这家伙隐藏了实力。

“哈哈哈哈……”茶茶身后突然传来一串阴笑,那笑声仿佛自带回音,影影幢幢中,似乎一个人笑了两次,“没想到,云伏啊云伏,你的禅宗境,竟然会被一个二十岁的女娃娃勘破。”

云伏合掌,慢悠悠吟:“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的心性并非二十岁。”

茶历听到那重重叠叠的怪声,警觉布防,拉过茶茶,低声说道:“是十一十二区的双子执行官。”

双子执行官,是一对双胞胎,但并非普通意义上的双胞胎。受封八大将的是哥哥知火,而弟弟闻语则是知火的影子,能言亦有异能,但他并无肉身。

微弱的灯光似要熄灭般挣扎闪烁着,在诡异的光影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穿着睡衣的年轻男孩儿打着哈欠慢慢走来,他看起来也就十□□岁,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刘海儿遮盖着他的眼睛,隐约透着血光,他轻盈跳上旁边的断壁,蹲在上面,掏出红绳,翻起了花绳,影子拉得很长,打在墙上,影子的脸上,开出了两只眼睛,一张嘴,咧到两耳,吃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