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现在根本不是那个夜半神经病,而且五官也变了,变得极其夺目烫眼,但茶茶仍然决定有骨气的不去看他。
另外,冥王的新娘这种奇奇怪怪的说法,令茶茶尴尬不已。
昨晚明白自己是治疗包后,她颇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对茶历说:“那可不行。”
茶茶说:“让我给他当队医,每晚奉献我的头发给他缠指头上治疗,合作关系,给我报酬,明码标价,这种可以。但明明是想要治疗包,馋我的身子,却还冠冕堂皇找理由给我套个新娘的称呼,想要套我一辈子给他白睡……滚蛋,谁他妈做这种亏本买卖?!”
茶历羡慕不已。
当初自己要有这思想,哪还会有这些破纠结?!
饭做好端上,君饮的头发也梳好了,长长的低马尾,十分贤妻良母。
“王明哲,来吃饭,来吧,一起。”茶历多准备了双碗筷。
王明哲弱弱应了声,几乎要把四肢都缩到躯干里,小心坐下来。
饭桌上,父女两个人“明目张胆”继续着诸如冥王、新娘、鬼煞异能的话题。
“但是爸,我刚刚想了,觉得不对啊!”
茶历:“什么不对?”
“你说冥四代五代,都没有新娘对吧。”
“嗯。”
“冥三有,是吧。”
“对。”
茶茶:“三代冥王,不是个女孩子吗?”
“对。”
茶茶开始数手指:“按你说的,光之阴是第一代,光之阴后,冥王新娘的这个诅咒才开始,可二代没有,四五代也没遇上,只有三代冥王和六代姬妩遇上了,她们都是女冥王,这么说来……这个诅咒,应该叫冥王新郎才对。”
茶历喷了茶,君饮默默抱过碗,挪了位置。
茶茶:“我正经提问的。”
“你说新郎就新郎吧。”茶历哭笑不得,“这自然是咒光之阴和神女的,所以才叫新娘。”
“……但不觉得不对劲吗?”茶茶提出了疑问,“如果是转世,那应该每一代都咒在正主身上,可现在应验的两个,都是女冥主和男性新郎,很乱。”
茶历不明白,他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就没把这种错位当问题看。
“如果是写故事,拍剧,肯定不会这么写,会让观众产生混乱感,而且会觉得目标不清晰,也似乎没什么诅咒。”茶茶拇指抵着下巴,筷子头戳着荷包蛋,“所以,这就是不合理。但凡出现不合理,要么是一直以来的传说有误,要么就是隐藏着需要解开的关键谜团!”
茶历敲了敲碗:“好了,推理时间结束,吃饭吧。”
茶茶意犹未尽,总觉得早饭都不香了。
“爸,眯眯眼哪去了?”
“他叫楚余。”茶历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蛋拨到了君饮的盘子里,说道,“他回去了,九区是离无方界最近的核心区,无方界的东西,他需要摸清底细。”
王明哲什么话都听不懂,他端着碗,悄悄靠近君饮,小声问君饮:“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君饮点头又摇头。
王明哲:“嗨!那我跟你一样!”
君饮看了他许久,平静回答:“还是不一样的。”
早饭过后,茶历到训练场,给学生们上了早课,年长的那个说:“教练,我朋友说执行署开始搜街了,都搜到天井那边了。”
“说是挨家挨户登记人口,找鬼煞异能。”
“其实是扫毒吧。”有个学生插嘴,“现在谁还不知道,有的人吸那个彼岸花粉,能化煞觉醒异能,恐怕就是找个抓通缉犯的借口抓瘾君子。你们看今天的早间新闻了吗?三里街昨晚有五个抽彼岸花粉的暴死街头,特猖獗!”
“真的?!”王明哲支起了耳朵。
茶历一巴掌把他按下去,说道:“那就这样,我放几天假,大家该回家的回家看看,也方便人家登记人口,别到处乱逛,不要碰毒,不许打架斗殴,听见了吗?”
学生们应了声,有家的都回家去了,剩下两个跟王明哲情况一样的小孩儿趁此机会申请兼职,说一个工厂包吃包住,招短工。
“做什么的?谁介绍的?”茶历例行问情况。
“放心吧茶教练,师弟的表姐夫介绍的,啤酒加工厂,我们负责贴标签,计件给工资,能日结。”
茶历问了地址后,准了。
王明哲:“那我也去……”
茶历:“你待着别动。”
王明哲:“啊?为什么啊?”
茶历玩笑道:“放假这几天,你跟着我,我给你开小灶。”
王明哲高兴跳起,拍腿道:“真的?我就知道我根骨清奇,是武学奇才!”
“去,后院跑圈,五千米。”茶历支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