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在女朋友耳边隐约说了句要不去隔间里做?
后来那女生估计是害羞,竟然给拒绝了。
他们亲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的结束,她那天在洗手间门口揉了揉蹲麻了的腿,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离开,低骂了句禽兽,“居然可以亲这么久。”
也是从那天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她对他不怎么关系了,从那天晚上开始,关于盛少谦的各种消息就跟约好了似得统统往她耳边窜。
有人对她说什么盛少谦交女朋友啦,对方还是个大学生,姐弟恋好刺激。
又说盛少谦为那个女生办了一场派对,邀请了好多人,但唯独没有她。
但没过几周又听到他跟大学生分手的消息。
等她耳边平静几天了,朋友孟蝶孟蝶的叫她,跟她说那两人复合了,是盛少谦租热气球把人追回来的。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到处都是盛少谦的消息,后来有些忍无可忍了,她当着朋友的面发了好一顿火,说以后别再提那孙子的任何消息,烦啊,是真的烦。
烦的脑子要炸了。
从那以后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因为朋友互相传言,说孟蝶吃醋了,并且命令不要再提盛少谦这个人。
不知道那人听到这话会是什么个反应,她倒是挺安逸的,因为真的再也没有人跟她提盛少谦这个名字了。
真好。
那段时间她剪了短发,很短,大概有三四寸,跟假小子一样,可她自己特喜欢,想留一辈子的短发。
到了高一暑假,学校说下学期开始分文理班,让他们假期好好考虑一下。
她毅然决然选了文科,理科多难啊,到现在她都没明白学那些化学方程式有什么用途,炸学校吗?
那年暑假特别热,是今年北城气温最高的一年,躺在家里觉得空调都是热风,她受不了跑去冰箱拿雪糕吃,隐约听到有人用力敲南侧四角窗的玻璃。
她走近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正要转身盛少谦猛然出现在玻璃窗前,她差点吓尿了。
靠!神经病。
拉着她出来,盛少谦还在为刚才把她吓到脸色发白的事情发笑,“你这是什么造型,我差点没认出来是你,怎么跟个假小子似得,丑。”
她瞪他,“我就喜欢,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也懒得管。”他亲昵地勾住她的肩,“哥有点事求你。”
“呵……我没空。”
“哎呀,好丫丫,你就帮帮哥嘛,小事,特小,跟指甲盖那么小的事。”
好吧,是她怂,被他一顿烧烤就打动了,她真的好久没吃过烧烤了。
她不知道他作什么妖,居然带她来了医院,还是妇科病房。
盛少谦在楼梯口快速跟他讲了遍事情的缘由,原来他把人家大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人流手术已经做了,但这妞儿不愿分手,纠缠的厉害。
她有些惊讶他没做好安全措施,又不满他把人吃抹完了就扔,还指责了他一通,盛少谦当时特不耐烦,“你知不知道这次她讹我多少钱,我谈恋爱又不是转移家产,当真是没趣急了,这手必须分。”
那天她居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然后就过了把有男朋友的赢,被他勾着腰扯进去对着女朋友一顿数落,结束了这场不到一百天的恋爱。
出来时盛少谦倒一点没伤心,跟她狂笑,“哈哈哈,她什么眼神,居然说你是男的!”
她气极,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他不躲,就让她发泄,等打累了,他抓着她的手揉了揉,一本正经,“解气了没?没解气接着打,我听别人说你吃我好一顿醋,埋怨我这段时间没空照顾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哥天天带你玩,如果你要还生气,就继续打,消气了就跟我去烧烤,朋友还在那儿等着呢。”
“不过丫丫,这发型别再留了,实在是,太他妈丑了!”
那天她骂了他一晚上渣男,花心啊渣男啊负心汉啊一大堆,几个哥们都看不下去了,说盛哥洁身自好着呢,也就谈了一个女朋友,但盛少谦多护犊子,愣是没让他们再怼她一句。
那天晚上他们喝了不少,谁也没记得喝到几点,把他几个哥们都熬走了,他俩还在喝,一边喝还一边谈论开学选文科还是理科。
盛少谦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对她说:“肯定文科啊,文科女生多,养眼!”
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真希望别碰到你。”
“哥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我泡个妹子,看到你这张脸,瞬间吓萎了。”
听到这话她就掐他,可劲地掐,下手没轻重,把他痛的在空旷的马路上哇哇叫,因为山上就那么一家酒店,上面房间很多,但也是倒霉,除去酒钱,他们身上也就只能凑够一间大床房的钱。
那是她初夜,不是他的,他多浪啊,经验丰富着呢,但因为喝了酒,有些横冲直闯,痛啊,这孙子,下手没个轻重。
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但她喝的太多,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第二天像是喝了假酒,脑子里跟装了只闹钟,嗡嗡嗡地响。
白色床单上被弄得到处都是血,当时吓了她一跳,澡都没敢洗,也不管床上睡得像死猪的人,穿了衣服跑下楼打车往家冲,生怕被酒店管理员逮住了。
再见到那孙子已经是三天后。
问他就说最近在山上洗了三天被罩,就是因为没钱赔床单。
傻子才信。
她对着他骂了句脏话,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这孙子就翻过两家的高墙,往四角窗里扔了盒药,也不管她家还有谁,大声提醒她把药吃了,还说要出国几天,等过几天带她去水库玩,然后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好潇洒。
后来她到底是没等到他,父亲下马入狱,孟家倒了。
盛少谦在异国的时候孟家变卖,母亲带着她来到南城躲债,断了跟北城的一切联系。
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