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26节(2 / 2)

“没了。”

???

欧阳飒飒猛地抬头,一脸懵逼:“人没了?”

任臻心里气时柏年离家三天连个电话也不给自己打,一时图嘴快就脱口而出了。

抿了抿唇,她解释:“他出差了,这两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房子不错,宽敞,还是你最喜欢的大跃层。”欧阳飒飒转了一圈,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托我给你找的钢笔我没找到,那牌子都破产了。”

“那我自己再找找。”

欧阳皱了皱眉,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找一个三线钢笔,“不至于吧,一支钢笔而已,非要还他,你买个一线钢笔不是更有牌面?”

“也是,那我有时间去看看。”任臻不再纠结了,拉着闺蜜在沙发上坐下,说起母亲孙佩珍想让他们办婚礼的事。

“本来就是做戏,如果办了酒席,我以后该怎么办?”这样一来就闹得人尽皆知她结婚的事,到时候离婚了岂不是很丢脸。

欧阳飒飒瞥了她一眼,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事,只是好奇,“你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他的人品你也讲过没什么问题,这么好一个金龟婿放这儿,你们就没日久生情?”

任臻没吭声。

她倒是有过一点点心动,但时柏年那个冷淡的性子,动不动像一个移动的冰块,出个差也不见他往家里报平安,不想是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欧阳飒飒说完去洗澡,任臻坐在客厅发呆。

不知道是怎么了,欧阳飒飒就顺口提了一句,她倒是越想越多,把自己气到了。

莫名其妙。

听着浴室的流水声,任臻眉头越皱越紧,幸好,一通电话打断了她所有思绪。

时柏年低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在做什么?”

任臻低头看一眼腕表,晚上十点。

“正准备睡觉。”

时柏年站在窗边低低咳了几声,问:“我跟局里请了假,打算后天回,这边的事还没有办完。”

“哦,知道了。”任臻应了一声,低垂眼睫。

可能是两人平时交流不多,电话里时柏年问她就答,没说两句气氛就僵住了。

任臻在那头不说话,时柏年又舍不得挂电话,他看着窗沿上那盆因为缺水枯萎的花,这家宾馆是这座镇上唯一一家,环境一般不说,生意也冷淡,服务员难免对房中的植物忽视了。

时柏年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三角梅的枝叶,上面的花骨朵一碰即掉,脆弱的很。

“这几天天气炎热,你把花浇一下,我看你从不浇花。”他没话找话。

听到这话任臻瞬间不愿意了,“谁说我不浇花?杯子里喝不完的水我都倒花盆里了。”

时柏年:“……”

她还挺理直气壮。

挂了电话,任臻心情突然变好不少,她撂下手机,敲了浴室的门,“飒飒,你不是有亲戚过几天从美国回来?帮我要两瓶安定片带回来吧,那安眠药在国外不是处方药也没有购买限制,这边医生只给我开了一周的药,我懒得一遍遍往医院跑。”

欧阳飒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一会我给她打电话。多给你带点。”

段竹最近忙得很,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上面的领导又施压,让他务必在三天内结案,这几天他吃住都在车里。

这一天,他带着几个兄弟到附近侦查,本来大家多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但一个老太的出现成功让案子转圜,露出了端倪。

这事也巧,石桥洞女尸案因为一直是对外保密,除了警局,知道这凶杀案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普通老百姓。

当时他们几个身上没烟了,段竹跟一个同事走进一家小卖部里买烟,里面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个头很矮满头白发。

瞧见他们进来,老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立即从板凳上站起来,段竹买了两盒烟,付钱的时候发现这里没有二维码,只能用现金。

他从钱包里摸出一张红票递过去,老太接过钱在钱箱里翻了又翻,发现找不开,只好递给他五十元,“对不住,找不开,我给你把零抹了。”

段竹实在不是个贪小便宜的人,尤其是对上了年纪的老人,他没接那钱,径直到冷柜里拎了几瓶饮料到前面结账。

段竹不着急,安安静静等老太给自己装饮料,头顶上的电视正在播放地方台的一个法制节目,段竹盯了一会,后知后觉发现这是电视台和他们局里联合拍的犯罪教育片。

同事没想到会在电视里看到自己,笑了,调侃身旁的人:“段队,你不上镜啊,电视里比真人丑。”

段竹笑骂了一句滚蛋,接饮料的时候听见柜台对面的老太突然开口问话:“警官,前几天石桥洞那个案子的凶手抓到了吗?”

段竹本来心情还算放松,听到这几个字眼,跟同事一样,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看向老太。

目光凛凛。

老太似乎很漫不经心,但又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一个劲打听这件事,“我看你们最近一直在周围晃悠,是不是已经确定了凶手?”

段竹感觉一股寒气从脚下涌了上来。

——

时柏年电话里说的是今天到家,可到了傍晚,他还是没有一点要回来的意思,欧阳飒飒除了周末有空,平时都在学校里待着,没空陪她,今晚任臻又是一个人。

今天下午变天,早早就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