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表怎么不见了!”宋洛灵站在玄关柜前摸着手腕。
“张姨,你快帮我找找,我记得就放在了这里啊。”
宋洛灵的声音不好听,在早上听到只觉得聒噪刺耳。
时奶奶微微皱眉,询问远处正在低头寻物的两人:“你们嘀咕什么呢?”
“老夫人,宋小姐的手表不见了。”
时奶奶皱了皱眉,“不是昨晚还在?”
“是啊奶奶,我哪儿也没去,手表怎么能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宋洛灵接话,一副焦急上火的模样。
任臻盯着桌上的吐司没吭声,时柏年不动声色地轻啜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辨不出情绪。
时奶奶听到她的手表不翼而飞,一时陷入沉思,不等她开口,一旁的房慧美说话了:“姨母家里来的外人不多,昨天新来的外人也只有那位打理庭院的菲佣。”
房慧美看向时奶奶,提议道:“不如搜一搜吧。”
听到搜人,时奶奶竖眉,觉得这样做不太妥:“洛灵你再好好找找。”
宋洛灵微微颔首,“我在包里再找找!”
她迈着小碎步走到四角柜前,拿包的时候手臂拐弯似得一转,‘不小心’碰掉了一只黑色包包。
‘哗啦啦’一声,包里的口红、卡包、还有小镜子掉出来洒在地上。
没有看到该有的手表,宋洛灵的表情僵了僵,她扫了一眼地上的物品,抓起任臻的包手探了进去。
“慢着。”任臻已经转头望了过来,视线从宋洛灵的手上移开,她嘴角一动:“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让你碰我的包了吗?”
几道视线朝自己扫过来,宋洛灵连忙把手抽出来,她抓着任臻的包,磕磕巴巴解释:“以防万一,我只是想检查一下。”
“那你就是怀疑是我拿的喽?”
“昨晚只有你和菲佣两个外人进时家,我的怀疑合情合理!”宋洛灵底气不足,只好向母亲求救,“妈咪,那只手表是你送我的礼物,不能丢啊!”
“洛灵你可能误会了,任小姐跟小年马上领证了,怎么会贪小便宜拿你的手表。”房慧美明着是解围劝说,话中却也讽刺味十足。
时家富贵,任臻跟时柏年领证后自然不愁吃穿,但如果今天真的从任臻包里翻出了手表,那就可见此人素质低下人品轻贱,根本配不上时家。
在家都能丢表,时爷爷第一个冒火了,他长满皱纹的手在桌上一震,怒意盎然:“搜!我就不信一个手表能长腿跑了,好好搜搜,一个佣人都别放过!”
当然,他不信孙媳妇会拿手表,所以搜一搜也无妨。
得到应允,宋洛灵心中一喜,她打开任臻的包准备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身后一道低哑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幻想。
“你如果执意要搜任臻,那不如先来搜搜我。”
宋洛灵指尖一顿,她诧异地抬头,对上时柏年深邃漠然的眸子,她吊着心脏扯动嘴角,温和地微笑:“柏年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怀疑你!”
“为什么不?任臻跟我都是昨晚进的家门,你有理由怀疑我。”
宋洛灵脸色一白一红,她讪笑:“柏年哥,我相信你不会的!”
“我的话你还听不明白?”时柏年反问。
宋洛灵还想要说什么,母亲房慧美突然出声,“洛灵,算了,把任小姐的包还给她吧,不要让人难堪。”
任臻眼睫微颤,好一个不要让她难堪,时柏年一句不让翻包,倒是让这对母女一来一去之间话中认定了她做贼心虚!
时柏年起身,伸手正要拿走宋洛灵手中的包,身后任臻突然出声:“让你看包可以。”
时柏年的背脊一顿。
“但我感觉自己的人格受辱,一会如果我包里没有宋小姐所找的手表,还请你向我道歉。”
宋洛灵就等她这句话,她笃定自己今天要翻身,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好,如果没有搜到,我就向你斟茶请罪!”
宋洛灵把手里的包潇洒往地下一倒,里面的物品哗啦啦一洒,滚落在地毯上。
地上什么都有,却唯独少了一只breguet的手表。
宋洛灵得意的神色瞬间坍塌,她似乎不相信眼前所见,手探进任臻的包里认真摸索了几下,又往地上抖了抖,却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
宋洛灵不敢置信地指着任臻,“明明就是你拿的!”
时柏年冷着神色,“够了,你发什么疯?”
“柏年哥!”宋洛灵哭哭啼啼,不等她撒泼,任臻突然冲上前,她抓起四角柜上宋洛灵的爱马仕包包,用了同样的手段往地上一倒,‘哗’的一声,一只闪眼的满钻手表滚落在脚边。
时爷爷眼睛明亮,看到手表一下恼火了,“手表不就在你包里,洛灵,你一大早折腾人做什么!”
“这不可能!怎么会……”
“怎么不可能?”任臻反问,“难道宋小姐觉得这表就必须在我包里不可?”
被自己亲手放进去的手表突然又重新回到她包里,宋洛灵刹那间已然明白了什么,她指着任臻,“你故意捉弄我?!”
时柏年额角青筋一跳,他颇为不耐地低吼:“够了闭嘴!你竟然陷害她!”
看到他拉着任臻要走,失去理智的宋洛灵立即扑过去拉住时柏年的衣角,“柏年哥!”
时柏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