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7节(2 / 2)

反而孟蝶她不急不缓姗姗来迟,连睡裙都没换。

可见任臻早上那一耳光果然不轻,即便是在夜色下,还是能看出孟蝶一边高肿的脸颊。

“拜托,你来不会是为了看一眼我脸有没有肿成猪婆吧?”

任臻冷笑,闻言面无表情在口袋里摸出一串手链扔给了她,“故意发那些照片不就是为了恶心我,估计我这辈子的福气都用在了发现你们奸情的那天,这链子我今后怕是用不着了。”

低头看到那条跟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紫檀手链的那一刻,孟蝶得意的表情险些破裂,仔细看能发现裂痕。

“当年你说这链子是你成心求来的,到现在我想或许连佛祖都有些看不下去。当然,我自己也承认受不起这福气,想来想去还是过来亲自把原物归还,往后,你也别再给我发那些龌龊的东西,我自始至终就不喜欢盛少谦,所以你根本影响不了我,斗来斗去,你也只是在跟空气生气。”

孟蝶紧攥着那串链子,垂下眼睫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震惊之余,她朝转身要走的任臻怒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骗你?”

“不感兴趣。”

任臻说完,转身的时候留给她最后一句话:“从今往后,你孟蝶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别有交集了。”

看着任臻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一大滴眼泪滚落在孟蝶的手背上,她大口调整呼吸,快速抬起手臂不留痕迹地擦掉泪痕,仿佛上一秒它不存在。

她抬起下巴,还是那个高傲的孟蝶:“走就走,谁稀罕挽留你!”

孟蝶捏着手链转身走进单元楼门,另一只手里的电话震动,看到那个号码她表情露出厌烦和不耐。

接起来对着另一头的人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羞辱:

“拜托,你不要再一遍遍打电话骚扰我好吗?一夜.情玩不起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啊?”

“你清醒一点,你要钱没钱,在南城连个两居室的房子都按揭不起,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因为咱俩睡过一觉而选择跟你?”

“就你那三秒的技术和金针菇的长短,哪点能让老娘看得起?哪儿来滚哪儿去好吗高中同学?”

随着她房门的一声绊响,孟蝶的声音彻底消失在楼梯间。

——

夜店。

南城市人气最高的一家夜店里。

舞池里有个黑妞在跟异性手牵手跳恰恰,激情刺激的背景音乐咚咚震耳,任臻坐在吧台前欣赏着他们优美曼妙的舞姿,整个人也跟着他们的肢体动作变得亢奋起来。

“美女,想跳舞吗?”耳边突然靠近了一团热气,有个帅哥附在她耳畔大声问她。

任臻握着酒杯微微侧脸,迷离的眸子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用同样的分贝回答他:“我不会。”

这位猎奇的帅哥观察到任臻形单影只,拉着高脚椅大胆地挨着她坐下,继续争取:“不会我教你啊。”

任臻朝他摆摆手,渐渐意识到此刻已经不适合微醺的她在这里久留,她从兜里摸出一张钱付给调酒员:“谢谢你,不用找了。”

跳下高脚椅,任臻扶着要晕不晕的脑袋径直穿过安全通道。从夜店里出来,任臻甩了甩头,只觉得脑袋好重,一阵风拂过面颊,头反而比刚才更晕了。

“妹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怎么着急出来了?”

刚刚跟她搭讪的男子竟追出来寻到了她。

听到妹妹那两个字,任臻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反击回他:“小弟弟你几几年的啊?姐姐都快二十五了,倒是你,成年了吗?”

被她拿年纪调侃的男生明显让她的问题给弄懵了,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瞧不起谁?谁是你小弟弟,我都过法定结婚年龄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今晚笑点太低,任臻听到法定结婚年纪那几个字不住地发笑,她抬头,湿漉漉地眸子盯着他认真提议:

“那正好,我们可以领证啊!”

“……”

搭讪小哥起初就是想出来猎奇随便玩玩,听到她想要跟自己领证的疯言疯语,顿时没了兴趣,“你神经啊!”

小哥骂完就走,脚下的速度飞快,生怕被任臻赶上似得。

仿佛在说:这年头还有人结婚,天大的笑话。

“你看你,说两句就火。”任臻翻了个白眼,站在马路边暗自嘀咕:“我现在结婚都不用去偷户口本,多好的机会你不把握。”

她自言自语时,完全没留意到离自己三米远的地方停了辆黑色中型suv,驾驶位的车窗慢慢摇下来,渐渐露出时柏年深沉如海的黑眸。

任臻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红绿灯牌,看到指示灯上亮起绿灯,她迈开步准备到马路对面打车,耳边一声突兀的鸣笛声吓的她肩膀一抖,脚下的步子下意识收了回去。

任臻扭头看向鸣笛者,视线穿过夜色对上时柏年的眸子,直视只用了两秒,男人冷酷地推门下车走到她面前。还未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厚重熏人的酒气,他立马想通了她刚刚为什么会在大街上对异性求婚的奇葩举止。

“醉了?”时柏年的声音柔和下来,身上的冷气也消散不少。

原本面不改色的女人在看到时柏年这张脸时突然露出愕色,任臻下意识脱口否认:“没有醉!”

“没醉你跟陌生人求婚?”还准备闯红灯过马路。

“不行吗?我缺个结婚证呀。”任臻摇头晃脑回答完,恍惚迷离的眼睛突然一闪,她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时柏年胸前那根黑色领带,又不顾形象地往下一拽,高大的男人立即折身,俊脸随着她的动作逼近她的呼吸。

任臻紧紧攥着他的领带不放手,女人性感的嗓音在他耳畔提醒诱惑着,如柳絮飘过心间,她眼波盈盈,醉眼朦胧更像是含着碎钻。

“我想起来了,你不也被家里人催婚?咱俩可以结呀,正好是荡气回肠浪迹天涯比翼双飞俊男美女,天生一对!”

时柏年:“……”

不等任臻继续劝说下去,一个女人的脑袋突然从前方那辆suv的车窗里露出来,里面的人像是忍无可忍,扬起的面孔对任臻十分不友好:“哪里来的疯子,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