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脸上的情绪很淡,他看了后视镜一眼,抓起副驾上的西装外套朝任臻扔过去,“穿上。”
今天晚上有点风,她冷的一直在抖。
看到有衣服穿,任臻也毫不客气,抓起腿上的外套披在肩上,抬头对上眼里能喷火宋女士,任臻竟对宋洛灵耍起了贱,对着她嘿嘿笑了几声,嘚瑟道:“好暖。”
从来没穿过时柏年衣服的宋洛灵此刻已经气的头顶冒烟,脑门一热,她念着时柏年启动车转弯的空隙,手里的奶茶杯一斜,温热的液体顺着任臻的肩膀流了下来。
“哎呀,实在对不起,车转弯太快,手没稳住。”宋洛灵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神采飞扬地朝她扬眉挑衅,似乎在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西装的布料湿黏黏的粘在手臂上,任臻立即嫌弃地皱起眉,果断脱掉刚穿在身上没两分钟的外套,看到高跟鞋上也有奶茶渍,她把衣服裹成一团当鞋布沾走污渍。
任臻神色很镇定,看脸色不像生气,她一边拿西装擦鞋还一边跟时柏年道歉:“对不起啊时医生,弄脏你衣服了,要不等我明天帮你干洗好再去你单位还给你?”
宋洛灵原本的目的是想杀一杀任臻的气焰抓弄一下她,却没料到这人顺势还想着明天要去柏年哥的单位给他送衣服,这让她彻底炸了,想发作又顾着时柏年在场,就只能皮笑面不笑地提醒:“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扔了。”
“那不行。”任臻突然扭头看着她,眉眼上挑:“我就是要亲自还。”
时柏年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抵在车窗上,衬衣袖口挽起来到手肘的位置,听到任臻的话他神色很淡,很镇静地应了一声说好。
那一声好让宋洛灵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她认真打量任臻,对方澄澈清亮的眸子一时让她有些慌神,开始怀疑这人到底醉了没有。
不论真真假假,宋洛灵感觉自己的肺子要被气炸了。
今天是她回国第一天,原本想拉着柏年哥去吃烛光晚餐,结果没想到柏年哥在半路刹车,遇上这么个醉鬼,甚至还把她扶上车,让她享受了这些年连自己都没有过的‘特殊待遇’。
想起任臻刚才嘴里那句你嫂嫂,宋洛灵开始慌了,她抓住前座,“柏年哥,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