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虽然想不起卫芳上辈子生孩子伤没伤过身子,但这并不妨碍她关心卫芳,因而晚上同何氏说了说,想请曾大夫去给卫芳看看,她的脸色实在有些不好。
何氏骂了卫蘅一声,“要你多管闲事,你大伯母那做母亲的都没管那么宽呢,你要是去请大夫,那让你大伯母的面子往哪儿放?”
卫蘅只得闭嘴,有时候做人可真是难。不过卫蘅想着,卫芳这是头胎,商母和商彦升也一定重视得紧,请不请得到曾大夫也未必有什么要紧,京城那么多夫人生孩子,也没见一定要请曾大夫的。
卫蘅便将此事放了下来。哪儿曾想,不过两日功夫,卫芳身边的红萍就进了府,还求到了卫蘅的跟前。
“三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红萍一进门,就满脸泪花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卫蘅的脚边。
木鱼儿赶紧上前把红萍扶起来,口里道:“红萍姐姐快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咱们可不兴动不动就跪着的。”
红萍也知道这样做多少有些逼迫的嫌疑,因而就着木鱼儿的手缓缓站了起来,接过念珠儿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眼泪、鼻涕,这才开口道:“奴婢也是不得已才求到三姑娘这儿来的。我家姑娘昨日里小产了。”
卫蘅心里一紧,卫芳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瞧样子也绝不该是小产的相。
“请大夫了么,大夫怎么说?”卫蘅急急地问道。
“请了。大夫只说姑娘伤了身子,一、两年之内都不宜再有孕,否则孩子即使生出来恐怕也有缺陷。”红萍道。
卫蘅琢磨了一下红萍的话,直言不讳地道:“既然看了大夫,想来大姐姐的性命是无忧的,你这样忙慌慌求到我这儿来是怎么回事?”卫蘅的心好,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喜欢当冤大头。
红萍眼圈一红,眼泪眼看着又要落下去,忙地用手绢又擦了擦,“是姑爷对我家小姐太狠心了。那日三姑娘说的香,其实就是姑爷给我们姑娘的,亏姑娘还以为是姑爷体贴她害喜才花银子给她买的,结果,结果却是姑爷想害姑娘落胎。”
卫蘅道:“这怎么可能,这是你们姑爷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会不想要?”
红萍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奴婢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见姑娘和姑爷在争执,后来姑娘就小产了。之后姑娘也不搭理姑爷,就一直哭,我真怕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红萍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