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半山东湾位于半山,环境相对静谧优雅。出租车一路开进别墅区,在东面一栋仿古建筑停下。

出租车司机收车钱时,一眼认出庄伟凡,激动的拿过本子拿过笔:“庄先生,你是我的偶像,签个名吧。”

庄伟凡嘴角一抽,将钱塞给司机,拒绝了。司机收回纸笔,低下头,透过半开的车窗,饶有兴趣的打量车外体态丰腴的糖糖。如果他记得没错,方才庄先生说要跟那胖女人……去开房?半路因那胖女人说没带证件,才辗转来了半山东湾。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庄先生的家。啧啧,这年头年轻的成功男人,口味都挺重;司机摸出手机,偷偷对着二人的拍了一张照。

照片里,糖糖差点跌倒,庄伟凡顺势扶了一把。又因为角度巧合,糖糖半张脸被男人伟岸的身姿挡住,在昏暗灯光的晕染下,两人像是在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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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不知是什么花开了,香气扑鼻。庄伟凡在院里养了许多花草,糖糖辨不清是哪种花,只觉得很香。

她在庄宅住了这么久,头一次如今天这般……胆怯,兴奋。庄伟凡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压抑了一天的小胖狗嗅着主人熟悉的味道,朝糖糖扑了过去,抱着她的腿欢快的吐舌头,摇尾巴。

“胖狗,过来。”都说狗只认主人,怎么他家的狗就这么不认生?对着一个陌生人摇头摆尾?

胖狗根本不听庄伟凡使唤,他有些生气,压着眉头俯下身,利落抓住笨拙的胖狗,拎住它的后颈,一把将他给扔进屋内。

大抵是习惯使然,糖糖一进屋,便条件反射拎过一双拖鞋,端端正正放在庄伟凡跟前;并且搬过板凳坐下,在他正前方坐的端端正正,等待为他换鞋。

拿拖鞋庄伟凡尚且能接受,他可以理解为这位唐小姐是自来熟,豪放派,不拘小礼,是在跟他献殷勤。可唐小姐熟络的从鞋柜里拿出小板凳,且端正坐好,那架势跟小胖妞如出一辙,感情……还跟小胖妞一样要给他换鞋?

擦,有病吧?

太匪夷所思了!她怎么就知道板凳放在鞋柜第二个收纳隔层里?

庄伟凡没有抬脚,尴尬转过身,扶着鞋柜自己换鞋。糖糖倒是不客气的很,自顾自地从第三个收纳隔层里拿了一双崭新的拖鞋。

迅速换上,趿拉着拖鞋进入客厅。庄伟凡在玄关处挂外套,耽搁了一会,他步入客厅后看见糖糖蹲在封闭阳台上替胖狗换狗窝(卫生巾),当时差点没扶着墙吐出一口老血。

某人给狗换卫生巾是不是太……显得太镇定了些?庄伟凡走过去此地无银三百两,立在她身后咳了一声:“唐小姐,这些粗活不必你来做,我来就好。”

肥嘟嘟的胖狗在糖糖脚边撒娇,嗷嗷直叫唤;糖糖将被胖狗糟蹋脏的姨妈巾丢进垃圾桶,淡定自若的从一旁储物架上拿了几片干净的姨妈巾,在胖狗的窝里重新垫上。

狗窝又干干爽爽,胖狗舒适的在几片490上打了一个滚,滚累了,将肉呼呼的下巴搭在一双前爪上,阖上眼睛,睡了。

“……这是糖糖执意要做的窝,小孩子嘛,我便顺着她了。”庄伟凡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这是他的注意。

如果对方知道是他出的主意,指不定会拿他当变态看。

糖糖别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庄伟凡解释的表情越正经,她就越想笑。某人这是要把责任推给幼儿版的她吗?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蜂蜜水醒酒。”

庄伟凡一撒谎就脸红,这会脸颊红滚滚的,莫名又几分可爱。娇羞的庄伟凡一下戳中糖糖的萌点,她的心都要被这个男人萌化了!

好想光明正大的抱着老庄亲一口!嗷~

泡好蜂蜜水从厨房出来,庄伟凡看见糖糖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棒棒糖,拿着遥控器换台找电视。庄伟凡觉得这女人很要命,不拘礼的过分了!她竟然吃了他给糖糖买的棒棒糖!

更让他纳闷的是,着棒棒糖他是放在茶几下第二个抽屉里,她怎么知道!

某人边吃边念叨:“好几个星期没追神盾局了……”

“我下好了,在优盘里。”

下意识说完这句话,庄伟凡心里翻滚如沸腾的开水:擦,魔怔啊!

他真觉得自己魔怔了,有一瞬间,他竟觉得唐小姐就是糖糖!

庄伟凡抬手掐了掐太阳穴,觉得自己是喝醉了,安慰自己今晚一切都是幻觉。他坐在沙发上陪着某人看神盾局,二十分钟的时间,糖糖连续吃了十二颗棒棒糖。

某人当着他的面,不断伸手拉开抽屉,泰然自若哪棒棒糖,期间有一次还拿了两颗,扭头问他吃不吃。他十分客气的说:“谢谢,不吃。”

糖糖笑得甜滋滋:“那我自己吃了。”说完剥开两颗糖,一起塞进了嘴里。

“……”庄伟凡抬手扶额,他真的很想咆哮:这里是他家啊!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吞了回去,他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躁澎湃”的心情:算了,不跟女人计较。

凌晨一点,他有些倦了,关掉电视,起身对糖糖说:“跟我上楼。”

糖糖抿了一口棒棒糖,轻快的跳下沙发,趿拉着拖鞋跟他上了楼。庄伟凡家里房间虽然多,能睡觉的却只有两间。他安排她睡自己那个小房间。

儿童房装潢格调很温馨,温暖的色调恍若纯洁无暇的童话世界;这间儿童房她最熟悉不过了,本来她还没什么睡意,看见干净柔软的被褥,倦意如海潮般迅速涌上头,包裹了她半个脑子。

糖糖伸了个懒腰,当着庄伟凡的面重重倒在舒适的床上,柔软的床榻软绵绵凹下去一块,她贪婪这种软绵绵的舒适感,柔软的被褥滚来滚去,完全不介意床边的人是怎么样一副表情。

“……你过来。”庄伟凡快要崩溃了,明明她做得都是他反感的事,为什么他还对她存着一丝照顾怜惜的心理?他抬手掐住太阳穴,推开浴室门,对她说:“洗手盆下的吊柜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衣柜里有干净的浴巾,可供你换洗。你先睡,有事叫我。”

庄伟凡深知酒后会口干,贴心的在她床头放了一杯白开水。等他出了儿童房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他刚带上门,正准备离开,便听里处咔嚓一声。

“……”把门反锁了?

难不成那女人还怕他晚上会非礼她?庄伟凡再次抬手掐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平静、平静,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刚把卧室门反锁,糖糖的身体就猛得缩小,身上衣服变大,胳膊腿变短。真的好险,她差点忘记了会变小这档子事儿,还好千钧一发之际她抬头看见了钟表,否则……就当着庄伟凡的面儿变身了!

常人一定不能接受变身这种玄妙事件,所以她得让庄伟凡慢慢发觉“两个她”身上的奇怪之处;她再配以实际行动慢慢告诉他,“两个糖糖”其实是一个人。

她今晚做了这么多小糖糖做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