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友丢下自己的公文包,踉跄着离开座位,脸色发白,眼神涣散。
陈仰的视线落在王宽友神经质地捏动的双手上面,他是不是有ptsd?在前一个任务里带出来的?他曾经这个样子,不排除是和他真正的,没被规则替换的人生经历有关。
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眼下重要的是怎么完成任务出去。陈仰站了起来,他刚要让乔小姐让一下,好让他出去,她就也起身,径自看起车里的报纸。
除了那个未婚夫死了的女白领,其他任务者都纷纷找起线索。
过了会,女白领也调整好悲伤的情绪加入了进来,之前轮到她的时候,王宽友帮过她。这次到他需要帮忙的时候了,她必须搭把手。
只要能确定自保,大多任务者都是愿意在队友有难的时候扶一把的。
陈仰在看座椅上的黑色皮包,那包用很久了,几个角磨损得比较厉害,其他地方的皮也开裂了很多,拉链也坏了。
包的左下角有一块水迹类的东西。
陈仰凑近看看,看不出名棠,他用手指刮了一点,反复搓了搓,很黏,能闻到一点荔枝香味。
“李先生,那是什么?”王宽友问道。
“棒棒糖的糖液。”陈仰说,“家里有小孩。”
王宽友灰暗的双眼一亮,可他又消极起来:“就不能是她自己喜欢吃吗?棒棒糖也不是小孩子的专属零食。”
“不止那个线索,还有这个。”陈仰指指咧开嘴的包,任务者不能乱翻鬼的物品,但这包的拉链是开着的,包口朝上正着放的,能看见里面的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