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理了理发丝,短短的指甲刮擦着头皮,表姐有一点说对了,她确实怕朝简。
在她还是新人的时候,亲眼目睹朝简发病发狂,能不怕吗,心理阴影般的存在,即便过了好几个月再见,她还是会不由得回忆那个血性残暴画面,激起头皮发麻的感觉。
“阿缘,给你这个。”陈仰递给她一袋花生糖。
阿缘回头去接:“谢谢。”
女孩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被初春的阳光笼住,没什么生机。
陈仰喝口水冲淡嘴里的糖水味,眼睛看着河边的一簇绿色:“你们上哪来的?”
和他错开坐的表姐妹两人都没出声。
陈仰拧上瓶盖把水给朝简,他的手肘撑着腿部,伸头看金灿灿的河水,感受这虚假的静谧。
朝简将棒球帽往上抬抬,露出高眉弓和深黑的双眼。
人潮里响起“咔嚓”声,朝简皱了皱眉头,陈仰安抚道:“换成我,我也拍你。”自成一景,浓墨重彩,随便拍拍都是艺术品。
朝简瞥他:“那你怎么不拍?”
陈仰抽着嘴拿出手机,对着朝简拍了好几张。
偷听的阿缘跟表姐:“……”
表姐小声说:“阿缘,我们真的不和陈……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