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编号是正常的吧。”林承业不当回事,觉得这不算什么。
“现实世界是正常的,任务世界不是。”钱汉笃定道,“这是线索。”末了依赖地来一句,“是吧哥?”
钱秦:“嗯。”
“那个编号的桌子主人就是任务提示里的‘你’。”白棠头昏脑胀,他一吹冷风就会这样,“ta不在班上。”
“不会吧,双人桌不都是两个人坐的吗?”有人战战兢兢地提出质疑。
“双人桌也有单人坐的。”陈仰提醒道,“小张死了,他同桌不就是自己坐?”
那人顿时不吭声了。
墙边的杨雪很沉默,她嘴里还有海带汤的味道,这让她想起自己在食堂门口的分析,信誓当当认为厉鬼是另一个老师。
这么快就被打脸,她不敢轻易发言了,想法被推翻的影响太大,对精神状态很不利。
“妹妹,失败是成功之母,经验是积累出来的,加油。”左边响起体贴友好的声音。
杨雪闻声看过去,又收回视线。
早操那会的打击历历在目,这人的状态透着一股疯魔感,清晰又理性的疯着,但他是有退路的。
他的退路就是他边上那位混血洋娃娃。
文青拽靳骁长的校服,把他拉低一些,凑近说:“老靳,这个任务你怕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了,我家阿仰进步大大的,目前进行得很好。”
靳骁长要直起身,文青又把他往下拽:“你回去告诉你的病人,他男朋友在没有他的任务里超常发挥。”
“那我的病人会一边笑,太好了,一边哭,他不需要我了。”靳骁长说。
文青在昏暗的光线里微笑:“感受到了生,也感受到了死,真够痛苦的。”
“所以需要治疗。”靳骁长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文青嘴边的笑意瞬间凝固:“你说需要治疗的时候为什么看我?”
靳骁长看着面前没一块好皮的刺猬:“你的表演欲|望过剩。”
“关你屁事。”文青阴恻恻地甩了个眼刀过去。
“脏话难听。”靳骁长捏他的嘴。
陈仰眼角的余光从他俩那里瞥过:“现在还没打铃,大家要抓紧时间想办法找npc们打听一下班上少的是谁,就算打听不出具体姓名,发觉到npc的异常也是收获。”陈仰往教室里看,同桌姜未头脑聪明心思深沉不好应付,他把目标锁定在走道另一边的钟齐身上。
那男生简单多了。
当陈仰行动起来的时候,发现简单的男生在这件事上犹如变了个人,思维固定单一得像是一道程序,没有丝毫破绽。
无论陈仰怎么试探,钟齐都是一个回答。
——我们班一开始就是三十六人,没有谁没来。
“我怎么记得开学那会是三十七人?”陈仰纠结地嘀咕,“班上的桌子好像也不是这么摆的,应该还有个位置。”
“什么啊!”钟齐哈哈大笑,胳膊碰碰同桌,“夏乐,你听到咱数学课代表说得没?我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