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骁长将文青的脑袋扣住,拨开。
“陈仰的吧,他吃的奶片不甜,奶味重。”文青用饭盒撞了下靳骁长的饭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不待见他,还吃他奶片,太狗了吧,人间狗王。”
靳骁长的气场变得凌然危险,他抓几下乱糟糟的额前卷发,眉眼又慵懒起来:“讲话文明点,青青。”
“我叫文青,不叫文明。”文青跳下台阶转头,仰起脸笑嘻嘻道,“老靳,问你个问题啊,信念感是什么东西?”
“是希望。”靳骁长从文青身侧走过,那双蓝绿的眼睛像是能穿透浮尘去向远方,那里有平平淡淡的风吹茅草,炊烟升起。
文青在安静的楼道里呢喃:“哇哦。”所以呢?希望又是什么东西?
楼道口传来靳骁长的声音:“青青,下来。”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打你!”文青把饭盒晃得当啷想。
教室里就剩几个人了,陈仰是其中之一,他慢慢悠悠地收拾桌上的课本,手肘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下同桌。
“诶,姜未。”陈仰凑近,他不会傻到直接问“为什么开学一周了,今天却在学第一课”,试探需要技巧。
“这一周你是怎么过的啊?”陈仰态度和煦地笑着问道。
“就……在家看书。”姜未有些磕巴。
陈仰笑容不变,原来是学校放了一周假。原因大概跟小张的死有关,班上死了个人,家长那边肯定会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