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问:“尽头是什么?”
“每个人的路尽头都不一样,由自己决定。”丁会春说。
陈仰拎着一袋熏香回了家,他洗了个冷水澡躺到床上,一夜没睡。
手机一直没响。陈仰在床上躺到天光大亮才起来,要不是03在叫,他还能躺。
陈仰给03弄了早饭,拿起手机打给向东:“凤梨酥要熏香吗?”
槟城那边的酒店房间里,向东看看手机,通话中,不是做梦,他赤着上半身坐起来:“要啊,给吗?”
“给啊。”陈仰用脚碰了碰舔牛奶的小狗,“地址发我,我叫个快递寄过去。”
“仙丹一样的东西,你也敢寄?”向东打着哈欠,“我跟梨子下午回去,到时候上你那拿。”
“行。”陈仰要挂了,向东拦断道,“他呢?”
“回德国看病去了。”陈仰说。
向东“啧”了声:“老子就说你怎么蔫了吧唧的,没有平时那股劲。”
“治病不是好事?你跟疯子在一起,早晚也会疯掉。”向东呵呵笑了两声,“这是常识,也很现实,懂吗?”
陈仰往客厅走:“我刚脱单就异地恋,心情不太好,你别惹我。”
向东:“……”老子还是睡觉吧。
门外咚咚响,陈仰说:“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挂了。”
“你是不是没睡醒,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给别人开门,要先问是谁。”向东鄙视地说。
陈仰按掉电话阻拦向东的父爱,他喝了口水,走到玄关问是哪个。
“不好意思啊,我是对门刚搬过来的,想问问能不能借点盐。”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陈仰听着那声音,脑中劈过白光,他猛地打开门,抽着眼角跟门口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型懵逼现场。
“啪”
草莓味大泡泡糊在了文青脸上,他快速卷进嘴里:“你等等。”说着就一边捞出手机翻号码,一边回对门边打电话,像是要找谁讨个说法。
陈仰在关门声里回过神来,他回头去客厅找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朝简那边是凌晨。
站了会,陈仰打给向东,开门见山道: “文青在我对门。”
电话里静了几秒,向东爆粗口:“妈得,老子都出现幻听了。”
陈仰说:“他穿机器猫的卡通睡衣……”
向东:“果然是幻听。”
陈仰不说话了。向东骂骂咧咧:“他妈的搞什么鬼?你把手机给他,老子跟他讲话。”
“进屋了。”陈仰说,“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我住在他对门,很吃惊很意外。”
向东狐疑:“那逼王不是追着你来的?”
“当然不是。”陈仰说。追着他来干嘛?他又不是唐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