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靠回了墙边。
“要么是水鬼,要么是水怪……”余哥摸着小痦子,语气是沉重的,眼神却很茫然。
“怎么成了二选一了,就没有第三种可能?”李正哪个都不想选,他看了眼蔫蔫的乔桥,自己也蔫了下来,“晚上那会是喘不过来气的呼吸声,这回是从水里泛上来的吐泡泡声,两次有关系吗?”
没人回答,李正跟只大狗似的蹲到乔桥身旁,两条手臂垂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画圈圈。
“这回是两通电话,两通都是一样的声音。”潘霖弱弱的提醒。
大家陷入深思,两通电话是两个人接的,一样的声音,这是什么提示?
哑巴蹲到陈仰面前,眼神询问他好不好。
“没事。”陈仰把湿鞋子丢在一边,他拧住湿漉漉的裤腿,稀里哗啦的水声里徒然夹杂起了一道铃声。
又响了!
电话又响了!
毛骨悚然的寂静在蔓延。
陈仰没计算三通电话的间隔时间,他也不打算下去了,每次接电话都是背着一个成年人极速奔跑,太累,而且很怕赶不上。
电话铃声拉扯着所有人的神经末梢。
余哥跟大家对视,国字脸紧紧绷着:“这次谁去?”
刘柳排斥的说:“不去了吧,不就是吐泡泡声吗?”
“万一不是呢?”余哥盯着他。
刘柳被问住,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爱谁谁去,反正我不去。”
“电话快挂了!还聊屁啊!”
李正急得喷唾沫,就在他准备拔腿跑下楼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大厅,是郑之覃,他不知何时下去的。
比起极速奔跑的陈仰,郑之覃显得从容许多,他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接通,五秒后挂掉向上看,找到陈仰的位置,用口型说:“一样。”
“我就说吧!”刘柳讥笑。
余哥垂下头站了会,深呼吸:“不管怎么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抓住。”
刘柳似乎想要下意识的反击,又觉得没劲,他就把那些话憋了回去。
潘霖见郑之覃从楼梯口上来,他小跑上前:“覃哥,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假。”郑之覃穿着湿皮鞋,走一步就发出滑稽的咕叽水声,他愣是走出了职场精英范。
潘霖灰溜溜的跟着:“覃哥,我说的是真的。”
“我下去接个电话,你就担心死了?”郑之覃轻笑,“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宝……狗,我是你的小狗。”潘霖说。
郑之覃的脚步停了下来。
潘霖很懂老男人的心思,他用斜眼虔诚的仰望对方:“汪。”
郑之覃居高临下的看了潘霖一会,施舍一般抚摸他的脑袋,突兀的问:“跑得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