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傻了:“没听说啊。”
“你买它的时候,店员没跟你说?盒子上也没有?你自己也没上网搜一搜?”
年轻人呆滞的摇着头:“五六年了,我不记得了。”
“也许搜过,也许没有,不知道了,我想不起来,怎么办。”
“静下心来想想吧,这一点只能靠你自己,我们帮不到你。”陈仰说,“想到了什么赶紧叫我们。”
年轻人坐回地上,满脸的焦虑跟慌乱。
向东啐了一口:“一个大男人,包上挂什么挂件。”
文青教导主任样背着手道:“性别歧视要不得啊,男人喜欢挂件喜欢娃娃怎么了,谁还没点少女心。”
大家:“…………”
文青悠哉游哉的顺着冯老离开的方向走:“我去找老头,可怜的,还不知道在哪攥着报纸哭。”
向东用拇指蹭了下淤青的嘴角:“老头的报纸也不知道有什么名堂,宝贝的跟姓孙的那公文包有得一拼。”
陈仰灵机一动:“孙一行的那张卡是不限额的,全球限量款,你觉得我们中间谁能拿的出来?”
向东顿时露出他的同款“刘姥姥看庄园”脸:“不限额?还,还他妈全球限量?”
接着是同款惊呆了:“我操!”
陈仰:“……后面半句。”
向东想也不想:“还能是谁,画家啊。”
这个目标陈仰没多少意外:“你这么肯定?冯老跟哑巴也很有钱的样子。”
向东摆摆手:“不是一个等级。”
陈仰回忆画家的一身行头,人民币数字在他眼前不断成倍增加。
“上次你不是问我,画家在任务世界的处事风格吗?”
向东拿出皱巴巴的烟盒拽拽,将口对着陈仰:“来一根我就跟你说。”
陈仰捞了一根出来,衔在嘴边:“你当时回我的是,不好说。”
“是不好说,极具喜剧化,显得我就是一弱智,我真懒得说,别催,让你搭档把他妈拐杖给收住了,行了行了,这不马上就说了吗。”
向东给陈仰点烟,自己也抽起来:“画家身份号那么小,可见参加过很多任务,别的我不知道,就我参与过的那个来看,他能活全靠猎奇的脑回路。”
“那个任务是白衣女鬼索命,我们一行十几二十个人,死了很多,最后就剩我跟他了,我感觉我要凉,没想到他送了女鬼一戒指,女鬼开心的笑了,我他妈傻逼的哭了。”
“哭是因为任务完成了,别误会。”
陈仰嘴边的烟抖了抖:“这我不是很懂……”
“不懂是正常的,我也不懂,那脑回路,谁能懂。”
向东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想骂声卧槽:“女鬼是一个死在结婚前一晚的准新娘,准新郎跟她后妈乱搞,她吊死了,血洗小山村,画家送的戒指是任务漏洞,弥补了她的遗憾,很大一个钻。”
陈仰把烟夹在指间:“男士的她也喜欢?”
“女士的。”向东说,“画家套在脖子上,拽下来就给她了。”
陈仰呆立片刻,一言难尽的说:“我理解的处事风格不好说,是他很凶残。”
向东鄙夷道:“你看他那鬼样,摆明就是在现实世界长时间没睡过了,不敢睡,凶残个屁,只是个有洁癖的有钱的,钻石多如毛的奇葩胆小鬼。”
陈仰:“……”钻石多如毛?这几个字他都认识,就是想不出那画面。
“那你觉得他杀害老李的可能性大不大?”陈仰问道。
向东瞥陈仰身边那位碍眼的第三者,话是对陈仰说的:“消毒水跟一次性手套刚发现的时候,我那么想过,现在不觉得。”
“但老李指的是他没错,他牵扯到了什么。”陈仰想不通,他转头,“孙一行人呢?”
向东粗喘气:“老子不是一直在跟你说话吗,哪知道那家伙上哪去了。”
“不是问你。”
陈仰话音刚落,朝简就道:“去找画家了。”
向东瞪着撇下他去找孙一行的两人,跟上去的脚停住,头一扭,烟雾就飘向了小姑娘。
“小雀斑,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看我朋友?”
哑巴坐在地上看年轻人的娃娃,不理他。
“胆儿挺肥。”向东踢她斜挂在一边的帆布包,“你不怕那残腿的?”
哑巴眼睫轻颤。
“怕还看,”向东又踢一脚,把她包里饼干给踢碎成了渣渣,“我寻思你也不是花痴啊,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