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好久不见的生疏,和周雪云凌致远稍微说点话便就没有了,毕竟凌爻在旁边,毕竟过去这大半年时间里,她在电话里和周雪云凌致远说过话。
很快找回熟悉感以后,阮溪自然也就不多客气了,不把自己当成是客人,和周雪云凌爻凌致远一起忙碌,虽然他们并不让她多插手,只让她吃吃喝喝玩一玩。
吃完晚饭阮溪和凌爻站在楼上阳台上扶着栏杆看月亮。
八月十五的月亮大如圆盘,遥遥挂在正空,照亮两个人染笑的脸。
阮溪和凌爻在凌家过完中秋就回来了,到家的时候是傍晚日落时分。家里院门锁着没有人,阮大宝和胡同里的孩子正在石狮子旁边打陀螺玩。
看到阮溪和凌爻回来,他远远就喊了一句:“大姐,凌爻大哥。”
阮溪应他一声,和凌爻还没走到大门前,阮长生忽骑车冲到了他们旁边。阮长生气喘吁吁的,停下车子先打声招呼:“你们回来了。”
这一看就是有事,阮溪出声问:“这么急怎么了?”
阮长生缓了一会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小洁要生了,已经去医院了,你们五婶先过去了,我回来带大宝,你们去不去,不去大宝就放在家里。”
阮洁要生了她怎么能不去,阮溪忙掏钥匙去开院门,“那肯定要去的。”
开了院门到屋里把行李箱放下来,她和凌爻推了自行车再出来,跟着阮长生一起往医院里去。阮大宝连书包都没放下,就被阮长生给带走了。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阮洁刚进产房不久,因为产房里还有其他产妇在生产,不让男性进去,所以陈卫东焦急地等在产房外面,而钱钏在里面照顾着。
钱钏有生产的经验,有她在里面照顾着自然放心,阮溪也就没有进去添乱,免得打扰到阮洁生产。她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在外面等着。
站在产房外面等一气,听到产房里传来一声声的声嘶力竭的喊声,阮溪只觉得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听得实在是心慌,手指不自觉捏到一起捏紧。
凌爻看得到她身上所有细微的反应,伸出手默默地把她的手握进掌心里。
这样等了半个小时,阮洁还是没有出来。
阮溪不时抬起手腕看一下手表,脸色上的着急不比陈卫东少多少。
阮长生因为经历过钱钏生产,所以看起来淡定一些。
这样又等了二三十分钟,产房的门突然开了。
门一开,在外等着的所有家属都拥簇上去问护士是不是自家的人生了。
护士摇摇头都说没生,然后看向陈卫东和阮溪阮长生道:“你们是阮洁的家属是吧?阮洁她现在难产生不下来,你们商量一下要不要转剖腹产。”
听到这话,陈卫东下意识就要往里冲,被护士一把拉住给拦下来了。
护士脸色急恼道:“你急也没有用,产房你不能进,你们快点做决定,要不要转剖腹产。我们也先跟你们说明,剖腹产有风险,决定转的话家属得签字。”
即便是大城市,现在医院的医疗条件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妇产科里,会接生的大夫倒多得很,但会拿手术刀剖孩子的那真的是不多。
阮溪自己也没生过孩子,忙看向阮长生:“五叔。”
阮长生哪里懂啊,当初钱钏和阮翠芝都是在家里生的,直接找的村里的接生婆,剖腹产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他更不敢做决定了。
陈卫东急声问护士:“不剖能不能生下来?”
护士看惯了这些事情,脸上没有急色,只道:“很有可能生不下来。”
陈卫东又问:“生不下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