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默声想一会,嘴角绽开笑意,“那他是不是和他爸妈就可以回去城里了?”
阮溪笑着又点点头,“这次回去可能就看不到他了。”
这话这会说起来竟半点伤感也没有,只有满满的开心和高兴。
他们一家被下放这么多年,被凌致远犯的错压在头上压了这么多年喘不过气。现在凌致远平反了,他们一家总算可以松口气,回到城里过正常的日子了。
尤其是凌爻,应该不会再像在乡下活得那么压抑。
阮洁说:“真遗憾,都没机会送送他们,以后估计都见不到了。”
好歹在乡下相处了两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如果凌爻还在乡下的话,她们回家就能看到他。但如果他回去了城里,以后八成就再也见不到了。
阮溪却还是很高兴地说:“没什么遗憾的,只要能回去就是值得高兴的大好事。崽崽他就应该有更大的天地,他不属于凤鸣山上的小山村。和我们能做一场朋友,已经算是很大的缘分了。我们只需要祝福他,为他高兴就行了。”
人这一生要去很多的地方认识很多的人,而在认识的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只是路过一段。分离是人生最大的常态,虽然不免伤感,但往前走才更重要。
阮洁点点头,“城里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阮溪把信纸折起来,塞回信封里,然后把信放进书桌的抽屉里面。这个抽屉里有这两年她收到的所有信,数量不多,每一封都保存得好好的。
因为这封信里的内容,她今天晚上格外放松开心,连吃饭时候和阮长富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要轻快很多,眉眼里也带着笑意。
阮长富看出来她今天心情好,只以为她是因为要回家而高兴,所以自然没有扫她的兴,直接就答应了说:“行,明天我到单位安排一下。”
然后还没等阮溪说谢谢,阮红军突然说:“我也要去。”
阮长富看看他,又看看阮秋月叶帆,开口问:“你们是不是也还想去?”
家里现在这样的鬼气氛,谁还想在家过年啊,所以阮秋月和叶帆一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