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岺不明白,“你之前还说要以诚待人,可我要是不实话实说,那不就是骗子了吗?”
贺稚书窒息!
这人情世故真的一点都不懂啊!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道:“没让你骗人,就是说话不要那么直。”
想了想,这话不对。
陆岺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根本是两回事,所以他一直在撒谎才对!
想到这里,他抿嘴一笑,感觉找到了给傻子开窍的诀窍了。
“小侯爷,我问您。您在意不在意姬君?”
“你,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岺赶紧回身去牵马,“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
“小侯爷!”
贺稚书一把拉住他,注视着他道:“你不想再和姬君切磋武艺了吗?”
“这……”
陆岺迟疑着,“我,我当然想。但是她一点也不想。你刚也听见了,她说我跟她比武于礼不合。”
“可她也说了,若是你有不懂的,可以唤人来问。”
贺稚书道:“您不觉得……其实姬君不但不讨厌你,其实还是有些欣赏你来着吗?”
“怎么可能?”
陆岺丧气地道:“刚在庄子里你也看见了吧?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我的话?她连问都不问,根本不在意。”
“难不成你还要女儿家将‘非君不可’的话直接说出来吗?且您一直否认,她又怎敢多想?”
“我不否认还能如何?”
陆岺感觉十分冤枉,“我若承认了,她更不想理我了。烦死了,这事怎么这么烦,比背谜语都累!”
“呵。”
贺稚书笑了起来,“小侯爷,其实这事跟猜谜一样,你掌握了规律,便不会觉得难了。”
“难道这个你也有秘籍?”
陆岺顿时来了精神,伸出手,催促道:“快,将秘籍给我!”
贺稚书窘了,“小侯爷,这种事怎可能有秘籍?”
“那你还说个屁!”
陆岺大感扫兴,但见贺稚书面露委屈,便软了口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说话不要那么直,是吧?以后跟她说话,我多想几遍就是。赶紧上马,该回去了。奔波半……”
“小侯爷!”
话说到一半,却见隔壁毕家走出来一人。陆岺打眼一瞧,吓了一跳,“毕舒?你,你怎圆了一圈?!哈哈,这样子,跟猪圈里的那些大白猪似的……”
满面笑容的毕舒表情顿时凝固。
有这么说话的嘛?
他咬咬牙,告诉自己,要忍,不然又得扎针了。
想想自己这大半年过的日子,他便是一把泪。那桂嬷嬷就是个心理变态。没事就试探自己,明明老太君都说不用扎了,她还扎。
而且不知给自己灌了什么鬼东西。自己这半年来胃口好得不行,还能睡。结果就半年下来,都有小肚子了,脸也彻底圆了,哪还有以前的帅气?
他本想锻炼下。可一想到自己若再行为反常怕不是又要被扎针,所以便也忍了。
忍着本性不能发作,还得装乖巧,人那叫一个难受啊!不过,收获也颇丰。这不,老太君让他搬回了自己院子,也不再禁他足了。
想想隔壁那个老乡都有了封位,他反思了下,感觉自己是走错路子了。在这古代,行事太过迥异并不会引来小弟的纳头而拜,只会引来古代变态老女人的折磨。
因此,他得学隔壁的,隐藏自己,然后慢慢谋算。不过,隔壁那位到底还是有了疏漏。昨个儿他路过父亲书房,听说隔壁那位只收庄户两成租,不仅如此,还将家里的奴仆都放了良……
啧啧,正义感还挺足的。
可这行为却是十足的脑残。在一个满是墨水的环境里,哪容得下那点正义感?你将家中奴仆放良了,还帮交人丁税,别人怎么想?大家一片黑,就你白?
两成租更是直接损了大家的利益!你啥玩意就敢收两成租?你收两成租,让我们怎么办?人就怕有对比。一对比,其他那些被收了高租的泥腿子怎么想?若是起来反抗,那不就损了大家的利益了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损人利益的事,必受反噬!
这不,已有不少人来跟父亲说道了。而如今左林官职被撸,陛下还在盛怒中,若左玉被利益集团群起而攻之……
他想到那个场面,便觉浑身舒坦不已。自己跟几个女人一起xo关她屁事?没事散发什么正义感呢。老乡不帮老乡,还踩着自己的人头上位,不反击她一下,自己还算男人吗?
而且,他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自己的度娘系统曾一度不能使用,但只要自己不再想着暴露左玉,系统便又好了。由此可见,只要自己不暴露她与自己的来处,那系统便不会管他怎么弄她!
等她家族倒了,自己非要把她弄到自己床上,让她看看什么叫真男人!
只是他没想到,准备出门走走的他会撞上陆岺,且还会撞上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