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远远的,有人喊了他们一声,出事了!速速回演武场集合!

两人对视一眼,邵云朗转而扬声问:劳烦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啊?

那人又道:丁鹭洋死了!

出了人命,这考核自然无法继续下去,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都被叫回了演武场,邵云朗和顾远筝算是回来晚的,两人一入场,便发觉周围人的视线颇为诡异。

邵云朗翻身下马,将马鞭和狼崽一并扔给侍奉在旁的杂役,大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沈锐旁边。

不等沈锐开口,他便问道:丁鹭洋死了?我杀的?

沈锐顿时尖叫:他大爷的!真的是你啊?!

你们眼神都是这么说的。邵云朗嗤笑,自然不是,所以你们做什么这种眼神看我?

沈锐张了张嘴,突然顺风嗅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信引。

那气味杂糅在寒风里,却比冬雪还要凛冽几分,只是若隐若现那么一下,竟然让沈锐产生一种被猛兽凝视的战栗感,背脊上寒毛皆尽竖了起来。

他抬头,愕然的看着站在邵云朗身后沉着脸的顾远筝。

你他慢慢张大眼睛,震惊道:你是天乾?

啧跟你有什么关系?邵云朗挡住沈锐的视线,所以呢?干什么都看我?

沈锐回神,咽了下口水,低声道:射中丁鹭洋的箭矢,末端刻着你的名字。

邵云朗:

好低劣的栽赃手段,但他父皇对他各种看不上,也许还真是粗暴有效。

陛下驾到

老太监底气十足的声音一出,演武场上的众少年便整齐的跪下行礼,清了积雪的演武场上霎时黑压压的一片。

皇帝这次没坐在高台上。

八名小太监手脚麻利的搭了暖帐,捧来了炭火,邵云朗垂首间只听得脚步有序,数人来往间,庆安帝终于落了座,抬头看着跪在前面的邵云朗。

你自己说说吧。庆安帝缓缓开口,怎么回事儿啊?

邵云朗这才抬头,答道:儿臣也是到了演武场方才知晓有人遇害,听同窗说射杀那人的箭矢上有儿臣的名字,但此事绝非儿臣所为。

庆安帝撩起眼皮,不置可否。

父子二人对视,看见邵云朗那双浅色的眼瞳,庆安帝皱眉,他和端妃分明都是黑瞳,邵云朗却偏随了那做舞姬的外祖母,让他一看就觉得心烦意燥。

他不说话,太子邵云霆却恭顺的给庆安帝奉茶,父皇,您且先消消气,小五虽说顽劣些,但这些年稳重了不少,也没再闹出过人命,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邵云朗提起放在身侧的箭筒,唇角笑意讥讽,只有栽赃陷害。

他手一翻,箭筒里的羽箭纷纷落在地上,邵云朗冷笑道:儿臣今日入林,一箭未发,三十支箭皆在此处,还请父皇明鉴。

他突然身形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此计虽说阴毒,却也做的仓促简陋,若儿臣没猜错,现在应该还有人在林中搜寻儿臣射中的猎物,只要贼人藏起一支箭,便足以陷害儿臣,还请父皇着刑部搜山,捉拿真正的贼人。

跪在他身后的顾远筝收回抵在他背上的手指,幸而所有人都低着头,他们二人挨的又近,便无人发觉这细微的提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