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百里天雄站在院中,七宿剑派原本有设香案——被他推倒在地之后,也没人敢再祭拜。奶白色的月光显得分外冰冷,他静静地注视着黑色的棺木,眸子似乎也被染成了黑色。
身后一阵劲风,他侧过身,提掌迎上。掌风一掠,却只触到一片落叶。他眼中精光爆涨,抬头望向屋檐,那里空无一物。
是谁,竟然敢试探他的武功深浅?江清流那个小儿吗?!
他目光冰冷。
江清流再次回来的时候,薄野景行已经睡着了。她似乎非常疲倦,江清流强行拉起来,见她身上只着一件薄衫,衬得身材曲线玲珑。他只得又找了件袍子给她披上。她的胸……似乎又长大了些……
薄野景行完全没有精神,江清流见实在没办法,又喂了她半碗胭脂露,她这才好些。
“你到底想调查当年什么事?”处理完百里辞楚的事,江清流似乎又得了闲。薄野景行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老夫出身自寒音谷,师兄弟六人。”
江清流非常惊奇:“从来也没听说过你居然还有六个师兄弟!”
薄野景行一瞪眼:“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啧,老夫跟你说这些有毛用,你滚去找你的小媳妇吧!”
她像赶苍蝇似地将江清流赶到床下,江清流也懒得再理他——自己确实有些日子没跟单晚婵在一起了。
他走之后,薄野景行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当年寒音谷的事仍历历在目,转瞬间却已过了三十年之久。她正出神,突然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穿花蝶捂着胸口,一脸墨绿地冲进来,一口血喷了薄野景行一头一脸。
薄野景行一脸狐疑:“你怎么又搞成这样?”
穿花蝶哭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你的名号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薄野景行一拍额头:“啧,老夫又忘记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