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在心底笑队友天真,眼角余光扫到什么,内心一惊,立刻止步抬手。
经过一楼血腥新娘们的洗礼,这支临时队伍目前在战斗配合上已经很默契。
眼下一看到保加利亚的手势,所有人马上戒备——射手拉弓,法师举杖,刺客藏进黑暗里,队伍末尾的玛玛米亚则反身向后举盾。
一切动作,全在半秒之内完成。
而在下一秒,保加利亚又打出“解除警备”的手势:“没事,只是一套装备,我还以为有人趴在那里。”
“什么?装备?在哪在哪???”
刚在心中夸赞过队友警惕的保加利亚,眼睁睁望着两个人影窜过自己身边,朝前直扑!
他的太阳穴瞬间突突跳动!
这他妈要是个陷阱,坑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所幸这次的不是陷阱——
不一会儿,秃落夫斯基和我在你身后就一前一后回来了,一个扛着一根法杖,一个抱着一团疑似长袍的布料。
“保哥,那里除了法杖和法袍,还有几个已经锈掉的首饰和内衣,”扛着法杖的秃落夫斯基回禀情况,“不怪你看错。我跟后哥一眼看上去也吓一跳,法杖和衣服的摆放形状真像个趴着的人,感觉有点怪怪的。”
“就好像趴在那的人突然消失了,只留下身上的物件?”
“对对对……”我在你身后对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发青,“玛丽大佬,你别忽然说鬼故事啊。”
“我们本来就是吸血鬼,看到鬼有什么奇怪的。”血腥玛丽越过傻掉的人,径直向前。
不一会儿,她的脸重新在阶梯拐角后露出:“前面到头了,但是……嗯……你们自己看吧。”
保加利亚最开始发现的装备就在石阶快转弯的地方。
通过这段弯道,再转上一圈,就像血腥玛丽所说,石阶在一条长长走廊前消失。
从阶梯和走廊连接的平台开始,一件件法师装备开始出现。
这些法杖法袍就像最开始发现的那套一样,散落在地上,却并非毫无规律,而是一件法袍配一根法杖。而且看这些法袍的形状,完全能脑补出它们主人最后摆出的姿势。
“保哥,你记不记得上次闲聊的时候,冈格罗曾提过,据说传说里血族死的时候不会留下尸体,而是直接灰飞烟灭?”
玛玛米亚这么一说,保加利亚就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以前血族死后留下的遗物?那为什么都会在这条走廊上?”
“大概就是那个消失的女大公杀的吧。肯定是这样!她狂性大发,杀了太多同族,然后畏罪潜逃,被定义为消失,最后被找到,成为注定要被我们推倒的boss。游戏里都是这个套路。”
秃落夫斯基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冲上前,但这次是跟队伍里的其他几名法师一起——这里有这么多法师装备,这几名法师自然像掉进米缸的老鼠,一个个捡着“垃圾”笑得口水都出来了。
相比之下,因为职业不对口不得不束手旁观的其他人,就显得形影相吊、十分孤独。
“淦!策划不会是歧视我们其他职业吧?怎么这里除了法师,就没战士、射手和刺客了?”
保加利亚也是这么想的。
除此以外,他还觉得副本到这里为止,应该差不多快通关了。既然法师职业的奖励都出来了,其他职业的不会少。
就算厚此薄彼,策划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这不是找骂么。
秉承着“策划还想要他的马”的信念,保加利亚不动声色,越过捡装备捡得头也不抬的五名队友,沿走廊继续前行。
和一楼、二楼的面积相比,荆棘堡垒的三层并不算大。
至少保加利亚沿着走廊走上五分钟就到头了。
而在走廊尽头处,是两扇又高又大又厚的铁门。
“呃,我怎么觉着这场景有些眼熟?”玛玛米亚走到铁门前,仰头沉思。
“我们刚进游戏时就是差不多的套路。当时门一开,女王就坐在里面。不知道这次门后什么情况。”
“说不定是boss呢。”雷克萨斯接过话茬,“就像秃哥刚才说的,指不定那位消失的女大公就坐在门后等着我们。门一开,就开boss战了。”
“然后我们被初见杀,不得不从一楼再来一遍?包括二楼那些机关也要重新再解一次?”
这下,不光是玛玛米亚,所有人脸色一起发黑,包括刚才还喜滋滋的五名法师。
“算了算了,别贷款吃屎了。”作为队长,保加利亚再一次表现出沉稳冷静的大将风范。
他示意队友散开,将手里盾斧放回背上武器槽,让队伍里的另外两名战士跟他一起,将手放在铁门上。
他们都在这里站这么久了,这门还没自己自动开,看来这次是要他们手动推了。
看外表就知道,这两扇门重量不轻。
像法师那种身娇体弱的职业就算了吧,刺客和射手力量也不怎么样,只能由力量加点最多的他们战士来。
推门用力的时候,保保加利亚就在想,如果开门就是boss战,这样的开门方式一定也是策划的阴谋——战士的装备全在背上,肯定一个照面就被boss秒杀。接下来,没了坦克拉住仇恨,其他人自然一个接一个扑街。
越这样想,保加利亚越觉得有道理。
他一边喊着“1、2、3”使劲,一边下意识绷紧全身肌肉和神经警戒。
“嘎嘎嘎——”
随着三名战士的用力,巨大厚重的铁门缓缓向内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