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2)

纪许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着萧川:“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可还没看你脸红过......难不成你跟宋、宋瑜已经......嗯?”纪许伸出两只大拇指印在一起,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萧川恼羞成怒,直接伸腿往纪许那边踢了过去。

纪许抱住车柱躲过萧川这一踢,然后一脸心领神会道:“恼羞成怒了。”

萧川抱胸靠在车栏上,说道:“懒得理你。”

说完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想要倾听马车里的动静,可无奈此时正是街上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满耳都是嘈杂鼎沸人声,哪里听得到马车里的半言一语。

马车内。

游子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靠在车壁上,眯着带着醉意的眼睛看着宋卿,声音微颤:“你到底是......”

“是我。”宋卿打断他,伸手把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露出她整张脸来,说:“我没死。”

游子晏原本醉眼朦胧的眼此时醉意尽退,虽然方才在华林楼惊鸿一瞥心中隐约有些预感,但是此时看到面纱下的脸,还是让他激动不已:“宋、宋卿?”

“我是不是又在......做梦?”游子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卿,好像一眨眼宋卿就会消失了一样。

“不是做梦。”宋卿伸手握住游子晏的手,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她凝视游子晏的眼睛,轻声道:“看,我抓住你的手了。”

“不是做梦......”游子晏感受着手中的温度,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宋卿,喃喃道:“原来你穿女装是这种样子。”

宋卿微怔,游子晏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她正疑惑间,突然游子晏的手用力的抓紧了她的手,然后皱起眉头,愤怒的看着宋卿质问道:“所以你骗了我?!”

萧川掀帘进来看到的就是游子晏愤怒的抓住宋卿的手,顿时眉头一皱,上前来把游子晏的手扳开,把宋卿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皱着眉头跟游子晏对视。

宋卿轻轻把萧川推开,然后继续对游子晏道:“我并不是有意瞒你。当初我重伤未愈,在将军府养伤,死讯传出,连我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之后知晓消息,也不能贸贸然去府上传信,这才耽误至今。”

游子晏却根本不关心她的解释,他看了萧川一眼,然后盯着宋卿冷笑:“所以你一直都在将军府?跟他在一起?”他顿了顿,讥讽道:“莫不是还准备做将军府的少夫人?”

宋卿默了一默,然后盯着游子晏说道:“我与萧川情投意合。”

游子晏闻言,只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那样一句话来,原本他应该因为宋卿还活着而感到狂喜的,却又因为宋卿跟萧川在一起,却单瞒着他而感到无比的愤怒,这两种极致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导致他有些神智失常,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醉意未消,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宋卿居然会这样回答。

游子晏怔怔的看着宋卿,她说,她与萧川情投意合。

她怎么能跟萧川情投意合?!

萧川在一侧原本听着宋卿的话,心中十分欣喜,只是再一看游子晏,却是心中咯噔了一声,只见此时游子晏望着宋卿,眼神中隐含着痛苦与挣扎,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见游子晏猛地盯向了他,眼神暴戾:“萧川!我杀了你!”同时挥拳朝着他狠狠地挥了过来!

萧川没想到游子晏居然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将身侧的宋卿推开,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这一拳游子晏用了狠劲,直接把萧川打得半截身子都跌出了车厢。

把正偷偷摸摸靠在车帘边偷听的纪许看到从车厢里摔出来的萧川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萧川用手一抹破裂的嘴角,然后呸的吐出一口血水,眼神也变得愤怒起来。

纪许正要上前去扶。

萧川却自己爬了起来,然后又钻进了车厢。

宋卿正拦着游子晏不准游子晏再动手,萧川一把扯住了游子晏的衣襟,然后一拳挥在了游子晏的脸上。

这一拳也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游子晏的脸上!

“萧川!你找死!”游子晏彻底发了狂!直接把想要劝架的宋卿推到了一边,然后直接朝着萧川扑了过去!

纪许听着里面的动静正心惊胆战的,连忙让车夫停了车,正准备进去看看,猛地就从里面飞出来两个人,直接把他也撞了出去,三个人打着滚全都摔到了马车的外面!

把过路的行人都吓了一大跳。

纪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那边的萧川和游子晏又打了起来。游子晏此时的酒也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只是胸口一腔邪火在拱着他,叫嚣着想要宣泄出去!

萧川也被游子晏彻底激怒了,本来他就一直看不惯游子晏跟宋卿走的太近,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他打一场。

尽管他们两个都有首城小霸王之称,而且府邸相距不过五条街道,从小到大碰面的次数也十分频繁。

但事实上,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交过手,甚至说在认识宋卿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几次说话的机会。

但是很明显,他们看不惯彼此已经由来已久。

但这喧闹的大街上却的确不是一个适宜的打架场所。

而且这两个人在首城实在是太出名了。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们。

“那不是将军府的萧川吗?!他在跟谁打架?!”

“好像是宁南王世子!”

“这两个小霸王怎么打起来了?”

此时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但是管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他们只管围观看戏就好了。

纪许劝架无果,气恼的站在一边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