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摇头,苦笑,说:“大队长宁愿村里不通电,也要保住村里的名声。要是我真的那么做的话,那我就是村里的罪人了。”
“再者,就算是我揭发了,那也治标不治本。通电计划已经更改了,就算是将秦桑给拉下马,通电计划已经更改了,公社里的人不愿意得罪黄则,同样也无法解决我现在的问题。”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他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累。
“那只能查了。”伍宗强眯着眼睛说着,“看黄则这行事,也知道黄则不是一个好的,肯定能查得出点东西来。”
只要是做过,肯定是能查得出来。这一点,伍宗强和季冬所见略同。
季冬有钱,伍宗强有人,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查出来不少东西。
之前公社有一个广播员,名龚家梅。
黄则因为这个龚家梅长得好看,经常找机会猥亵龚家梅,在前年的时候,以推荐上大学为诱饵,在晚上人少的时候,强/奸了龚家梅。
龚家梅当天晚上回家之后就疯掉了。
这事龚家人知道,但是被黄则出钱给压下去了。
要不是伍宗强的一个朋友认识到龚家梅的父亲,听到龚家梅的父亲有一次喝酒喝醉了,说漏了嘴,他们也不知道。
“这个黄则也真不是东西。”季冬听伍宗强说完之后,立马就骂着。
“龚家梅的父母更不是东西。为了那几百块钱,就这样子放过害了自己女儿一生的人。”
“他们每天都住在用他女儿换来的房子,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觉得凉嗖嗖的。”
“这个龚家梅现在怎么样了?”季冬沉默了一下,问着。
本来前途大好,人长得漂亮,还是公社的广播员,只要不作死,以前的生活坏不到哪里去。
谁知道竟然被一个畜生给毁了。
“被他父母给嫁给一个老鳏夫了。”伍宗强叹了一声,“她人疯疯癫癫的,谁也认不清。她嫁给那个老鳏夫之后,生了一个儿子,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因为那个老鳏夫平常也不懂得照顾孩子,龚家梅也疯疯癫癫的,自己照顾自己就困难了,更别说照顾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脏兮兮的,大冷天的,拖着两条鼻涕在地上爬来爬去。”
季冬听了,沉默。
“我现在就写举报信。”季冬说着,“将这一件事给揭发。”
“然后我再给龚家梅的父亲送点钱,让他去报案。”
“他那个人,那么贪钱,肯定会愿意的。”
伍宗强点头,说:“龚大海肯定会愿意。因为他的小儿子这两年要娶老婆了。之前黄则给他的那些钱,一部分用来建新房,另一部分则是用来给他大儿子娶老婆。”
“这两年时间,他们已经将那些钱给花得差不多了。”
“依着那一家子自私的性子,这钱花没了,估计回头还会去向黄则敲诈勒索。”
“你给他们钱,正好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他们肯定愿意的。”
季冬点头,想了想,又说:“我还是换一种方法吧,我怕他们不愿意。毕竟黄则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
“什么办法?”伍宗强好奇地问着。
季冬便跟了伍宗强说了起来。
第二天,黄则正到公社门口,就看到穿着满是补丁,畏畏缩缩地蹲在公社门口的龚大海。
龚大海这个他不陌生,毕竟前几个月龚大海才过来向他要钱。
呸。
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贪得无厌的人。
他不就是上了他的女儿一次吗?龚大海就从他这里零零碎碎得了四百块钱不止。
他一个月的工资就三十来块,要不是他姑补贴了他点,他自己又弄了一点,肯定不够龚大海勒索。
龚大海一看到黄则,立马就站起来,畏畏缩缩地走到黄则面前,两眼瞟了黄则一眼,而后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快速地垂下。
典型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模样。
黄则刚开始也以为龚大海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看走眼了。
黄则一点也不像他外表那么老实,反而非常地狡诈,贪心。
“什么事?”黄则眉头紧皱,看了一下公社门口,发现没有人,这才不耐烦地问着。
也是,这个点肯定是没有人的。
毕竟,他比其他人晚上班那么久。
“我小儿子准备相看人家了。”龚大海期期艾艾地说着,神色非常畏缩,一副惧怕黄则跳起来打人的样子。
黄则倒吸一口气。
他就知道这个龚大海出现就没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