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明白他们街道那些有乡下亲戚的好处了。
另一边,女知青院里刚吃过饭,秦桑正坐在院子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后悔地问着齐婵玲:“齐婵玲,你说今天骑着自行车过来找季冬的那个男人是谁?”
骑着自行车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问题是自行车后座有一蛇皮袋的东西。
想到那些东西她一点也沾不了光,秦桑就心痛得要命。
也不知道季冬怎么忽然换了一个性子,也不在她跟前凑了,有什么好东西也不送过来给她了。
若是知道季冬做的那么绝,她当初就不该放狠话。
齐婵玲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之前从来没有看到他出现过。”
“季冬之前去县城也没有找过这个朋友。”
要是过去的话,她肯定是知道的。
秦桑咬唇沉思着。
“桑桑。”知青院大门处忽然有人叫着秦桑的名字。
秦桑的眉头立马就皱起来,随后跟齐婵玲交代一声,说:“你去把他赶走。”
这个周绍,明明是承诺帮她弄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的,但是还没有等她入学,这个名额就没了。
她给周绍的那些甜头白给了。
一想到她曾经为了那个名额而跟那么恶心的人亲吻,秦桑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周绍拿着手上的野花兴冲冲地走进来,还没有走到秦桑的房门,就被齐婵玲给拦住去路。
“秦桑说了,她不想见你,你走吧。”齐婵玲冷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说着。
秦桑的态度都那么明显了,周绍还是天天傍晚过来,真是一点也不懂看人的脸色。
这个比季冬差多了。
秦桑连季冬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看上周绍?之前还有工农兵大学这个名额,现在没有了,周绍怎么还蠢得以为秦桑还会搭理他?
周绍一脸失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好不容易才摘来的野花,最后还是咬牙说着:“我想跟桑桑好好地聊一聊。”
“没有什么好聊的。”齐婵玲一脸不耐烦地说,“你快走吧。我们准备休息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不方便。”
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我能将桑桑弄回城去,你再去帮着跟桑桑说一声。”周绍急了,脱口而出。
除了工农兵大学这个途径之外,他还有别的途径能将秦桑给弄回城去。
他这些天一直在忙活着这一件事,现在终于得他妈明确的答复。
齐婵玲冷笑一声,说:“我都不相信了,秦桑怎么可能相信?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赶人了。”
周绍只得将手中的花快速地塞到齐婵玲的手上,说:“麻烦你帮我将这花给秦桑,我明天再过来找她。”
说罢,急急地转身走人。
齐婵玲捂着鼻子往那一束花扔到旁边的荒地上。
也不知道周绍的审美有问题还是鼻子有问题,这些花那么难看,又那么臭,周绍怎么下得了手去摘手,并且送给秦桑?
周绍和齐婵玲的说话声那么大,秦桑在房间里都能听得见。
她冷笑一下。
周绍是有办法将她弄回城里,但是给她找到的工作肯定不会很好。
她一点也不稀罕。
从工农兵大学毕业之后,能找到的工作比周绍找人弄到的工作好得多了,她才不会去因为这工作而跟周绍好呢。
不过,秦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这个周绍指望不上,她该怎么去弄到明年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呢?
晚上,等所有人睡去,钟蓁又点燃安眠香,让院子里的人睡得更沉一些,自己则偷偷来到了季冬家里。
教会季冬制作青草膏之后,钟蓁这才回来,换了一件衣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钟蓁她们一起出去上工。
秦桑正好走到钟蓁的旁边,闻到钟蓁身上传来的中草药味,捂住自己的鼻子,嫌弃地说:“钟蓁,你身上怎么老是有药味?”
闻到恶心死了。
钟蓁举起手来闻了闻,而后面不改色地说:“昨天我有些感冒,昨晚就煲些药来喝。”
“这些旧东西,怎么可能有用?”秦桑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下方扇了扇,“你还不如花钱买点西药吃。只是一颗小小的药片都比中药那苦苦的汤水要好得多。”
钟蓁笑了笑,说:“我没有钱买西药,只得自己去村里赤脚大夫那里拿点中药回来熬了吃。”
为了掩人耳目,她也是拼了。
不过,从赤脚大夫那里拿回来的药被她自己换成了凉茶。
这一边天气太热,只是多吃一颗辣椒就非常容易上火,多喝点凉茶容易下火。
不过,自从上次分伙之后,她几乎跟秦桑闹翻了,她们除非必要,要不然不会说话。